（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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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善若水一片冰心在玉壶星光已经无须照亮脊梁

当与世无争只看巍巍青山两岸走过程就是人生风光

不用举起右手或许信誓旦旦早在档案里厢睏得正香

不用提着脑袋或许没有硝烟的战场更难寻人性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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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年四月初姑娘带通知和护照办理去美签证辰光

使馆要伊提供与冬子直系亲属和经济担保证件两项

姑娘反复解释与冬子情况特殊奖学金足够生活保障

左讲右讲眼睛跑出眼眶不管东方西方心肠硬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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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辰光好像瞎子磨刀东方微微发白但天就是不亮

好多机会来自不易用光三头六臂还是缺口气缺个浪

九九年十月底开学辰光已经过了好像太阳跑下山岗

姑娘没有告诉任何人毅然放弃留学放弃难得的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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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个是大爱无疆啥个是只知付出不图回报胸襟坦荡

啥人讲现在都是交易场啥人讲不缺人才最缺是信仰

姑娘在中关村寻了份程序员的工作每月两千过日常

伊还寻关系让冬子进中学下班后做好饭像个娘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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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年十二月底美国大学发现邹晓晶未入学真是戆

便立即发函给清华大学查询格个人不来留学的情况

晓晶的导师欧阳教授原以为伊早到佛罗里达的学堂

吃惊中穷打听才晓得未出国做程序就辣辣交讲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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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骤雨后天空已经晴朗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叹息长

有的人削尖脑袋聪明用光捏着鼻头梦里也要去西方

侬蛮好把冬子交给我与娜师母侬是不错让我再想想

看牢面孔沟壑纵横的导师姑娘的满眶热泪洒满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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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春节前联合国教科文观察员戴维丝访问会上

教授与女士在谈起留学生交流中姑娘未去美国情况

格位官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同不相信传奇一样

除了激动好像李白的月光已斟满伊起伏的六腑五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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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体似乎突然由破折号变成句号好人好运善有报偿

花开的四月戴维丝女士为姑娘扫清赴美的一切屏障

寄来亲笔签名担保书与华人中学录取通知确保同往

戴讲侬让我看到人的尊严光芒不要谢有事还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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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种牢自家的人性都编辑好自家的一米阳光

每个信仰好像都追求一定形式都讲究崇高不讲通常

当邹晓晶带牢冬子赴美留学踏牢五月底的温馨芬芳

难道未来就信马由缰就没有新的风雨走进老街弄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