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记:2019.9.17~9.28,我与好友李老师等六人去德国、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等五国12日跟团游。回来不久,转眼走进故事多多,提心吊胆的庚子年。这是我的第一次出国,辛苦留下的游记文稿,倍加珍贵了。现将博客上的散章重新整理归纳,留个纪念。
1 在慕尼黑蜻蜓点水
我一不小心打开了历史空间,“存在即合理”,已经长成一座大山。
看见慕尼黑穿着袈裟,如一只德国的鹰,站在旋转的万字上。
左旋是宝马、西门子;右旋是《条约》和残酷战火。
乘着古罗马的一阵遗风,我谛听:幸与不幸,弹出的声音。
慕尼黑凸兀而起的前额,撞翻了德国哲学。于是一地的康德、尼采、叔本华、黑格尔们冉冉升起。顿时,欧洲的夜空,奇思妙想,如一道道闪电,频频闪烁。
哥特式像一把把出鞘的剑,直指青天。谁想问问:
神圣帝国与共和新路,怎么走?
挽着约翰·施特劳斯的圆舞曲,德国啤酒更充满了茂盛的想象力。
2
萨尔茨堡的神圣旋律
你从寒冷里走来, 又在隆冬中挥别。
是谁摊开了萨尔茨堡,让你放飞的旋律,激起千堆雪?
不要说胡同里的风,认识四岁作的曲。也不要说米拉贝尔花园里的喷泉,听得懂幼年的奔波。黑夜星光阑珊,孤独常常穿过五线谱那窄窄的走道。
既然上天许你拯救枯萎的云,那就让不朽的歌剧、交响曲、协奏曲们站起来,让灵与肉分道扬镳。
从仅有的35个人生历程,到无限天赋的肆意纵横。
从含辛茹苦低眉鞠躬悲伤的低音里,哼出轻快、流畅、优美、典雅、飘逸。
从压抑中打捞激情。从痛苦贫困里禀承了上帝旨意的创造力。
这就是莫扎特神圣的模样?!
穿过宫廷的无耻与寒冷,把悲伤嫁给排山倒海的波涛。
你的安魂曲有始无终。当黑暗和光芒并肩前行,生与死冉冉升起。
星永在那里,谛听你的旋律。
3
布达佩斯掠影
金秋的阳光真灿烂。然而,历史却常常剩下了干瘪瘪的影子。
我眯着黑色的眼睛远望,看见布达佩斯的天空,睁着瓦蓝瓦蓝的瞳孔。
眸光深处,一匹年轻的阿哈尔捷金马,踏着罗马帝国的云,与蓝色的多瑙河,一起汹涌澎湃,不知能否到达那个传说中的地方?
伫立明晃晃的阳光中,英雄广场上,我还看见了布达佩斯古老的心事。
天使在云端祝福平安。而一代代英雄的背影里,依然一座座火山爆发。雄壮的凯旋门中,依然一顶顶王冠落地。
眼开眼闭间,风云依旧际会。却不知有多少伤痕,仍在这个尘世蹒跚、流浪?
古堡凹凸,城邦峥嵘,哥特凌厉。
千年等一回,多瑙河终于给匈牙利人画了一个保佑的句号。
布达佩斯的国歌,并不激昂。但恍惚里,一个诗人的魂,突然在我的血管里回荡: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4
问一问布拉迪斯拉发的库米尔
古堡仍在辛苦地壮丽自己的蓝空。
巴洛克依旧举着倔强的豪华。
激情四溢的罗兰喷泉,虽然穿过很多版本的外套,挺立T台时,婀娜仍呈多姿。
而您为何要低着头,趴在这里,成为一道难解的风景?
也许无言是最好的结局。
也许孤独是首自己作曲,自己演唱的歌。
难道太阳无数次的起落,历史的光芒也走不到您的心里?
哦——,您在听塔特拉山上的暴风,听雷声隆隆,听斯洛伐克在风雨中惊醒?还是在听那位流浪老艺人,坐在自制的髙背椅子的三轮车上,嘴里吹着琴,手里弹着琴,脚下踩着鼓,用全身心合奏的一支
清歌?
5 维也纳 ·
美泉宫
我拿着风景,牵着多瑙河,走进历史。
我用时间与空间,搭建维也纳的悠久,组装美泉宫的美丽。
神圣的帝国与悠久的哈布斯堡王朝,都是我的零配件。巴洛克式、哥特式、罗马式,都是我的流水线。
辽阔由我划定。壮丽凭我裁剪。
我是巍峨的凯旋门,站在山上,遥遥那么一望,山下一切,竟都是我的臣民。
只是不少的风景,已经失去了野性,充满妩媚。
还有现代主义的音乐,在五线谱里挣扎,飞得很累。
我虽五音不全,然而喜欢为海顿,莫扎特,贝多芬们划谱。看,维也纳金色了。清泉凌空跳跃了。多瑙河与施特劳斯,也一起蓝色了。
今晚,真有点忐忑。我走进辉煌的维也纳大厅,算不算也金色了?
6
白堡的呢喃
我寻找过去的身影。
远远望去,英俊有点生锈,挺拔缺些血性。
不知仍然淡白的命,能否喊醒童年时的那颗星?
如今,富,早已经唱成一首歌。虔诚匍匐,一切属于蹉跎。
豪华跪着。精致趴着。辉煌顿首。星光坠落。
一个个光芒万丈的故事,已装满一辆辆充满霸气的跑车。
谁把悠悠岁月沉浮?让一肚子匠心,夜夜苦读,画蛇添足,浪荡江湖,娇羞藏屋。
奢侈融化了历史,超级成了一张旷世宏图。
远远望去,天也弯弯曲曲。
白堡前盛开的那些玫瑰,依然那么走心。只是不懂那个不知什么国籍的金发女郎,为何坦然仰坐跨越伏尔塔瓦河的铁桥,用开拓洪荒的力量,鼓吹这支足有三米多长的巨大的乐器,
旋律陡峭,如暴雨前拼命的蛙鸣,空气有点焦。
而面前那只贫穷的碗里,泛不起一个波涛。

赫鲁博卡城堡,在捷克的南波西米亚,伏尔塔瓦河畔的赫卢博卡小镇上,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堡。
城堡建于13世纪,它经历了多次修建改造,从最初的哥特式,演变加入了文艺复兴式、巴洛克式、新古典主义以及最终的新哥特式风格,被称为捷克最美的城堡,由于它外观是纯洁典雅的白色,又被称为“白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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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佩斯的英雄广场
斯洛伐克首都地标——库米尔
捷克小镇克鲁姆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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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洛伐克首都的流浪艺人
布达佩斯的渔人堡
维也纳的美泉宫
2021.9.24.15时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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