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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伾山”地望之争看“覃怀”、“武陟”地名由来

(2011-05-09 08: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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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从“大伾山”地望之争

看“覃怀”、“武陟”地名由来

提到大伾山,爱好旅游的朋友可能会立马想到:噢,知道啊,不在浚县吗!确实,大伾山是在浚县,离焦作并不远,山上有大佛等诸多景观,是有名的旅游景点,浚县借此山之名气,做足了“旅游经济”这篇文章。然而我们焦作的多数朋友可能还不清楚,其实历史上真正的大伾山不是浚县的那座石头山,而是位于获嘉、武陟、荥阳一带的一座黄土山,只是已经在黄河的冲刷下塌陷的无影无踪了。

最早记载大伾山的是《尚书·禹贡》:“导河积石,至于龙门,南至于华阴,东至于砥柱。又东至于孟津,东过洛汭,至于大伾;北过降水,至于大陆。又北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大海。”这是诞生于战国时期的我国最早的地理著作。

1979年版的《辞海》“大伾山”条这样注释:《书•禹贡》导河:“东过洛汭,至于大伾。”“伾”或作“岯”、“邳”。汉晋南北朝以今河南荥阳汜水镇西北成皋故城所在之山为大伾,见《水经·河水注》《济水注》及所引汉晋资料。唐以后以今河南浚县城东黎阳东山为大伾,见《括地志》等。宋人所镌摩崖石刻“大伾伟观”四字,至今犹存。

《辞海》的两种说法实际脱胎于唐代孔颖达在《尚书正义》里收录的三种说法,《尚书正义》:东过洛汭,至于大伾……郑玄云:“大岯在修武、武德之界。”张揖云:“成皋县山也。”《汉书音义》有臣瓒者,以为:“修武、武德无此山也。成皋县山,又不一成,今黎阳县山临河。岂不是大岯乎?”瓒言当然。(武德,秦时所设,辖今武陟东部,县治在今武陟大城,而非温县武德镇)

从时间上看,在郑玄之前无人对大伾山位置做出过解释或界定,处于东汉末年的郑玄所言最早,且其为当时有名的大学者,见识广博,无人可出其右,当然也最为可信;到三国时魏人张揖所说只见“成皋县山”,应该是就当时实际地貌所言,如果我们考虑到成皋县山也一直崩塌入河以及武陟与河南诸县以自然河道变动为界的惯例,则当年的成皋县山位置应在今武陟境内;至于提出“黎阳县山……岂不是大岯乎?”的晋人“臣瓒言”,不过只是表示疑问外加猜测而已,然而就是自唐朝孔颖达将其言收入《尚书正义》以后,人们方开始将浚县黎阳东山称为大伾山,却不幸被后人奉为圭臬,以讹传讹,贻误千年,以致时光冉冉,迁延至今,争论依然没有结束。但综合三说,其实“武陟”说与“成皋”说是一致的,不过是地理位置上居北与居南而已,我们可以想象到古代黄河在从大伾山怀抱中冲向平原时的情景——河水汹涌,将山根不断掏空,山体一片片塌入河中!不信?您可以到黄河边看看滩地是怎么被水流侵蚀的。正如原《黄河志》主编王法星先生(武陟人)在其论文中所指出的:“大伾山的遗址,郇封岭(今修武县境内)是其北麓,清风岭(在今温县、武陟境内)是其被腰斩的残余。整个大伾山是嵩山余脉,它从洛汭东岸起,逶迤东北行,越过清风岭,至郇封岭与黄河伴行。……诸山体总宽可达百里之遥,……总面积100平方公里以上。”

汉时修武疆域较现在为大,包括今获嘉县,故“修武、武德间”也就是今修武、获嘉、武陟交界一带。浚县人当然不愿意将这一极富人文内涵的“资源”丢失,不仅古时如此,今人亦然,所以极力否认,虽然心情可以理解,然而真理却要坚持。从自然的演变、历史的资料分析,我们不难得出,用后期的猜测之词推翻前期的定释,以已经过数百千年风雨变迁的“修武、武德无此山”作为证据并加以否定,显然是犯了“想当然”的错误。

笔者作为一个文史爱好者,虽无“拍板”之权,却有献言之责。就在上述资料之外,我们还可以从人文的方面着手,探讨一下大伾山与“覃怀”“武陟”地名的关系,从而为大伾山地望考证提供一个新的途径。

“覃怀”是我们焦作地区的古称,同样最早记载于《尚书•禹贡》中的冀州条:既载壶口,治梁及岐。既修太原,至于岳阳。覃怀厎绩,至于衡漳。

其中的“覃怀厎绩”( 厎念zhi),在《史记》中记作“覃怀致功”,意思是禹在怀这个地方疏导洪水,使水平复,立下功绩。自古以来,“覃怀”一直以来被人们当做一个地名看,“怀”字无疑问,即古怀县之地,今武陟西南部分。但“覃”作何讲却无定论,因而关于“覃”的解释很多,如认为原为怀地部落名、后为姓的,也有认为是怀庆地形如“覃”字的等等。但我们如果将“大伾山”与“覃怀”联系起来看,就很好解释了,这里的“覃”应按照它的本义即作为动词讲,意思是“深、蔓延、延伸、延伸到”,为什么这么说呢?

司马迁在《史记·河渠书》中载:“自积石,历龙门,南到华阴,东下砥柱。及孟津、洛汭,至于大伾。于是,禹以为河所以从来者高,水端悍,难以平行地,数为败。乃厮二渠,以引其河,北载之高地,过降水,至于大陆,播为九河,入于渤海。”从“大伾”到“以引其河”,与“覃怀厎绩”“覃怀致功”说的是同一件事:就是大禹开挖水渠,将被大伾山挡住的洪水疏泄出去。故所谓“覃”者,挖渠引水之意也!而在此后的时光里,黄土质的大伾山在年复一年的河水冲刷下,山体不断塌陷入河,直到变为平地,以致到三国时已只剩下“成皋县山”而“武陟无山”,河南岸的成皋县有半座县城、河阴县有三座县城随山塌入河中。其实就在前些年,黄河南岸的广武山也仍在不断塌陷,以致汉霸二王城都岌岌可危,后来南岸于荥阳高村乡沿河建设控导工程,方才有所遏制,但又导致水溜东北斜冲,2005年以来,北岸的武陟北郭乡滩地塌入黄河许多,有的地段河水北侵达1-2公里,不过这已是题外话了。

再说“武陟”,这个地名是最让人纠结的,从隋唐设立武陟县开始到明万历前,一直无人加以解释,到明万历《武陟县志》,始说是““武陟县,周武王牧野之师崛兴兹土,故名”,但此后依然有多种不同看法,有认为可能是来自“武德”县的一个原有地名的,有认为是“武德”加“陟州”而成的,也有认为是说“武王登山”,而武陟无山,是武王到修武登山,但未免又太远,故而皆无定论。但我们必须这样考虑:既然古人对此地名不加注释,说明一个问题,即在古人看来,此处无须注释,那就只能从字面本义上去解释。首先,从历史的角度看,“武陟”的“武”指周武王应无疑义,那么“陟”的本义是登高,意思是“周武王登高(山)”处,也就是前述说法之一,因武陟无山,故言登高,人所不信。但将此说与大伾山地望考证相结合,我们会发现这一切原来是如此顺理成章——武王登高,所登的山就是今获嘉、武陟间的“大伾山”,他就是在这里指挥军队渡过黄河,经牧野之战灭商兴周的。《国语·周语上》说:“河竭而商亡”,如果我们从自然气候变化的角度看待这一记述的话,就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周武王之所以在覃怀一带停兵“修武”,就是等待“河竭”,以便在生产力水平十分低下的情况下,能使大军一举渡河而击,取得天下的,反过来也证明当时的大伾山相当靠近太行山,大军只能由大伾山北端的狭窄通道渡河,因为别处无路可寻。此外,万历《武陟志》和乾隆五十四年《怀庆府志》都记载,“陟州城在县东南四十里,唐故州治,唐张瑀会盟于此”,按此则陟州城约在今詹店、乔庙一带,正是王法星先生考证的古大伾山所在。

此外,在宋、金之际,武陟也叫做“武涉”,120回本《水浒传》之91、92回即曾写到“怀州武涉”,可见非虚。笔者曾疑惑于此名的由来,因为无人对此进行解释,现在我们可以说,这个问题与“武陟”一样同武王伐纣有关,还是说的武王挥兵渡黄河。不过,“武陟”说的是武王登高处,“武涉”说的是武王渡河处,想来宋朝人也是看到武陟无山,心生疑虑,且“涉”字一是与“陟”字字形相近,二是与武王于此渡河的历史亦相符,三是“涉”有“徒行濿水”即“步行踏着石头过河”之意,与前述“河竭而商亡”正合,故以此代彼,字相近而意暗合,宋人大概也颇觉自傲吧。

笔者不是专家,上述见解多是对已有史料及研究成果的归纳,也参考了部分热心焦作历史研究朋友的文章,在此要向他们表示感谢。因为篇幅问题,许多东西不能展开讲,只引用了结论。但有一点,就是还从来没有人将“大伾山”与“覃怀”“武陟”地名加以联系,进行综合考证,故不揣冒昧,就此抛砖引玉,求教于各位方家,以为大伾山正名,以使“覃怀”“武陟”有一个确切释义,以图我怀庆有志之士共为焦作文化强市目标而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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