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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医生抄袭李清晨一事之我见》
(2015-10-21 12: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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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昨天忙成狗。但现在我也想说一下小青（李青臣）和棒棒医生这件事情、因为我觉得有意义。匆匆写一篇、但愿文字通畅。
【1】一群人指责李青臣不和棒棒医生商量、直接把事情捅上微博。
我完全支持小青。这么简单的逻辑：要么私了、要么直接公开。难道两个人还私底下商量完脚本之后再发表？演戏么？小青完全可以两者择一、选择权完全在于小青。
【2】一群人指责小青大惊小怪、甚至小青借棒棒医生之事炒作。
这两种观点、前者是斯凯戴娜丝缇这片神奇的土地最常见的特产思维模式、就和印度三番五次发生强奸案之后公众认为西方大惊小怪道理完全一样。而后者、是智商在70以下——本来小青的书的人气就超过棒棒医生不少、他犯得着要借棒棒医生之力炒作？炒作什么？对公众炒作他对著作权的重视吸引人气？那又怎样？难道他的指摘不对么？难道中国抄袭剽窃还不够泛滥、还不需要强调这方面的节操吗？
【3】小青是怎样的人？
在我眼里、他有点阿斯伯格综合征的模样——极其关注自己有兴趣的事物、执着于自己认为重要的观念与准则。而其他人眼里看重的东西他未必看得很重。我也是据此认为他突然公开这件事情与他一贯的性格非常符合、毫无违和感。至少在网上、他向来想说什么就会直说：他关于肖传国的看法、导致他至今还在被方粉追骂。而当初徐土豪还未和方舟子翻脸时、一帮方粉和徐土豪打得火热、我却记得只有他明确表示：徐土豪你的微博品质很不咋地。至于徐土豪微博品质实际到底是好是坏、我没有兴趣评论、但这事说明他就是酱紫、这和方粉在土豪与方舟子翻脸前友好、翻脸后天天谩骂的圈子文化云泥之别。小青对我也是看不惯就直接发微博讲、我也会觉得尴尬并且有些话题也并不服气、但他就这样、改不了——睾酮水平高的都这样。他这人有一个优点：基本不设双重标准、对人对己端得较平：看到别人好的文章什么从来不吝赞美、说自己比不上别人（当然最近这点发挥有点过度、有时也会让我觉得油腻做作）、当别人指出他的问题是、他会立即致歉并感谢、甚至写长篇来反省问题。之前在幽螺杆菌一事上被勿怪幸指出问题后、他就是这样做的。所以我不信他故意针对棒棒医生打脸。
【4】棒棒医生的问题在哪？
①第一时间的应对更反映内心的真相。
若以危机公关应对的角度来看、棒棒医生第一时间的反应令人大跌眼镜。最初的应对其实最重要：这是因为要在极端时间内作出回应、自己性格中潜意识发挥作用的份额就会很高——也就是说自己内心实际上是怎么想的、就更容易原原本本地展现在字里行间。
棒棒医生令人大跌眼镜之处在于：
首先、他说了这样的话：【这篇文章较早，应该是参考了一些文章，记不清楚，李大夫写的太好，以至于大段引用?若指责抄袭，也没什么好说的，承认道歉！有机会重印会删掉这篇。欢迎再审审，看还有没有其他"抄袭"的地方。】——这句话说明：一、棒棒医生记不清楚有没有抄袭。二、棒棒医生认为对于这个行为是否用得上抄袭两字是值得商榷的、他个人有保留意见。所以、他才会在最后给抄袭两字加上引号。这个应对是个悲剧：不仅说明他当时的第一反应还不认为这是抄袭、觉得用词太重了（认为其实不过是引用）、而且更严重的其实是他都已经记不清楚有没有抄袭这一点——因为纯粹以逻辑分析、假若这是仅有的一次抄袭行为、那么从心理角度上讲应该会是比较在意、印象比较深刻的。基于此、旁观者完全有理由猜测这不是第一次抄袭。而且、棒棒医生的遗忘是如此彻底、以至于他会将这本书去送给被抄袭的对象：小青、都浑然不自觉。这一点、让旁观者更加有理由怀疑不是初犯——否则不至于失去（至少不要送书给被抄袭对象的）警惕心。
基于一和二、我们来看三：棒棒医生最后一句说【欢迎再审审，看还有没有其他"抄袭"的地方。】——短短两三行字、再添一大败笔：将举证责任推诿给对方。试问：旁观者、或者说公众有什么义务要来为你审稿、或者反过来公众完全可以说：你以为你是谁？即便你当时的第一反应认为这只能算是不当引用、而无论如何扯不到抄袭这么严重的罪名上去、那你也至少应该谦逊地表示：我以后还会梳理我的其他作品、如果还有不当引用的话我将第一时间做出恰当应对！——哪怕这样讲、情况都会好很多。更何况：在这个时候你号称我只抄了一个、其他都清白没有任何意义、绝对不会为你这件事情本身挽回任何名声。
基于上述一二三、我对棒棒医生大致会有这样的印象：虽然在批判中医的领域位于先锋、好文章不少、但是他性格上依然具有中国传统文化里那种“中医”的部分：中年书生气浓郁、性格刻板、恃才自傲（的确棒棒医生很有才华和洞见）、固执己见、极其在乎尊严和面子、在乎公众形象。这些地方本身只是性格属性、并不能简单说这样的性格就是好或者坏、然而问题是这件事情反映出他性格里的双重标准——他可能只是在对外界的时候才会极其较真、眼中不容一粒沙、极其厌恶反感欺骗等不道德行为：这在他针对中医的批判上表现得淋漓尽致。然而另一方面、对于自身、他很可能是另外一套尺度、否则若同样严苛、自然不可能发生这次的事件。而且他的自傲与强烈的自尊心、又有可能令其产生认知偏误、认为自己的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严重、网友们的指摘与指责太过尖锐、根本就是在找茬寻衅、肆意抹黑。我这样说绝不是个人即兴幻想发挥、证据在于：棒棒医生第一时间反复提出【这件事情是我和李青臣之间的事情、和你们无关】——这一表态很好地说明了他认为偏颇的不是自己、是网友。并且更加重要的是：他认为这种事情虽然有道义愧疚、但愧疚的只是被抄袭者本人李青臣、而和其他人、和公众和社会毫无关系。这一点我必须强调：这就是我为何说棒棒医生让人感觉中国旧知识分子的味道浓重——对外侃侃而谈、对己认知偏误、动用严苛程度截然不同的标准。同时、他心中的道德观完全基于个人社交、人情友谊、完全不会外推、甚至根本想不到公众社会的层面。这真是太典型的中国旧知识分子的形象了。中国旧知识分子的本质在我看来是自私。具体表现在虽然口头上大义凛然忧国忧民深情厚谊、但是内核里真正在乎的只有自己、或者说退一步说得委婉些、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立即匆匆表示：他要请小青喝什么酒吃什么饭、或者说他要支付版税给小青。可惜他写出这些话的时候跟随的是潜意识本能：通过这样的表达他自己觉得愧疚感减轻了一些、多少舒服了一些。但是他完全没想到：小青看了会怎么想？小青真的想喝酒吗？小青真的想要版税吗？Maybe
Yes Maybe
No、Yes的话Jay大欢喜、那万一小青不屌这些东西呢？那你这样单方面塞过去的“诚意”、小青是接还是不接呢？
②第二次郑重致歉也依然有问题
棒棒医生后来作出了郑重致歉、如下：
1.文责自负，自然与仼何人不相干。
2.感谢李清晨，不会反过来去挑李清晨的错。
3.向李清晨道歉。
4.虽不记得当时情景原由，这确实是赤裸裸的抄袭，没什么好辩解的。
5.我说这只是我与李清晨两人之间的事，这是不对的。
6.所以也向我的读者道歉。
7.任何读者，如觉得受骗，要退书，符合淘宝程序，本人一定退款。
8.欠李清晨的很难说，说版税太俗，非要算的话，可以按字数比例和印数算，因为不如阿宝和李清晨书的畅销，这会很少，李清晨应该不会吃这哑巴亏。
9.因此我建议，就欠一歺酒好了，当然是好酒，一年内争取兑现。
10.这篇文章占全书比例虽小，是难以洗去的污点，因此，书将以9折价卖。
11.若有再版可能，自然删此文。博客立即删。
12.剩下的书不会下架销毁，你觉得不值你千万别买。
13.本人深感羞愧，深感码字的不易，保证以后不会发生此事。
14.希望其他作者引以为戒。
总体上有诚意了很多、但依然有问题：
2.感谢李清晨，不会反过来去挑李清晨的错——为什么不能挑呢？只要你挑得准挑得狠为什么不能挑呢？如果小青写错了误导公众、还应该骂过去。这和这件事情毫无关系。
第八第九条、老问题再犯。
10.九折卖书——自我感觉里的想当然。
12.你觉得不值千万别买——放不下的旧式知识分子莫名其妙的傲气。
但其他基本上已经很有诚意了。
那么今后呢？譬如说棒棒医生能否在这方面恢复到之前的信誉？我想这个话题因人而异。但是若按照西方文明的风格、可能相当程度恢复、但永远恢复不到事发之前的信誉水平了。因为这个事情很现实：只有一次机会。你要玩就要考虑后果、你害怕后果你就不要玩。你考虑了后果依然玩玩到死还一片好评、那是你的水平
运气。就这么简单。
最后、我还看到一群厌恶方舟子的人借此事抨击棒棒医生。我认为非常不应该。一码事对一码事、因为看不惯对方就拉拉扯扯到与原本话题毫无关系的领域去是再LOW、再不要脸的手段——这件事上棒棒医生和方舟子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方舟子特别会玩话题转移和偷换概念、但那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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