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又一次到北京，在中科院环境化学所做白鳍豚体内多氯联苯残留鉴定试验，有点时间，想到八达岭长城去看看（89年4月，Waters公司又组织去了长城，那是第二次）。问了人，就到西直门火车站。

    当时西直门火车站就是个平房，院子挺脏的。上了火车，座位上全是灰尘，那是老式绿皮车。人还不少，和我同坐的，是四个高三毕业的学生。而我是一个人。

    学生透着北京人的活络，说大叔，打牌吗？算你一个。我坐在车窗旁，想看风景，谢绝了，而且没挪窝。

那四个女生，就叽里呱啦聊开了，我的耳朵挡不住那清脆的声音，不由得不听。

    呵，其中还有考上北大的。看看这几个学生，慢慢看出点意思了。

    一个皮白瘦削，戴着黑边眼镜，健谈，嘴不饶人。一个人高马大，豪爽硬气，讲话不拐弯。一个小巧，娇声细语。一个端庄稳重，笑着看着每一个人。

    四个人呢，特征太明显了，就像一台戏中的演员。

    “端庄”坐我对面，不留意向外一挥手，她们的茶杯一晃，眼看着向开着的窗户外倒去。

    老式绿皮车，车窗是向上拎起的，所以贴近桌子的平面是敞开的。

    我不能无动于衷，搁在桌上的手一翻，拦住了茶杯，这就是一秒钟内的事，众人惊呼中，事情已经解决了。

女生们的眼光，让我挺不好意思的。

    到了八达岭，下车后就没再见这四个学生，但印象还是有的。

    西直门火车站过去有一趟6427次列车（北京北-沙城）直达八达岭长城，不用在车站上买票，直接上车买就行了。每天早上7:50发车，上午10:30到达，下午1:20返回，4:10到西直门。票价4.5元，回来3.5元。到了八达岭火车站，需要往回走400米，然后就是登城口了，上书“北门锁钥”的那个地方。经停车站：北京北-清华园-清河-沙河-昌平-南口-东花园-居庸关-三堡-青龙桥（新站，回来的时候走老站）-八达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