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评(十)·陈昊版宇文成都 呜呼哀哉 呜呼伟哉 呜呼壮哉 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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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10/mw690/7bdf6c71gd8abcbdd9ba9&690呜呼哀哉 呜呼伟哉 呜呼壮哉 上将军!" TITLE="剧评(十)·陈昊版宇文成都 呜呼哀哉 呜呼伟哉 呜呼壮哉 上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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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5/mw690/7bdf6c71g7c112def29d4&690呜呼哀哉
线人来报,夏明候窦建德私下购买武器兵马,居心叵测,拥兵自重
在这场戏之前,有一场朱贵儿与杨广的戏,非常有意思
杨广与朱贵儿一晌贪欢之后,对贵儿说:“一会儿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什么重要的事呢?当然指的就是窦建德的事
虽然在后面的戏中看起来,窦建德意图谋反一事是宇文家密探报来的
但反过来想,你宇文化及会晓得安插眼线,他杨广就不晓得?
其实不然,事实就是,杨广既给窦建德安插了眼线,也监视了宇文家。
可以说,帝王术数无非就是平衡手下的势力
杨广把宇文化及和窦建德都放到了一个称上
所以他才会跟贵儿说起了那个关于米饭和沙子的问题
对于杨广来说,属下的不臣之心就是沙子,才华就是米饭,哪里分得清?
但是吃哪家的饭对自己的好处大,他还要三思
只是他还在掂量对这二人该捧还是该杀时,宫人来报:“宇文相国急事求见”
杨广一听就很不耐烦:自己脑子里还没掂量清楚,老儿就自己送上门来
所以在上殿面见宇文化及父子时他说了一句玩笑话:
“专挑大半夜来烦朕,你等着,那天真把朕给惹烦了,做着梦杀了你”
看似一句玩笑话,实则是在警告:
我做着梦都在思考要怎么收拾你,
所以你最好小动作不要太多,
免得你只能怪我翻脸无情
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一听,一愣
宇文成都没闹明白这是咋回事儿,所以在看向杨广时,他的眼睛直言不讳。
宇文化及倒是反应快,立马揣着明白装糊涂:
“皇上真会开玩笑,微臣是惶恐,打扰皇上安睡呀”
按照他的逻辑,杨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洞悉了自己的动作呢?
窦建德事件无疑是宇文化及自导自演的一出“贼喊捉贼”的戏
用意在于:杨广要平衡臣子之间的势力,他宇文化及也想平衡杨广与下臣的势力
只有内忧外患不断,杨广才会因为顾念他宇文家族的势力、才华继续宠信他们
宇文化及的如意算盘打得可是劈啪作响
只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宇文成都才是最无辜的
父亲与杨广之间的君臣角力他是直到追击窦建德,被父亲叫停后才获悉
想来宇文大爹的儿子他自己怎会不了解?
定是怕成都对杨广的忠心坏了自己的大事,才把儿子蒙在鼓里
他这样做也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这样做是在杨广篡位的那晚
宫里天地改色的前一秒,成都居然还按部就班地巡逻在长安城的街头
幸而兵营里全是誓死效忠宇文家族的将士,上一节他们胜在人心
而这一节,就有点危险了
身为臣子,有臣子的局限,就比如,即使想要收拾别人,也要先问问主子的意思
打狗尚要看主人
所以对于窦建德称病不肯来朝一事,宇文化及表现得十分困惑
杨广倒是大刀阔斧:“用门板抬呀,活的抬不来死的也抬”
如何处置窦建德,对杨广来说,早已是胸有成竹的事
宇文化及得令道:“这就让成都去办。”
在隋唐的故事中有一点点遗憾,就是情绪点的调动。
每当看客将浑身细胞集体调适到屏息以对的紧张状态,
它就差那么一点点的力道,便能不偏不倚的打通你的任督二脉,
你的情感通道所有大悲大喜也即将全面开闸,但就差哪一点,它就草草收兵了。
陈凯歌说过:
“所有的戏剧作品,必须要恰到好处的摸到观众的情绪临界点,
碰到了,你就赢了一半“。
赞同这句话,虽然,他的《赵氏孤儿》也没做到。
可我不会对编剧失望,
因为他的手里还有牌,
只要一张张顺序打出来,
就足以引人观赏下去。
杨广,就是一张好牌。
初登场,就是一副“世人皆浊我独清”的山水隐者气质,
儒雅,镇定,浅浅含笑,淡淡清清。
殊不知,他这样的生活过了几十年,
若真的一心做隐士,倒真能给人种水墨画的幽远气质,
可惜,他却在韬光养晦、十年磨一剑的等待中练就了高段位的腹黑水准。
宇文化及么,总是很直接的去抢夺,
想要的,渴望的,都明晃晃的闪烁在眼睛,
两相过招中,也喜欢来点居高临下的手段,附加性的屈辱对方,
他有种淋漓尽致的洋洋洒洒的坏,还带着狠毒之中一丝邪气的可爱,
如今又裹挟着一些宿命下的焦灼和慌乱,
当看到皇帝的宝座离自己仅有一步之遥后,
他从居高临下转入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是宇文化及。
可杨广,却是伪善的,伪善,更是一种恶。
被嫡庶之分狠狠磨折,永远低人一等的几十年,像是一段噩运。
噩运最能考验人,
天性纯良的人骨子里会生出许多自卫力和反抗心,以抗衡漫长的苦难。
可噩运之噩,在于它能唤醒沉睡的邪恶因子,
它们积压在心底,噩运使它们从此不再潜藏深眠。
漫长的时光啊,可以让它们苏醒、发酵、蒸腾、扩散,弥漫血脉,酝酿重生。
杨广嘴角一抹笑,从在桥头悠悠然“斜阳欲落去,一望暗销魂”的诗句的那一刻起
他知道,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即使狡猾如窦建德,又怎么斗得过腹黑的杨广呢?
窦建德被担架抬上殿来,趴在地上推说有病在身,不能下跪行礼
杨广却只顾和宠姬练舞,并不理睬
——先杀杀窦建德的锐气再说
窦建德见杨广并不搭理自己,不免有些不安
好不容易等到众人散去,杨广却高叫一声:“贵儿留下”
他为何要叫朱贵儿留下?
当然是知道窦建德带了舞姬来献,也无比了解宠妃朱贵儿是个醋坛子
只要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定然会拧着性子,把一番不快统统写在脸上
杨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窦建德虽是为了求生而献舞姬,
但在旁人看来,人家客客气气有礼有节
你总不能一个莫须有就跟人翻脸
朱贵儿偏偏就是一张不可或缺的好牌
这不,一见贵儿吃醋,杨广就立马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让人把隆重登场的舞姬领了下去
而后一出精彩绝伦的“胡笳十八剑”
名为舞剑,实为杀意腾腾
你没看那窦建德见身陷杨广给自己摆的鸿门宴
吓得面色惨白,哆哆嗦嗦,汗如泉涌
本是嬉笑怒骂着的杨广突然将剑往窦建德勃颈上一横,
抚着肚子对宇文化及笑问:
“精彩否?”
听宇文化及在台下一番恭维
转头对向窦建德,面色突转森然,目光凌厉
“可有你私藏的兵马精彩?”
吓得窦建德之间从座上滚落,跪倒地上,磕头如捣蒜,连声解释告饶
杨广有些得意,故意放跑窦建德,却要宇文化及着成都去追
这么做当然为了试探宇文化及的忠心,
可宇文化及偏偏自作聪明,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私放窦建德
宇文化及之所以掩护窦建德逃走,
其一,是为了前面说的权力平衡
其二,也是为自己的今后打算:
他知道,日后窦建德必反,
特别是今日被杨广恐吓过后,回去定会加强防备,加紧招兵买马,集结部队
人都是怕死的,在生死面前,身为臣子的本分往往会被抛诸九霄云外
他日若杨广真跟自己翻脸,窦建德定会因感念自己今日放他一马而与自己联手
到时,就即使杨广给自己来个釜底抽薪,自己也未必会怕
就如他对成都所灌输的那样:
“官场就是一张吃人的饭桌,有人吃人就有人被吃”
他们不吃别人,就会被别人所吃
其实成都是个一根筋的人,某些时候大脑并来不及灵活思考,行为上就率先抓狂了。
面对父亲前后不一的言行,他表现出极大的不理解
心下一急,嘴上就不免大声了些:“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呀!”
宇文化及倒是很会说服自己的儿子:
“为父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全我们宇文家族”
纵使良心未泯,成都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答应为父亲保守秘密
待到自作聪明的宇文化及去跟杨广禀报时
杨广却失去了陪他演戏的耐心,劈头盖脸就问:
“窦建德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这样护着他!?”一语中的
放虎归山,更何况还是明目张胆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叫他如何能够容忍?
前一节说,杨广必然也派了眼线监视宇文化及
没想过到这老狐狸竟敢顶风作案,气得杨广暴跳如雷
顾忌宇文化及一把老骨头,杨广只能踢成都泄愤
可宇文化及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人戳着脑门子痛骂
可以说,如果没有宇文成都傲世无双的武功和才华,
宇文化及在这场君臣交量中早被玩成了孤魂野鬼,
窦建德那厮也很聪明,叩头谢罪时无意中提醒了杨广的心头大患——虎视眈眈的附属国
站在杨广的立场,人是要痛骂并予以深刻警告的
可是也不至于骂得恩断义绝
眼下他还需利用宇文成都的绝世武艺,打遍天下无敌手,打得那些附属国低头臣服
所以骂完他就转身离去,并无后话
但从宇文化及抬头看他的眼神里,已有刻骨的仇怨
毕竟这世上没有人愿意一辈子当狗,都想做主子
但想归想,当不当得上,那是另一码子事。
宇文成都当真是个孝子,杨广一走就迅速从地上爬起去扶父亲
可惜宇文化及如他的主子般好大喜功,自以为是
没看清成都才是自己的保命牌,还成天打儿子……
在老杨林还在吭哧吭哧去追击响马的时候,
杨广却急于向各附属国宣誓武力
杨广之所以要办百国武士比武大会用意在于:
了解附属国对他这个新宗主国主上的态度
不得不说杨广此人是一个读心高手,
丢一只骨头,看众人为了抢夺而打得头破血流,是他最喜闻乐见的事
戏台子既然搭起来了,就得要有人上去唱才行
于是杨广又瞄中了宇文成都
对宇文家族骂也骂了,但不能弃之不用
宇文成都也当真是实力超群,不然杨广不会大事小事都愿意托付他去办
宇文成都自己也深知这一点,不然当日他不会对玉郡主说:
“现在正是大隋需要我的时候……求皇上特赦你”那番话
连靠山王都无能为力的事,他宇文成都却可以,凭什么?
当然凭的是他天下第一的一身绝世武艺
但对宇文化及,杨广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这不,明明是他把宇文父子召来,
却当着二人的面把人晾在一边,和宠妃们喝酒笑闹个没完
宇文化及也紧张,说话越发小心翼翼,唯恐一不留神又踩地雷
面对宇文化及的保守,杨广显得信心满满
看他对成都的叮嘱和重望就能明白
宇文成都是能活这一盘棋的最关键的一子
但是面对来路不明卧虎藏龙的百国武士,要想夺魁可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成都必不辜负横勇无敌天下第一的称号!”一句话掷地有声
大丈夫,当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薄云四合,烈日熔金。
比武大会如期而至
红毯铺就的擂台四周,战鼓隆隆
鲜艳的旗子在校场上烈烈飘扬,
擂台下,是摩拳擦掌的番邦时臣和表情不明的杨广
台下的众臣有些骚动,亦有些期待的样子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每个人凛凛的表情下,都是一颗颗躁动不安的心
成都他一身橙红色外袍,铠甲上镶着古铜的的异兽图案,
那兽眼在此情此景之下仿佛露出凌厉的寒光,在红色的底色上显得格外的耀眼。
成都对台下拱手而拜,一抬头,眼神将对手死死咬住,
黑色的瞳仁出奇地发亮,白色的眼白,红色的眼眶,
杀机暗藏,寒光四射。
邬桑不耐烦地亮出双爪,几招一展,分明有几分当仁不让的架势
在他眼里,宇文成都身板单薄,跟本不堪一击,
成都抬眼望他,眼里却一分焦躁的神色也无。
邬桑亮完招式,一刻也不停顿
从地上腾空而起,双爪直取成都面门
成都冷眼看着,顺势后退几步
邬桑死死咬住,一招一式目标皆是成都脖颈
成都却无回招,身子异常敏捷,分毫不差地闪开来
邬桑虽在成都身前,使了半天劲,却连成都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上
眼见好不容易将程成都逼至兵器架前,退无可退
立马将平生之力皆集中在双臂上,只待照着成都耳测太阳穴的位置狠狠一击
只想顿时便可让成都七窍流血,命丧当场。
成都见邬桑以双臂横扫,不由一惊,这厮下手也忒狠了
成都往后一仰,双脚照地吃力,一下子便从邬桑的臂下遛窜而出
邬桑甚至都来不及收手,架上的几把兵器应声被这惊人的臂力齐刷刷折断
成都退至邬桑身后,脚还没立稳,邬桑却迅速转身,手掌捉住成都肩头
成都眼里有渐渐升起的薄怒,邬桑一捉,他便用手将其打开
几招几式下来,还是没伤着成都,邬桑索性把心一横,将成都拦腰一抱,胡乱一抛
成都身轻如燕,心绪丝毫不乱,迅速在半空中调整好重心,再看时,却已稳稳落地
邬桑哪里肯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好不容易终于碰到了宇文成都,心想这招终于奏效
抢上前来,又狠狠给成都两摔,眼见成都就要被抛下台区
他却双手一揽场边高耸的旗杆,脚往巨大的战鼓上轻轻一点,顷刻又落在台上
这下宇文成都胸有成竹,这个气势汹汹的对手不过尔尔
先废其双手,看起还能如何嚣张,一念闪过,便将拳头攥紧,疾风冲出
对着邬桑的掌风就是一记
那邬桑哪里料着成都竟敢来这么硬碰硬的一手
被那一拳重重一击,那力道似将要自己整条手臂的骨头都震碎一般
几乎将自己弹飞,待回过神来,手臂便是钻心的疼痛,再也使不上半分的力气
邬桑勃然大怒,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又来了一下,
宇文成都却轻轻用手指一捉,反手一拧,往前一带,
邬桑脚下不稳,被牵到成都身前,
宇文成都照着邬桑肋下连出重拳,几乎将其肋骨打断,
拳风一转,一扬,一下子击中邬桑脸颊,打得邬桑牙不关风,眩晕不止
宇文成都却不放手,
一手扯住邬桑手臂,再一脚照着邬桑肋间一踢,
将邬桑踢得身体离地面几尺来高
手一使力,顺势一扯,人就重重拍到比武台坚硬的地面上
此时的邬桑已无半分还手之力,像一条垂死的狗,只能任凭宇文成都肆意蹂躏
成都也懒得跟其再多废话,双脚一点,腾空而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邬桑踢于台下
场上一片哗然,校场官高声宣布结果:“第一场,大隋勇士宇文成都获胜!”
宇文成都华丽丽将披风一甩,英气逼人,目光一抬,望向对面的杨广
天子珠帘后,一丝微笑慢慢爬上杨广的嘴角。
宇文成都扣手而拜
第二场,宇文成都对战巴鲁
看到了邬桑的下场,对宇文成都这个对手,巴鲁已不复先前傲慢
他郑重其事的走到兵器架前,挑了一把长枪
就在这时,台下的附属国国主有些按捺不住性子,不禁呐喊助威起来
白色的光芒一闪。
瞥眼间,成都晓得,那是一把精光耀眼,削铁如泥的利刃。
只是,成都武功再强,那胸膛也称不上是铜墙铁壁。
枪尖刺破长风直逼而来。
成都从容应对,左躲右闪
一个英挺的下腰,一脚将那枪踢飞
巴鲁一刻也不放松,
四面八方的寒铁破空之声。
来人的枪快如闪电,一时只见场上一抹橙色衣襟上下翻飞
场边的附属国主激动的站起身来,不管不顾的叫起好来
眼见成都就要被刺中
说时迟,那时快,成都手上一顺,那枪像向一尾游鱼般滑到了身侧。
成都闪身向侧一歪,以极快的速度翻身而起,几脚踢到巴鲁胸口
将其踢飞,重重地撞塌了里在场边的兵器架
巴鲁迅速爬起,却发现那枪已被成都抢到了手里
自己两手空空,急忙从地上捡一柄长戟来迎
宇文成都鹰牟一闪,举枪将那戟担住,长枪甩尾,给了巴鲁腹部一记痛击
巴鲁冷不防挨了这么一下,踉跄着向场外退去,好不容易才稳住脚跟
反射性地举戟再次冲上前去
宇文成都抓住破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枪狠抽巴鲁的胸口、小腹和脊背。
巴鲁被打得有些发懵,怒目看着成都,却半晌爬不起来
宇文成都虽怀绝技,却不欺人
只将那枪往身侧一横,等在一旁
台下的宇文化及十分得意,笑得每条皱纹都开了花
巴鲁爬起来,想用那戟横削成都,成都用枪一档,枪尖却被戟斩断
一个愣神,眼前寒光一闪,成都本能地用断枪来挡
那木棒亦被斩作两截
巴鲁见成都兵器被毁,心中暗喜,乘胜追击,一戟划过成都腰腹间
宇文化及在台下看得惊心动魄,不免有些为成都担心
巴鲁的紧紧相逼简直就是在变相找死
宇文成都眼里已渐渐喷薄出熊熊怒意
直接拿着手里两节短棍,照着巴鲁腹部一顿猛抽,
末了,猛地一掀,立马将巴鲁下了个倒栽葱
回身看时,脸上尽是桀骜的神色。
巴鲁哪里肯服输?举起长戟直戳成都心窝,成都凌空一跃,双脚将那戟牢牢夹住
一发狠,长戟应声折断。
而后再次跃起,操(和谐)着两节木棍直劈巴鲁脑门
打得巴鲁眩晕不止,
成都将手里残棍一抛,扑上前来,凌驾半空,
对巴鲁胸口连连痛踢,直把人踢下了台才作罢
台下的附属国主见巴鲁之惨状,顿首捶足,叹气连连,
而大隋的官员却纷纷显现出赞赏之色,连连点头,称奇不已。
成都走到台边,俯视着垂死的对手,脸上显现出不可一世的傲然之气。
结局毫无悬念,第二场依旧是成都获胜
见台上成都拱手再拜,杨广的笑里又平添了几分得意,
他举起面前的酒杯轻抿一口,眉眼都舒展开来
第三场,成都对战罗煞
见来人使刀,成都也手持一把大刀迎战
待罗煞站至身前,却见此人浑身缠着铁链,衣着也十分古怪
成都微微侧头,眼里流露出一丝狐疑
罗煞一声怒吼,
那柄闪着亮光的大刀身像极了交织的网,盘旋在成都的头顶。
成都举刀破招,闪着寒光的刀身在耀眼的烈日下如同一抹勾魂夺魄的幽灵,
成都旋转的身姿如同一只玉蝴蝶随着刀光闪闪飞速盘旋。
罗煞猛地一个急停,刀锋直劈成都肋下,成都眼疾手快举刀将其牢牢架开
举刀向外一扬,顺势横砍,刀锋划过铁链,铮铮作响,低头一看,却未伤及罗煞半分
——原来如此,这小子竟然作弊,穿着金钟罩铁布衫来交战,着实阴险无比
两人的刀锋搅得漫天的旗旌滚滚,刀锋像雨点般从成都的四面八方劈来,无孔不入,
如奔腾的长江大河,翻江倒海的威势让日月失色,鸟兽四散。
霎时刀刃幻化为无形,收得密不透风,
只听叮当一阵乱响,两人的刀均被弹开了去,罗煞却没有碰到成都一片衣角。
成都大吼一声,将刀刃直直朝罗煞的脖颈凌空劈下
锋刃过处,电光火石,只听耳边烈烈风声作响
成都在罗煞的精密防护中打开了一道缺口,鬼影般的闪在了几尺之外。
倏尔将手一挥,那罗煞便如同一只离弦的箭般笔直的射向成都
成都如练就凌波微步一般,从来人身下划过
罗煞扑了个空,半跪在地,成都用刀将他凛然一指
台下的附属国主看成都还不出杀招,以为他黔驴技穷,
不禁抚掌大笑,态度十分猖狂
成都在台上听得真切,对手的破绽业已摸清,现在,进攻的时候到了。
他这时就像是一头被激怒了的豹子,
血红的双眼,白皙的手指,闪着金色光环的宝刀。
而他周身环着的深深的寒气和杀气,似乎要将那夺目的金光也冻结了。
他举刀将罗煞连连逼退好几步,眼见肩膀被罗煞一捉,借力腾空而起,大力侧踢罗煞头部
罗煞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震得口鼻都有点变形了
他似乎还没有像今天这般狼狈过,
上身的外袍上的铁链被砍出一道道缺口,
身子也站不稳一般摇摇晃晃,
握着刀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等他稍稍醒转,手中的刀却已被成都斩断
人也被一脚踢向场边,好容易扶住身后的大鼓才勉强没被踢出场外
罗煞不经意摸到鼓上的铜环,猛力一扯,向成都摔来
成都一脚回踢,那鼓立马撞到罗煞身上,顷刻变得粉碎
罗煞见势不妙,只得使出绝技——解下身上铁链,链子一头连着的是一枚锋利的铁爪
——终于沉不住气了,成都暗忖
说时迟那时快,罗煞长链出手,人随链进,
气势若汹涌如洪流,有万夫莫敌之势,直直向成都而来。
“长舌吐信”!, 持刀的人微微一愣,
但见他身子后仰,已然识破了罗煞的招式,
这一招虽不致命,但中途变招,若对方失了防备,必然一招即中。
然而,罗煞脚尖往链上轻轻一点,钩爪在顷刻间化为无形。
成都闪躲迅速,凌空劈叉,如蜻蜓点水般跃于链上,
翻身落地的瞬间,刀锋往罗煞的背脊刮擦而过。
罗煞往身后一个急转,臂上一紧,猛地一拉,满架的兵器便带着疾风扫向成都
“鼠辈!”,成都暗恼,手上的动作却分秒没有迟疑
刀锋从半空中一冲而下,霎时间戾气满天,宛若凤舞梨花。
“哗啦”一个急劈,木架被劈得面目全非,七歪八落地散了一地
罗煞的暗器本来以阴柔轻快见长,这时却加了狠劲,形如拼命一般,内力外吐,
手中的长链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崩挑撩格快如闪电,如活蛇般将成都牢牢缠住
见成都动弹不得,罗煞使劲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成都立在远处,丹田憋住劲,脚下稳如磐石,任凭罗煞猛力拉扯,纹丝不动。
罗煞见奈何成都不得,只能主动进攻,双脚连续恨迈,像马上就要把成都撕碎。
成都把刀横置,大喝一声,两人几乎同时发力,直向对方冲将过去
刹那间,铁链破碎的咔嚓声响夹着刀锋劈空的声响激射而来。
成都冲破铁链,迅速将刀尖抵住罗煞咽喉,将其逼退好几步
饶是如此,那刀依旧无法刺穿罗煞身着的衣服
罗煞大怒,错拳将成都的刀击作三截
成都暗忖:此人浑身上下唯一无所防护的只有头部,
刚才一脚竟没将他震晕,
由此可以判断,此人平日一定苦练头功,头骨也比常人结实许多
与其以蛮力相角,自己并不能占到多少便宜,若是挖其双目,必能事半功倍
成都下手虽狠,姿势身形却极是美妙,
他一身橙衣在台中飞舞,当真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一手遏住罗煞咽喉,一手戳其双目
台下的人还未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何事,
罗煞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倏忽就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撕心裂肺的震动惊飞了梧桐上的落鸟。
那惨叫未落,口中却被塞入一物,旁人一看,正是刚才罗煞被挖的那只眼珠!
成都用铁链将罗煞一缠,以雷霆万钧之力将罗煞甩向场外
罗煞的身体不由自主,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重重摔落到场边的鼓架上
地上的罗煞霎时没了气息,身下还在汩汩的淌着血
众人皆惊,几乎没有人看清成都究竟是如何出手,然而胜局已定
成都向场下拱了拱手,身上洁净如初,
只是一个无谓的旁观者,与这鲜血淋淋的场面毫无干系。
杀人不见血,紫电青霜。
夕阳的余辉中显出一抹粉红的幽光。
“第三场,大隋勇士宇文成都获胜”
语气中尽是不容置疑的天家风范
最后一场,成都对战苍狼
初初登场,苍狼瘦小的身材就引起了成都的注意
此人并不使任何兵器,出手却极快,令人目不暇接
招式狠辣阴毒,尤善腿功
一上来便跃起数尺,直接攻成都胸口以上
成都左隔右挡,双臂护头
待到苍狼破绽一露,捉其单脚,反向一拧,重拳出击,给了苍狼脚底结实一记
苍狼有些措手不及,适才这一发力,被这力道狠狠一冲。
顿觉骨痛欲裂,疼得他伏在地上,半晌无法跃起。
见来敌太强,自己并无胜算,便悄悄从身侧摸出一铁质虎头,套于脚尖
成都立在那里,瞧得真切,众目睽睽之下竟使暗器,当真是不把大隋天威放在眼里!
苍狼卯足劲,扑腾跃起,凌空打旋,用那套了铁器的脚攻击成都的面部、前胸
一面猛扫一面侧踢成都身侧,成都轻轻避开
苍狼越发凶横,招招凌厉,分毫不让,连踢成都上身,
成都以手格挡,并不示弱
大力拆招,不想那苍狼脚力一转,直蹬成都面部
饶是成都避的快,面部还是被苍狼踢中,所幸并无划伤,
台下的藩王见此情状,以为胜券在握,哈哈大笑起来
苍狼大吼一声,再次发力,似要将被逼到场边的成都踢个肝胆破碎才肯罢休
成都弯腰躲过这猛力一踢,避其锋芒,跃向苍狼身后
苍狼扑了个空,刚才一幕,当真是惊险万分,宇文化及都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苍狼反身一跃,脚尖直劈成都天灵盖
成都盔甲下的背脊滚下一连串的汗珠,
若不是他早已识破对方此招,这一下可是就要命丧黄泉了。
成都的面色立时变得狠绝无比。
睁开双眸,清清亮亮的黑色。
也许从骨子里,他本就是一个嗜血的修罗,杀人的快感,
他的嘴角挂上了一层浅笑,仿佛这长安城中开得最艳的红牡丹。
“干掉大隋武士!”不知是谁嚷了一嗓子。
可是,也仅仅是这一嗓子而已,
成都的反击直让众人从心里打颤,
各人蠢蠢欲动,也在这一招一招的节节败退中偃旗息鼓。
几招一过,苍狼被成都高高举过头顶,杨广轻轻点头示意,苍狼立时被成都从半空劈下
脊背重重撞击在成都膝盖上,血溅满地
成都将已然气绝的苍狼不屑地甩到一边
里到台前,虎视眈眈地望着居心不轨的众藩王
此情此景,吓得台下众反王纷纷跪倒在杨广面前,磕头连连
他们知道若是不俯首称臣,恐怕今日一如那些武士般无法活着走出长安城。
此一节,剧中名为:“宇文成都大战百国武士”
曾看过一个亲非常有意思的吐槽:“才打了四个人,怎么就叫百国了?”
导演当然不可能让演员真的打个一百场,不但人力财力耗不起,恐怕观众们也会接受无能
杨广的这步棋的走向其实是:先军事威慑,实在不听话的就直接搞残
宇文成都那句:“成都必不辜负横勇无敌天下第一的称号”
说明的就是一件不容置疑的事实:
天宝将军代表了大隋的最高武力。
杨广之所以要办这场比武大会,正是因为自己登基不久,
心怀鬼胎的附属国都想拿捏拿捏,看看这位新君是否一只软柿子
其目的,不过是将利益蛋糕重新划分
没想到的是,杨广可是比他老爹阴毒百倍的皇帝
都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碰上这样的对手,只能是自认倒霉
总结整场宇文成都的打斗,也多是避实就虚、先防后攻,
因为摸不清对手的状况,只能等对方破绽一露再一举击溃
就如曾看过一位亲如是分析:
“可以想象,附属国来使的下场跟他们对隋炀帝的态度有关,
态度嚣张的就重创,心怀不恭的搞残,那真心不敬的弄死。
杀伐存留不是宇文成都自己在做主,都是座上的杨广决定,
杨广不是一直在跟宇文化及聊天,聊得就是对各国的外交态度,
百国使臣离去时遭受的待遇必定同宇文成都对待那些武士一样,
全部打杀,毫不留情,只分等级轻重而已。”
——引用完
这样的结果在杨广心中早已是铁板钉钉的事
宇文成都的表现也着实没有叫他失望
于是杨广当场就把自己的八卦金蝉飞龙宝甲赐与了成都
从此一节,九能看出宇文化及和杨广之间已生孱隙
因为这是杨广第一次“封子不赏父”
也就是说对宇文家族杨广实行的是捧子踩父的政策
他这样做当然是想要宇文化及识相一点,将手中权力慢慢移交到成都手上
那么杨广可以不计前嫌,这个借口让他宇文化及脱离政坛颐养天年
可宇文化及可不这么想,他和杨广之间的冲突焦点,无非就是对皇位的觊觎,
只离皇位一步之遥的他又怎么肯放弃
杨广之所以要提携重用宇文成都,是因为成都从开始一直到最后战死沙场,一直忠心不二,也从未对权力或皇位有过不臣之心、非分之想
于是从此之后,杨广和宇文化及的较量,就围绕着宇文成都展开
你会发现故事发展到后期,杨广真是动不动就要给宇文化及难看
可是这些问题只要碰上宇文成都就立马迎刃而解
有这么一个保命牌般的儿子,都不知是宇文化及之福,还是宇文成都之祸
试想如果当初宇文成都真如父亲所愿,
只作一把杀人的快刀就好,
那么他便不会过得如此纠结
毕竟刀是没有人性温度的,顺手就好
可宇文成都偏偏活得比任何人都要清醒,所以也注定他会比别人更痛苦
自身性格与别人诉求的矛盾,从一开始就给他的命运定下了悲剧的主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