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马小玲、况天佑、嘉嘉和珍珍四个人。
况天佑决定亲自出马。
马小玲必须守住阵法,这么危险的事,也不能让嘉嘉母女去,只有他去最合适。
马小玲递上蜡烛。
况天佑不接:我不用这个东西!但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你如果相信我,就什么也别问!
马小玲:那你准备怎么把他引上来?
况天佑:你有没有办法可以把魂魄封闭在一个密闭空间里?
马小玲掏出一根口红和一道符:这道符可以把阿平的魂魄吸入一个人嘴里,然后用这根口红涂在那个人嘴上,阿平就暂时出不来。你把那个人带上来,阿平就跟着上来了。不过时间很短,坚持不了太久。
况天佑找到阿平。
他试图讲理:你最恨的应该是我。是我打败平妈,害你们母子不能团聚。这件事和金姐一家没关系!你要报仇就找我,放了他们!
阿平:我的确最恨你!因为你抢走了珍珍!金正中他们也不是好人,是他们帮你抢走珍珍!他们也该死!
况天佑反驳:珍珍从来没喜欢过你!我哪有抢走她?更不用赖在金正中他们头上!
阿平:我不听!就是你们一起欺负我,抢走了珍珍!
况天佑和他说不明白,只好转换角度:就算你认为我们对不起你,但小倩和PP呢?她们做错了什么?要被平妈杀死?
阿平现在已经是饿修罗,不是从前的阿平,他变得蛮不讲理:她们死不死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是你害了我妈,还抢走珍珍!
况天佑只好武力解决。
正巧房里只有他、阿平和金正中,他不假思索,将阿平的魂魄逼入金正中嘴里,用口红封印,押他上天台。

马小玲施法,嘉嘉珍珍都来帮忙。
阿平露出狰狞面目,珍珍吓坏了。
因为阿平在金正中体内,马小玲无法下重手,只能将阿平的魂魄打出来。
阿平受伤逃跑,金正中一家魂魄归位、苏醒过来。
阿平的魂魄进入金家,情急之下上了一个人的身。
现在马小玲、况天佑、珍珍母女、金姐一家都在屋子里。
黑暗中,连马小玲也没看清阿平上了谁的身。
也就是说,谁都有嫌疑。
为了防止阿平趁乱逃跑,马小玲布了阵,要求所有人不许离开,直到她找出阿平为止。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点紧张担忧,单看外表,谁都有可能是阿平。
又紧张又闷热,金正中想打开窗透透气,被马小玲制止: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把他放走?
金守正不认识马小玲:这小丫头是谁啊?在我家大呼小叫、指手画脚,还限制我行动自由?
金姐劝他:她是儿子的未来师父,你别和她对着干!
珍珍也帮着劝,金守正只好闭嘴。
按理说,以马小玲的眼力,即使不戴阴阳镜,也能看出冤魂附在谁身上。
谁身上有怨气就是谁嘛!
但糟糕的是,之前金姐一家都被阿平吸过魂魄,况天佑也和阿平近身搏斗过。
他们身上都沾染了一些阿平的怨气,凭肉眼很难分辨阿平到底上了谁的身。
而且之前因为时间紧迫,阿平一上天台,珍珍就受到惊吓,马小玲匆忙出手,又急着追他,手里只有伏魔棒,其他的工具都留在天台没拿下来。
她如果上去拿工具箱,阿平一定会趁机跑出来害人。
如果让别人去拿工具箱,又不能判断那个人是不是被阿平附身。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伏魔棒逐一击打每个人。
但这是下下策。
因为伏魔棒威力太大,打中冤魂,自然魂飞魄散,打在普通人身上,也会元气大伤。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这么做。

幸而珍珍身上还有一根心灵蜡烛。
马小玲有办法了:我们逐一点亮蜡烛。只要是活人,就一定能点亮。如果被阿平上了身,则无法点亮。
蜡烛传到况天佑,他没有接。
所有人充满警惕,齐刷刷跳开:你不敢试,是不是心里有鬼?莫非你就是阿平?
况天佑苦在无法解释,总不能说我是僵尸吧?
他只能坚持说:阿平没有上我的身!
谁信啊?
没上身,你倒是点亮蜡烛,证明给我们看啊!
马小玲提出问题的关键:如果你是人,就一定点的亮!
她说对了,况天佑的确不是人。
只是不知为什么,作为一个专业天师,她明明发现了这个破绽,事后却并没有细想。
况天佑:我点不亮!但我不能说为什么!总之我不是阿平!你要么就相信我,要么就用伏魔棒打我!
马小玲犹豫了。
如果真的是阿平,他会不会这样大胆叫嚣:你打我呀!
阿平其实附在金守正身上。
就像马小玲说的,只有金家人和阿平魂魄交织过,不容易分辨,他自然要附在他们身上。
他本来担心被发现,没想到况天佑居然点不亮蜡烛,引起大家怀疑,他正中下怀,拼命煽风点火:快打他!就是他!
珍珍阻拦:不要这么武断!查清楚再说!
大家纷纷劝珍珍:你快过来!他可能就是阿平!你别维护他了!
珍珍出于对况天佑特殊的感情,说什么也不相信他是阿平,更不能让马小玲打他。
万一判断错了,把况天佑打死了怎么办?
况天佑知道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如果珍珍一意维护他,马小玲不会出手。过了12点,阿平就不能超度了。
他决定让马小玲打他:只要马小玲打了他,就会迅速排除他的嫌疑,从而缩小范围,找到阿平。
伏魔棒虽然威力惊人,但他毕竟是僵尸,只要马小玲不出全力,应该熬得住吧?
马小玲心里也是这样想。
虽然她不知道况天佑是僵尸,但她没时间迟疑了:只能打一下试试,赌赌运气,不然阿平就不能投胎。
但珍珍不答应。
她挡在况天佑面前,不许马小玲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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