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转载]转:文人的猫生活——读陈子善编的《猫啊猫》

(2017-10-06 11:07:30)
标签:

转载

分类: 走马观花

琐琐的话:这篇小论文式的文字,让人忍俊不禁。好像一个老学究在做考据,认认真真的论证着爱猫人们的性灵。为什么爱猫?为什么文人爱猫?突然想起鲁迅先生的那篇《理水》……好吧,其实人家一片好意,貌似我有点儿刻薄了,嘻嘻。

 

 

    一直以来,我对陈子善先生的个人印象,是他以搜集、研究中国现代文学史料名家,硕果累累,让人叹为观止;却不知道,陈先生除此之外,还有养猫的癖好与“积习”,对此“沉溺”多年,并乐此不疲,让人奇怪。这次有机会到香港,本来想掏一下港版图书,却不经意间在一个大陆版图书展上,发现了这本他编的《猫啊猫》(山东画报出版社,2004年12月),迅速翻阅了他在书前写的序,才对其中的缘由有了大致的了解。

 

    据他说,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遍选这样一部书,虽然有点“不务正业”的味道,但编成之后却成了他颇为得意也格外着重的一部书。至于编这本书的直接动因,则开始于几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收养了一只小猫,与猫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终爱屋及乌,对古今中外文艺作品中的猫也留意起来。以猫为题材的国画、油画、版画、雕塑、藏书票、明信片、年历、摄影集等,都在他的搜集之列,以猫为题材的中外文学作品,他更是锐意穷搜。在此其中,他的收藏癖和考据癖的“专业训练”在猫文猫画的搜求上发挥作用,自不待言。更值得注意的是,假如说养猫与搜集关于猫的资料,构成了他生活与工作的一部分的话,那么其工作成果则为我们勾勒了一幅古今中外的关于猫的文人生活史。这部《猫啊猫》所记录的,虽然只是选录了中国作家、学者猫文中的散文(配以中外画家马奈、潘玉良等人的猫画以及关于猫的各种插图、照片),它却也成了一部另类的20世纪中国散文史。

 

    事实上,在西方文学与艺术史上,“猫”不仅成为达·芬奇、马奈、高更、毕加索等人作画的对象,也成为了拜伦、爱伦坡、波特莱尔、左拉、里尔克、卡夫卡、叶芝、莱辛等作家诗人笔下的“文学素材”。在我国,关于猫的记述的文字与画作的历史更是“久已有之”,清朝的黄汉还专门写了两卷《猫苑》。进入20世纪,中国的作家、画家更是留下了数目众多的猫文猫画。本书所收录的文章,几乎都是来自名家之手,从鲁迅、冰心到丰子恺,从周瘦鹃到郑逸梅,从梁实秋到季羡林,从席慕蓉到朱天心,从蔡澜到西西,涵盖海峡两岸三地的知名作家学者。尽管他们处于不同的历史时期,有着不同的思想倾向与个人风格,但在“爱猫”这点上,却竟然奇妙地走向了“统一”。而且,文章中所描绘的“文人的猫生活”(包括养猫、宠猫、饲猫、喂猫以及对猫投注的个人感情等),都在这些性灵小品文中得到了细致而详尽的表现。

 

    对于像我这样几乎没有养猫的经历、因此对猫也谈不上有多少感情的人来说,之所以要写这篇文章,也许是对陈子善先生在《序》中提到的一个事实的好奇:对于猫,除了我这样没有明显的好恶感的人之外,其实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种是像鲁迅先生在他的那篇名文《狗·猫·鼠》中所表示的,一听到猫深夜叫春就忍不住拿起竹竿去攻击,他的“仇猫”是出了名的。梁实秋虽是鲁迅的论敌,他早年写过一篇《猫》,其观点却与鲁迅惊人地一致。但梁实秋晚年爱猫也是出了名的,他养的“白猫王子”,与柏杨的“孟子”一样,当年被称为台北的三大名猫之一。从恨到爱,陈子善先生对梁实秋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觉得十分有趣。为什么会这样呢?

 

    事实上,类似的“转变”,在张香华女士的《猫的忆往》一文中,也得到了典型的“反映”。张女士是柏杨先生的夫人,文章不但写得好,在我的阅读印象中,其爱猫的程度可谓无出其右者。她其实是上面提到的“孟子”更确切的主人,对于她对“孟子”所倾注的感情,在柏杨的《我家孟子》里有着详细的描述。细心伺候“孟子”吃喝拉撒的“日常功课”且不去说它,重要的是有那么一次,在张香华睡着的时候,“孟子”从高空跳下,利抓划过她的眼睛,差点导致她失明。这事发生后,柏杨震怒,扬言要将“孟子”赶出家门,但她却对此并不介怀,爱它依然如故。但“孟子”最终丢失了,失猫的嗒然若丧的痛苦对张香华来说,说是刻骨铭心一点都不为过。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爱猫入骨者,在其童年时,却是不爱猫、甚至是憎恶猫的。在《猫的忆往》中,张香华写了一对很不得欢心的猫,如何在她的继母的暴虐中讨生活,对它们喜欢在继母的镂花床罩下面睡觉等“软弱又厚颜,没有骨气”的不自爱、不争气行为,由怜悯和同情,渐渐转变为失望和憎恶:猫就像一个讲究衣着、喜爱修饰的女人,有着一些媚态女人所专长的诡计。然而,在她看来,尽管猫从来不是有道的正义之士,不知道什么是容忍、让步与牺牲,但是猫的灵巧和爱娇,还是点染了不少人们生活的情境。而且在她看来,假如不要向猫强索它所没有的美德,从而了解到不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人身上,那么,猫还是可以提供我们一些启示的,而“从我憎恶猫,到我爱恋猫,这其间已然悠悠经过了漫长的卅年,有什么可以给予人无常的心灵一点救赎?除了爱,我不知道。”

 

    爱,在此不但用来解释作者对猫的态度的转变,而且它也被解释为人类之所以养猫的关键原因所在。而这,也许可以部分地解释如今蔚然成风的“宠物现象”的吧,而猫的被宠,仅仅是其中的一种现象而已。但问题也在此: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爱呢?爱的给予者与接受者(人与猫)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也许,追问其中的关系构成及其变化,是有意义的,它更多地昭示了人类在对待自己与对待他者时的处理方式及其历史变迁,对此的讨论,也为我们留下很有价值的思考空间。

 

    显然地,猫不会说话,不具备人类交流的直接媒介,但也许是与人类交往日久的缘故,在猫身上,也沾染了不少“人气”和性情,至少在很多爱猫人看来是如此。在杨绛的《花花儿》一文中,猫在与她一家人的交往时的善解人意以及所表现出来的聪明、温顺、柔情,在更多的时候更像一个具备某种人格的家庭成员,在情感上与人有平等的互动,使全家人觉得有义务让它过得满足愉快。但是,即便如此,在更多的时候,猫却与其他动物一样,往往被当作人类的一个客体(将猫狗称为宠物即是表现之一),它被人喜爱、收养,有时是因为需要它作为抓鼠的工具,有时则完全取决于它的长相和脾性等是否能取悦于人。也就是说,与其他动物相比,是猫的“有用”使它免遭人类肆意屠杀的命运,但也仅仅是“幸运地”成为被宠爱的动物客体的一种而已。

 

    然而,在猫的身上,我们是否可以引申开来,将之作为反思人类思想与行为的某种起点?在台湾学者钱永祥看来,从理论上谈人应该如何对待动物,乃是一个严肃而复杂的道德哲学问题。从根本上讲,人以外的各种形式的生命,各自都有某种存在的“价值”,从有关动物伦理学的角度看,人类对待动物的原则,与人类彼此对待的原则,不应有太大的差异,但“人类支配一切”的错误观点则只从第一人称的角度出发,没有动机、也没有能力把动物看作正在活、并且想要活的主体,无意去理解动物的心理情绪和身体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它们的孤独、恐惧、疼痛、绝望,我们也不会设法去想像和体会,当然不能算是道德性的思考。而养猫本身,对于他自己则是一段道德启蒙的经验,一个教育的过程。(《猫与我》)

 

    因此,关于这本猫书编辑出版的“意义”,引用陈子善先生自己的话讲就是:“从单纯把猫当成人的助手,到视猫为家庭中平等的一员,从提倡人应该对猫实行‘猫道’,再把人猫关系上升到地球上并不只有人居住的哲理高度,其间确有人的认识不断深化,人不断自我反省的脉络可寻……从这个意义上讲,这部《猫啊猫》就不仅仅是一本消遣的书,休闲的书,它或许可以引发多方面多层次的文化思考,这也正是我‘不务正业’,费心费力遍选这部猫文汇萃本所殷切期待的。”

 

0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