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古韵新风伴君行——读《浪波文集》
(2018-12-14 15:5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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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赵都市报》(2017年6月3日) 13版
文/封秋昌
浪波是河北省重要的诗人之一。他成名于上世纪50年代中期。从1956年发表诗作至今,经历了一个甲子的周期。当我看到四卷本的《浪波文集》出版,作为老朋友,就格外地感到高兴。
我与浪波相识四十余年了。那时,他在邢台,我在衡水,彼此都写剧本,我们是各自带着自己的剧目参加河北省的戏剧汇演而相识。他的戏曲剧本《划线》获奖,并代表河北进京演出。后来,他当了邢台地区文联主席,1985年调任河北省委宣传部文艺处处长,再后来出任河北省文联党组书记,成了我的直接领导。但从政当官后的浪波,并没有放下手中的笔,为人处世,让人感到他依然还是那位昔日的诗友、文友,他不说套话、官话,身上看不到一丝官气。去年春节前夕,我在给他的一封短信中写道:“喜读兄之《爱晚堂诗词》,情真意切,文采灿然。其中虽多系观光、答赠之作,而对人生的感悟与体验却藏匿其中矣!”当时兴之所至,便写下几句顺口溜,以表达我对他为人为文的看法:
文章千古事,悠悠寸草心。真情堪可贵,文采亦照人。
为官无官气,最令吾敬君。置身红尘里,淡定胜却金。
浪波的诗歌创作可分两个时段:1956——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前为第一时段;新时期至今为第二时段。青年时期的浪波,胸怀理想,积极向上,诗作“清纯秀美”;“文革”十年停笔,但经历过历史风风雨雨的磨炼之后,当他重新拿起笔来的时候,由于对社会、人生、人心、人性、人情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诗风变得沉雄浑厚,内涵丰富而内敛。但变中有不变,那就是对祖国、对家乡、对父老乡亲的挚爱没有变;心中的理想、信念没有变;以真诚之心抒写真情实感的为文理念没有变;坚持做中国诗人、说中国话、继承中国文化传统、抒写中国之情的路子没有变。但浪波并不保守、僵化和墨守陈规,而是在继承中创新。比如,他在继承、吸收中国古诗词的基础上所创造的新格律诗,就是最好的说明,而且,在诗坛上得到了广泛认同。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文坛,可谓西风漫卷,致使许多作家跟着这股西风亦步亦趋,甚至主张全盘西化。而浪波则坚定地认为,中国诗人的诗魂“不在希腊,不在罗马,不在伦敦,/在长江,在黄河,有我的诗魂;/不是荷马,不是但丁,不是拜伦,/屈大夫,杜工部、是我骨肉至亲。”之所以如此,浪波认为人性人情是没有地域界限的,对于中国诗人来说:“神州八极,/一切真善美都是知音;何来无土之花树?/繁茂皆因根深,/扎根故土,/才能在世界领异标新。”在当时的潮流中,浪波能有这样清醒、坚定的认识,实属难能可贵。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诗才与祖国、时代、生活、现实保持着血肉的联系,故而沉雄浑厚,诗中有史,新风古韵,浑然一体,从而在河北诗坛独树一帜,令他人无可取代。
浪波是诗人,但他同时也是一位有特点的文论家。收在《文集》中的近三百篇短论,值得一读。我很爱读他的这类文章,既能明其意,还能感到有某种韵味弥漫在字里行间,羚羊挂角,无迹可求,读起来是一种享受。
浪波的文论,最突出的特点是“短”。几百篇文章,几乎都是千字文,有的只有几百字。短文难写。难就难在既要“短”,还要“精”。“精”者,精华也;精彩也。就文章而言,所说所论,前提是必须值得去说去论,而且还要说得精彩。而文章写得精短,是需要多方面的修养和功力的。
浪波的文论,所论相当广泛,大至对一种文学现象和对诗歌、散文的看法,小到对某一术语的辨析,都是有感而发,言从己出,绝不人云亦云。记得有一次他给我打电话,问我“张力”一说作何解释?我当时很纳闷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后来才知道他是准备写《张力“臆说”》一文,他先查了辞书,后又找文友多方求证,然后才下笔去写。其严肃认真,求真求实的精神,可见一斑。他所选的论题,都有现实的针对性,题目很小,很集中,并能集中到问题的要害和关键之处,论据不求其全,而求其精,求其准,求其有说服力,加之有古诗文的深厚功底,故能言简意赅,精短而隽永。
最后,我还是想说,读浪波的短论,是一种享受。
《浪波文集》,浪波著,花山文艺出版社2017年3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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