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馨感人的一个灵异故事之(悲伤纸人2)
(2011-09-06 18:3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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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每日一短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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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沒有出處的任嘉嘉
只要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東西,總會有個出處的,哪怕是一隻螞蟻,也曾有過孕育它的卵。但是任嘉嘉沒有。
本來像任嘉嘉這樣獨來獨往的學生,就算十天半個月不來上課,也不會有人注意。況且,大學裡經常有學生曠課,教授們早已習以為常。
但是熊笑笑她們要跟別的同學擠宿舍,就不得不把任嘉嘉是紙人的事情說出來。她們的推斷得到了多數同學的認同,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學校都知道了大一中文系有這麼一個女生。甚至還有人慕名而來,希望一睹任嘉嘉的風采。
但是任嘉嘉失蹤了,一連5天都沒有上課,也沒有回宿舍,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輔導員郝老師終於按耐不住了。
他早在幾天前就接到了熊笑笑、米惠和李玉顏要求調整宿舍的申請,但並沒有放在心上。女生們心眼兒小,住在一個宿舍裡難免磕磕絆絆,幾乎每一屆學生,都會提出這種申請。對此,他多數都不理會,只是私下找她們談談,替她們解開心結。這次他同樣是這麼打算的,可是一連五天都找不到任嘉嘉。
他調出任嘉嘉的入學檔案,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其實新生入學的時候,學校領導就叮囑過他,讓他特別關照一下這個孩子,卻沒有給出理由。當初他覺得,任嘉嘉可能和往屆的情況一樣,是個有背景的學生,所以才會受到領導重視。他一向對這種學生沒有好感,因此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此刻他仔細地翻開她的檔案,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職。
任嘉嘉的檔案裡,父母那一欄裡寫得是“死亡”,其他直系親屬則空著,只在備註的部分寫著某某市福利院。看到入學資料那一部分,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竟然是入學分數最高的孩子!
他猶豫了片刻,撥通了福利院的電話,電話提示是空號。繼而,他又依次打了她小學、初中和高中學校的電話,接電話的人在查了相關檔案之後,都說學校裡根本沒有一個叫做任嘉嘉的學生。
郝老師放下電話,眉頭擰成了“川”字。他想起熊笑笑她們說的話,心底泛起一層涼意。當初她們說任嘉嘉如何恐怖、如何詭異,並列舉了重重證據企圖讓他相信任嘉嘉不是人,他只是一笑了之,認為那不過是孩子們為了讓他調整宿舍編造的荒唐謊言罷了。
而此刻,他不得不重新考慮她們的話。雖然他依然堅信“任嘉嘉不是人”這個論點很荒謬,但是,任嘉嘉肯定有問題。
郝老師想了想,又撥通了任嘉嘉高中學校的電話,他想重新確認一下。因為以這麼好的成績考取重點大學,學校不可能沒有印象的。最起碼,任嘉嘉在她所在班級的班主任心裡,應該是個值得驕傲的學生。
在郝老師的堅持下,電話轉接到了檔案上高三一班的班主任那裡。
“請問,你們班裡有叫任嘉嘉的學生嗎?”
“沒有。”
“那麼……你們上一屆學生中,有考入某重點大學的學生嗎?”
“沒有!”
“請您在好好回憶一下!”
“肯定沒有!我的學生被哪個學校錄取,難道我還不記得嗎?!”對方顯然覺得郝老師在無理取鬧。
郝老師放下電話,點上一根煙,又馬上撥通了學校的內線:“張主任,您上次叮囑我特別關照的學生,也就是那個叫任嘉嘉的學生,是什麼來歷?”
張主任在電話裡停頓了幾秒:“哪個任嘉嘉?”
“您不知道?!”
“……”張主任似乎在努力回憶這個名字,沉默了好久,才說道:“哦……那個孩子,我也不知道。是教委那邊關照過來的……”
“那是教委的什麼人?”郝老師追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張主任反問道。
郝老師想了想,覺得最好先不要把事情鬧大,或許其中又什麼誤會或者出了什麼差錯,還是再等等再說吧:“沒什麼,我翻閱學生檔案,有點好奇而已……”
9.任嘉嘉回來了
第六天,任嘉嘉回來了。她抱著一個笨重的紙箱子,柴棍兒一般的小細胳膊顯得不堪重負,仿佛隨時都可能被那箱子壓斷一樣。
她還是面無表情,蒼白的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很紅,眼睛很黑,宛如陪葬的紙人。
她的身體恢復了之前的柔韌,即便搬著如此沉重的箱子,走起路來仍然無聲無息。一些認識任嘉嘉的同學看到她,嚇得遠遠地躲開,卻又忍不住站在他們自認為安全的距離對她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任嘉嘉放下箱子,擦擦汗,有些奇怪地看著遠處那些同學,微微皺了皺眉頭——以前大家都是對她視而不見的啊?今天是怎麼了?她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衣著,除了比較土氣破舊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她決定不理他們,繼續搬起箱子向宿舍走去。
宿舍裡沒有人,熊笑笑她們的被褥都不見了,書桌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灰塵。她又皺了皺眉頭,這才打開箱子,把裡面的雜誌一本本搬到自己的床鋪上——這是她很辛苦得找了多家舊雜誌攤和廢紙才搜集來的。沒有那些雜誌,她總覺得身體裡空蕩蕩的,無法入睡……
那些雜誌和以前的一樣破舊,一樣散發著舊紙的味道。所有的雜誌都是《男生女生》,並且多數都是相同的幾期。她輕輕吹吹每一本上灰塵,小心翼翼地把雜誌表面擦乾淨,然後才認真地鋪在床板上。
這個時候,郝老師來了——任嘉嘉一走進校園,就有人向他彙報了。
郝老師站在宿舍門口,聞到舊紙的黴味兒,微微皺起眉頭。任嘉嘉的表情有些窘迫,她也知道自己拿雜誌當褥子有些怪異。於是她低下頭,小聲問道:“老師……你找我?……其實我臨時有急事,所以曠課了……對不起,來不及請假……”
郝老師沒有說話,他第一次認真打量著這個瘦得過份的女生,心底也忍不住覺得她過於怪異,難怪被同學說成是紙人。
“你平安回來就好。”郝老師儘量說得很委婉,他不想在言語上傷害自己的學生:“我們可以談談嗎?”
“談什麼?……那些課程我會自己補回來的……”任嘉嘉放下手中的雜誌,從床鋪上爬下來,怯怯地站在床邊。
“不是關於曠課的問題,是你的問題……”
“我……我……我怎麼了?”任嘉嘉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安,她似乎在努力讓自己保持著平靜。
“你和熊笑笑、李玉顏和米惠是不是有什麼矛盾?或者……誤會?”郝老師小心地問。
“呃?!”任嘉嘉的眼神閃爍不定,心想到底是誰多事到老師那裡告狀了呢?她並不喜歡惹是生非。
“沒有沒有,”任嘉嘉的語氣明顯焦急起來,似乎在努力掩飾著什麼:“她們都很好……對我也不錯,只是我自己不太合群,很少跟她們說話罷了……”
任嘉嘉的話讓郝老師皺起了眉頭,事情好似和他想像中的大相徑庭。任嘉嘉見郝老師皺起眉頭,又急忙補充道:“她們從來沒有欺負過我,您別聽其他同學亂說!”
郝老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床鋪上的雜誌,說道:“你用雜誌當褥子?”
“哦……”任嘉嘉結結巴巴道:“我……我不是沒有褥子可鋪,我家裡有的……熊笑笑特別樂於助人,還曾把她的褥子送給我,不過我拒絕了……我只是習慣了鋪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