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每天一篇博文,弄得自己很累,需要休息一下了,话题也比较激烈,沉重。我的新书《甜酸苦辣悟人生》中“营销茶座”一辑文章也挂完了。从今天起,我把写我儿子的故事的一辑“亦为人父”,逐篇挂出来,和网友们分享。 希望朋友们喜欢
一月十六日,是儿子的生日。回忆儿子出生的经过,一切都很平淡,很和顺,一点也没有许多文艺作品中描写的那种要么紧张焦虑,要么欢喜雀跃的感觉。
七九年春节刚过,也就是十六日那天晚饭后,妻子对我说:“我们今天到医院去好吗?大概差不多了。”那时的我,虽然年过而立,对这种事是绝对木知木觉的。于是,我们象饭后散步一样步行踱到了杨浦中心医院。
挂了号,她进妇产科检查,我当然不能进去,.检查的结果如何,不得而知,只知道没有护士神色紧张出来找我,就是一切正常。不多会儿,护士把妻子换下的衣服扔给我说:“你可以出去了,她住进来了!”,也不知当时的医院是怎么回事,既不用办住院手续,有不用交钱,就这么把妻子给收了进去,我看没我什么事了,便安心回家睡觉。
第二天清晨起来,楼下阿娘见我在家,边怪我:“你怎么心介定,生完孩子,人是很吃力的。要马上弄东西给她吃的。快点烧点红糖鸡蛋送去``````”。虽然我是言听计从地照办,心里还是觉得阿娘大惊小怪,我头脑里的印象是:孕妇临产时都是呼天抢地,死去活来的。妻子昨晚那么平静,怎么也不象快升的样子呀!
匆匆赶到医院,谁知有遭值班护士一顿责怪:“侬迪个爷倒笃定,怎么不等在外面?侬老婆昨天夜里就生好了,现在肚皮也饿煞脱了``````”,我有点不服气:“是你们走的!”“叫侬出去,又没叫你回去,还好是顺产,如果是难产,找你签字那能办?”我想想也对,难怪阿娘也要骂我。
赶到病房,妻子安静地躺着,精神也蛮好,不象是经历过“战斗洗礼”的样子,问她生的时候疼不疼,累不累,肚子饿不饿,她平平淡淡地说:“还好!”,并告诉我,儿子是在我走后一个半小时生下的,体重三点六公斤,那晚出生的四个孩子都是男孩。
就这样,我当上了爸爸。接下来的事情要办户口,得先给儿子取个名字。为子女取个好名字,恐怕是所有家长煞费苦心的事,孩子的名字往往寄托着父母对孩子未来的期盼。此前,我也和妻子商议过几次,不求大富大贵,大吉大利,只求宁静淡泊,平安祥和。孩子取名只要含有这样的意蕴就行。给孩子取名的那天,随手拿过一本《唐诗三百首》,想找找灵感,不想一下就翻到李白的诗局:“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不久心里一动,平生喜爱李白,苏轼的诗词,更敬羡他们旷达潇洒的人生态度,也欣赏陶渊明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性情,希望儿子将来的人生态度也能知足常乐,与世无争。说来也怪,妻子从怀孕到分娩,始终十分安宁平静,也没有别的女人那种呕吐恶心,嗜酸嗜辣的反应,一直上班到春节休息,期间也从未叫过腰酸肚疼的就是孩子在肚子里动弹,也是轻手轻脚的,看来这小子天生就是平庸安分之辈,于是欣然为之取名曰:“陶然”。
事后想想,还不免自鸣得意,好象香港有一位作家的笔名也是“陶然”,北京有一处名胜曰“陶然亭”,而且取双名,今后同名的概率能大大降低,事实上从小学到大学,与其同名者为零,看来,在当前物欲横流,竞争激烈的年代,持我辈之人生态度者大概不多。
然而,取名是取名,现实是现实,良好的愿望并不能改变严酷的现实,儿子的成长道路却并不“陶然”。欲知后事,请看下回:晴天霹雳。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