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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张爱玲《封锁》

(2009-05-12 22:4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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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封锁》的简介:《封锁》写于1943年8月,当时的大上海,仍处于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统治之下。作品以四十年代初的旧上海为背景,叙述了在非常时期因故被封锁了的电车车厢内,一群“软弱的凡人”的“通常的人生回声”。他们在突然脱离了习惯的生活轨道后,一时无事可做,百无聊赖,上演了一幅人生百态图。其中有两个在日常生活中不失为“好人”形象的男女,竟然在这极短的时间内产生了自然而然的爱情。当封锁开放后,他们又都恢复了惯常的生活状态,乖乖地像乌壳虫似地躲回“巢里”去了。

《封锁》的艺术特色:
结构上:以短而精的篇幅,在特定的时代环境下,用最平淡的生活表现了最不寻常的灵魂撞击;用最常见的故事展露了真实挣扎的欲望渴求;用最常规的场合舒展了人性最不平静的性别探索;用最普通的人物凝聚了最易触发的悲欢离别。整个故事都在浓缩在短短的“封锁”期间。

表现手法上: 

A运用朦胧的暗示、象征手法。
小说最鲜明的艺术特色是由象征、隐喻的巧妙运用,所营造的精巧构思以及不落案臼、负载着很多想象的意象。

作品采用了一个整体的象征,把人生的真实处境比作是一种无形的封锁,因故产生的有形的封锁使人性解除了在现实生活中的无形的封锁,有形的封锁的开放反而使人回到了无形的更大的封锁之中。作者两次使用电车车铃来暗示封锁中的环境是超现实的、是一种“真空状态”,使封锁之后的电车车厢这一环境获得了超越自身的新的意义。

《封锁》中的象征意义是人是孤独的,人与人的心灵被有形无形的封锁隔绝了,情感也被封锁着,现实生活中的“封锁”,实际上却是把束缚人性的枷锁一道道卸下的超越时空的时刻,它为情感的封锁创造了一个“真空环境”,为人性提供了一个还原的机会“只有在毁灭的刹那,或许才无所顾忌的释放”,在文明的毁灭的时候,他们的感情才会升华,情与爱成了虚无的承诺。

封锁也是使整个上海麻木带来的空虚; 封锁限制了人的行动自由,行动停滞了,闪躲在内心深处的欲望恰好借机挣脱束缚,晃了出来,虚伪与真实仅一条虚线之隔。那条虚线在小说被巧妙地幻化成“叮玲玲”的玲声,整个故事的开展以玲声开始又以玲声结束,玲声让人清醒,然而清醒之后却是继续虚伪。

B细节入手。以传神的细节描写,表达了作者对社会对人生的深刻了悟。她善于把她捕捉到的细节形象相互生发,给人以通感意象,增加了小说的画面感。如对吕宗祯对面坐着的一个老头子的描写:“只有吕宗桢对面坐着的一个老头子,手心里骨碌碌骨碌碌搓着两只油光水滑的核桃,有板有眼的小动作代替了思想。他剃着光头,红黄皮色,满脸浮油,打着皱,整个的头像一个核桃。他的脑子就像核桃仁,甜的,滋润的,可是没有多大意思。”她表面上描写的是老头搓核桃的细节,实际上却揭示出了那个时代人思想上的麻木。

C白描手法的运用:作品对两个主要人物的刻画完全采用的是白描手法。但又足以把人物形象的本质和盘托出。如 “齐齐整整穿着西装戴着袱帽边眼镜提着公事包”的“老实人”,一个是“……没有轮廓等。

D出神入化的心理分析:张爱玲的心理描写是适可而止的,不像某些心理小说那样大篇涂抹,而是把心理描写非常妥贴地镶嵌在叙事结构的整体上,使心理描写和情节叙事打成一片,不留半点痕迹。如对男女主人公从彼此排斥、警惕到最后接受甚至论及婚姻过程的心理描写。

E独具魅力的语言:苍凉的音韵(宗桢突然站起身来,挤到人丛中,不见了“没谈完的恋爱”、“没记下的电话号码”,一切都随着封锁的结束一阵风似的消失了)、多样的修辞([3][4][5][6][7][8]生命如圣经、对翠远的描写)、富丽语言背后深刻的寓意、冷漠隔离的语言([1][2]中对电车的描写)(见原文中的分析)

《封锁》的思想深度:

一、生命苍凉意识的渗入:张爱玲是位悲观气质很重的作家。她作为“没落的上海世界的最好代言人”把笔触深入到现代市民群混乱无助的精神世界,以一种近乎冷漠的态度俯视芸芸众生,从不同的侧面透视世态人情,不管哪一种人生,却都一样透着冰寒彻骨的冰凉底色,《封锁》中吕宗桢和吴翠远的“恋爱”只是“整个的上海打了个盹,做了个不近情理的梦。”梦醒了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包括开放前他们信誓旦旦的“婚姻”。这就是“封锁”中的“爱情”。张爱玲无情的笔让人在感到到情的飘零的同时,更让人深深体会一份炎凉之感和小人物的无奈与悲怆。

二、都市软弱人的浮生感叹:张爱玲以自己观察和评价生活的独特角度和体验,用生花妙笔在《封锁》中塑造了宗桢和翠远这两个都市软弱凡人,他们的内心都对现实充满了不满、都感到孤独,但他们内心深处的这种欲望只有在“封锁”这一 “真空环境”下才敢表现出来。一旦这种特殊环境消失了,他们又屈服于他们所厌恶的现实了,他们的本性是软弱的。张爱玲以“人世挑剔者”的眼光来审视这些好人的内心世界,不仅揭示了人物的深层意识的可怕,而且揭示出人物受这种可怕的心理所驱使的惨痛,形成了张爱玲自己的“都市市民凡俗生活世界。”孤独、自卑、失落是是《封锁》中主人公的切身感受。

三、对传统的颠覆:真伪换置在现实社会的价值体系中,“真”与“伪”是一组二元对立项,而在张爱玲的《封锁》里,“伪”被置换成了“好”(善)。张爱玲在小说中试图向我们表示这样的一个观点:人如果遵从了内在生命的“真”的要求,就会违反世俗的标准,就会被看作“恶”,如果戴了“伪”的假面具,就会被他人看作是“好”(善)。小说男女主人公都隐藏了内心的某些不满和欲望成了众人眼里的“好人”,这是好我,但潜意识里面他们又都是厌恶和反抗着这种“好我”,他们寻求“真我”,但在小说中如果你选择了“真”随之而来的是“恶”,如果你选择了“善”,随之而来的将会是“伪”。

结语:《封锁》是一篇剖示人类灵魂的杰作,它以其短而精的篇幅,在特定的时代环境下,用最平淡的生活表现了最不寻常的灵魂撞击;用最常见的故事展露了真实挣扎的欲望渴求。张爱玲用极其敏锐、极其准确的艺术眼光抓住了人生长河中的“一刹那”,为人间爱情唱了一曲悲凉而无奈的挽歌,真正作到了“以小见大”。其高度浓缩的生活场景、奇丽精致而又深刻的语言、从容而又冷漠地叙述、出神入化而又不动声色的心理描写等等,都是值得我们欣赏和借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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