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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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今天上《火烧云》。选自萧红《呼兰河传》。
火烧云,其实就是朝霞和晚霞。问孩子们,爱看云吗?大多数点头,也有几个摇头,或扭头看窗外天空。看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
对的,看天,看云的时候,其实心中总是渺茫一片。过后也不特别记着。在如此恒远的存在面前,有什么好想的呢。你一想,就什么都不是了。
顶多,像我拿手机拍下来,够无聊的。
真正的孩子,看着云,幻想云之国度,不过是另一个好玩的游戏。看过,玩过,转眼就扔了埋头下一个游戏。万物于他们而言,都是游戏。所以,萧红写“天空偏偏不等待那些爱好它的孩子。一会儿工夫,火烧云下去了。”天空也如孩子,变一会把戏,就下去了。明天总是还来玩儿的,腻什么呢?
擅动干戈的是我们这些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大人。一点都不好玩,还要折腾。前晚海边月下放孔明灯,一轮明月朗朗照着,既感慨如今“拆哪”四处都拆了总拆不到天上去,时时都有个亘古不变的遗迹悬在头顶与古人同赏,又想着良辰美景,说点什么呢,一条条吟月诗句涌上来。什么“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啊,“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突然看见儿子在沙滩上写了三个大字:“我来了”。一会儿就被海浪抚去带走。
如此恰如其分:“我来了。”
万物颔首:我们同在。
不增不减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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