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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王君聊课(82): 把历史课上成历史课(2)

(2013-12-20 07:38:54)
标签:

历史

学科

本位

原点

教育

【投影展示】

 

回到学科教学的原点

 

听王君聊课(82): <wbr>把历史课上成历史课(2) 

教什么永远比怎么教更重要!

想清楚为什么要教永远比教什么重要!

这好像哲学的那三个终极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向哪里去?在这一辈子的某一个阶段,我们一定必须面对这个问题。不追问,你就活不心安。

这是学科教育的不二法门。我们每上一堂课之前,一定要有这样的一番叩问。你才不至于乱教,糊糊涂涂地教。

以语文为例:

【投影展示】

听王君聊课(82): <wbr>把历史课上成历史课(2)

 

因为这些问题想不清楚,于是,语文教学就出现了一些误区。误区为什么又是美丽的呢?因为他们都穿着好看的外衣,涂着脂抹着粉,都有障眼法。你不到一个年龄,不经一定的修炼,你看不出来的。

比如说,什么叫不把语文课上成语文课呢?我爆爆料吧,我的爱情故事,而且是爱情故事中最最关键的环节,起决定性因素的环节。

1993年的时候,我和老公都还在重庆綦江县的乡镇教书。我们谈恋爱呢。我有点儿犹豫。那个时候尹东不像现在这么帅,而且一无所有,跟我一样穷。嫁还是不嫁?我有点儿矛盾。

但突然就有机会在石角中学听了他的一堂课。他讲的是《鸿门宴》。我的个天,当年我老公历史知识那才叫丰富,他从陈胜吴广开始讲起,从曹无伤告密,一直讲到汉朝灭亡。讲得惊天动地,那真叫风流倜傥,气势如虹。我听得如痴如醉,意乱神迷,当场决定:这样的才子都不嫁,还嫁给谁啊?嫁了!

 

事实上,后来我长大了,对语文的思考深入了,我反思:事实上老公上的那堂《鸿门宴》,已经不是语文课了,他把语文课上成了历史课。当年迷住我的,征服我的,不是语文,是历史!现在想起,真的应该感谢那个对语文的认识还很混乱的年代,它让我得到了一个好老公,成就了一段美妙姻缘。

 

我看到的不是语文课的语文课太多了!

前年,曾经有一个年轻老师深夜发邮件过来求助。她第二天要参加说课大赛,篇目是《都市精灵》。让我帮着看看说课稿。我一看,好家伙,幸好让我看,否则第二天死定了。为什么?因为好好的一篇散文,她的着力点全在研讨为什么要爱城市的小动物上。她搞成了环保知识宣传课了。我们连夜研讨,重新确定了重难点,老老实实地上语文课。这个年轻人不负众望,第二天获得了说课大赛的特等奖。但是,好险啊!

有一次,我听一个老师上《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老师开头上得还行,组织学生朗读,请大家讲故事,一句话概括故事情节,都很靠谱。可接下来分小组研讨的环节,就让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我关注了一下小组抽到的研讨题:请根据课文研究如何做女人。请根据课文研究如何做男人。请根据课文研究如何处理家庭关系。请根据课文研究如何处理社会关系……我傻了。这位老师跟我解释说:这是想进行一次研究性学习,以课文为出发点,把学生带进更广博的思想世界中去。我立马凌乱了。

不用语文的方法教语文更是广泛存在。

刚才说到《都市精灵》。我曾经有一次担任“杏星杯”全国课堂教学大赛的评委,看到一位老师讲《都市精灵》,几乎全部都是在放关于城市鸟禽的图片和视频。我当时也凌乱了。

上《木兰诗》,看《花木兰》的电影,占的时间过多。我自己也犯过这样的错误。

上《苏州园林》,也是先放园林的视频图片,然后和北京的胡同、上海的弄堂,苏州的小街对比着放,对比着看,讨论各种审美的问题,不亦乐乎!

我想起了一位老前辈同事。他老人家才华横溢,富有激情,是个思想者,大家都很尊重他。只是他的一些语文课,把我彻底上糊涂了。上《济南的冬天》,他戴着用手帕做成的帽子,先来一段《在松花江上》,同时还带着地图,告诉学生日本军队进军的方向。最后,《济南的冬天》成为了老舍反对日本侵略的一篇檄文。

他老人家上《七根火柴》呢?我更吓一跳。他带领着学生去分析“为什么是七根火柴”,而不是“六根”或者“八根”等等。最后分析出来因为北斗七星是七颗。这篇小说讲的是红几方面军和红几方面军斗争的故事……我彻底乱了套。

而经典的名篇《春》呢?老人家说:这是一篇告诉我们如何处理人际关系的散文……

我想,老人家的独立思考能力,不服从,敢于批判的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但是,这是语文的思维吗?这是在用语文的方法教语文吗?或者说,这是在用教初中语文的方法教初中语文吗?我觉得不是。这是政治的思维,是阶级斗争的思维。老人家们这代人,生于阶级斗争年代,也许他们的思维方式固化了。他忘记了散文啊,小说啊,首先是个审美的文本。这么教下去,我觉得是非常可怕的。不仅学生没有分数。当然没有分数了,因为他从来不在基础知识上用力。而且,学生可能还会被教偏,教坏。

所以尊重归尊重,学术辩论归学术辩论。后来有一次教研活动,为该不该这样教的问题,我们还大“吵”了“一架”。其实没有关系,我觉得大家都互相吹捧说好话的教研活动真没有意思。争论争论嘛,不争何以成论?只要不恶语伤人进行人身攻击就好。打起来就更没有必要了。开会吵了,下来朋友归朋友。我觉得,这是真教研。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今年暑假我听的一节高中骨干教师的课。吓了我一大跳。

这个老师讲《窦娥冤》。他引导学生评价窦娥的三桩誓愿之一“亢旱三年”。他告诉学生, 因为个人冤屈嫁祸于人,让老百姓受害,这是中国人的“戾气”。其间,有播放《1942》中河南大灾的场面,有让学生想像:如果窦娥能够毁灭全世界,她还会怎么做。有插入袭击幼儿园的社会暴力分子……总之,他想尽办法要让学生明白:每一种灾害都有无数的亡灵。以暴易暴的方式,是我们民族内心的黑暗和戾气。中国历史上那些最残忍最黑暗的一些镜头,往往都是反抗者制造出来的。这下可好, 窦娥成为了社会危险分子和恐怖分子了。

我还看到过年轻老师模仿郭初阳上《愚公移山》,让学生想像自己如果是智叟,会如何反驳愚公“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学生的发言真是让我忍俊不禁。一个学生说“愚公的子女可能没有生育”,另一个学生反驳说“现在都试管婴儿”了,还有学生说“愚公的子女也可能成为丁克家庭”等等等等。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觉得,这些课,不能说他们没有创新,但它们都不是语文课了。事实上,这些老师,是把文学文本当做普通的社会学文本来对待了。

这样的非审美的思维方式,在很多学生身上是很执拗的。比如我以前的学生某某某在学习《丑小鸭》的时候,他就是缠着我不放,非要跟我争:他觉得丑小鸭本来就是白天鹅,只要不死,就一定是天鹅。他觉得童话就是骗人的,王君老师也是骗人的。这个孩子,是典型的理科式思维。他区分不了文学意义上的白天鹅和生物学意义上的白天鹅有什么不同。这样的孩子,是很难感受到文学作品的美好的。恰恰就是这样的孩子,特别需要纯正的语文课的熏陶。(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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