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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
陈冠希到底在哪里?在那件众所周知的事件发生之前,陈冠希作为一名典型的香港艺人存在于电影屏幕上、电台里、舞台上和八卦周刊中,然后,他被无数人的硬盘接手。再然后,在发表出一个几可作为英文口语教材的声明之后,陈冠希一度消失了。太阳底下无大事。不如说,再大的事在太阳底下早晚化小化无——本来艺人这职业存在的意义便是让人们评头论足的,这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那个事件带来的热闹持续了一阵,而后更多更大更骇人听闻的事情陆续出现,原来所谓的大事已消失在人们的笑谈之中。我们习惯了惊奇然后遗忘。再度看见陈冠希是在好莱坞大片《蝙蝠侠》里,他皱着眉头出现了几分钟,又露了几句标准英语,成为一个不太大的噱头。这次出现很难揣测是好莱坞对亚洲市场的处心积虑,还是陈冠希团队对他本人的处心积虑,反正,我们又看见他了。
那一次试水之后,2012 年,陈冠希开始以很低调很渗透的姿态浮出来。电梯里的广告牌大概是最好的例子,那上面站着好几个不同姿态的陈冠希,每一个都眉目俊朗,表情严肃。他用好商量的口气劝人们,可以买这个,不妨租那个,完全不像是记忆中的那个坏小子。电梯这个特别家常的地方让陈冠希有了市井的味道,看得多了,便产生错觉——不是怀疑那事儿是不是真实发生过,而是,那事儿有什么可重要的?
终于,我们有了直接面对陈冠希的机会。他的团队很小心,对陈冠希的采访严格控制在15 分钟,还必须花其中的大半时间聊些完全没用的。采访后发过去的补充问题,有好几个直接被粗线划去(我完全不知道在WORD软件中是如何做到的),然后由他的团队再补充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答案全是简单句。比如“演戏对你来说,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吗?——是的。”“你认为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真诚。”整个采访过程回想起来特别可笑,好像一对心怀鬼胎的男女开了房,站在床边,谁都知道对方心里想干什么但都憋着不说,正琢磨该如何打开局面时,服务员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了:“退房。”
实际上,如果不被人时不时地打断的话,和陈冠希聊天很有趣。他没有一秒钟是安静的,表情、手势、姿态随时都在变换,哪怕是思考的时候,他也要脚蹬大地,前后移动屁股下的转椅。 这让他看上去犹如一部正在快进的动画片,日系,画工很讲究的那种。这也让谈话变得不重要——本来也没打算在15 分钟里成为挖心掏肺的莫逆。于是惊喜发生了,谈到摄影的时候,陈冠希说,他一直喜欢拍照片,“每一个人都在说世界末日快要来了,如果真正的世界末日来了,我希望抓到一些开心的、有趣的东西留下来。”他还说早就想过办摄影展,然后狡黠地一笑:“前一阵子放弃了,因为那个时候比较敏感。”——我们甚至都没意识到这个话题有多么不得体。
http://www.hiesquire.com/attached/n_20121024142717_446.jpg在现在
陈冠希现在在香港。无论人们信不信或者希不希望,他还是很不错地生活着。这一天晚上,他位于尖沙嘴的新服装店开张,晚上会办一个大PARTY,他看上去有点兴奋。这是他在香港的第二个店,“这几年还会多三四个,”陈冠希说,“然后我向北京发展。”陈冠希的工作室在香港一个略为偏远的地区,名字叫做黄竹坑。工业风格很重的大楼墙上有漫画涂鸦,工作室在15 楼,面积不小,前台竖立着真人大小的三只眼的米老鼠,看上去很值钱。整个工作室也就是这种格调鲜明的、青年亚文化的风格,还掺杂着香港这个城市的气息,那是种不求将来不问过去只图当下美好、思维简单直接的商品社会的味道。工作室中仰着头走来走去的全是潮人,平均年龄绝对不会超过25 岁。他们身上穿着别致的衣服,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忙的样子。这是陈冠希在香港歇脚处——他走进来的表情这样说。他和这个工作室太相配了,那种倨傲的年轻扑面而来。
工作室的墙上挂着陈冠希的画,抽象派路线,那也是他下一张唱片的封面。2010 年9 月画的,他说,“一次展览后,我的妈妈送给我一本书,里面是我五六岁时画的画,可我已经忘记那本书了。后来画了这个画,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真正决定要做一个艺术家,不过我有兴趣。”陈冠希很早就在拍照片——不是我们想的那种。“我拍小狗,拍吃的东西,路人,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拍很多很多很多东西。”陈冠希工作室的书架上放着达明·赫斯特的作品画册,他说这里的书都是他自己挑的。他还说,他就是要做一个艺术家。
说着这些,好像之前那件事真如陈冠希说他自己“已经没在想了”。他的五官比照片上好看,脸型身材都很标准,拍照时他不爱笑,摆出他很屌的招牌表情,让人臆测,他是那种海外出生长大、家里有点钱的孩子,吃过的最大的苦是玩滑板在马路上摔疼了腿。仔细看去,他的眉目间没有一点怨怼,而是带点邪气,表情是少许不耐烦、一点大惑不解和大量的满不在乎——我干什么了又让你们惊讶成这样?跟我有关系吗?
多年前,在加拿大长大的陈冠希回香港避暑,在这个小城里被一个星探带着去纽约拍了广告。随后他和吴彦祖被相提并论,一起放到了报纸上,又过了几个星期,陈冠希要回温哥华了,有人打来电话说要找他拍电影,“他们想签我,”陈冠希说,“回温哥华后跟妈妈、两个姐姐商量了,我决定试试看。”他喜欢做演员,“演戏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做另外一个人,忘记我本人的那些问题。你知道吗?有很多人误会我, 我feel 很重,我希望可以在演戏的时候全部放出来,然后我的人会比较安静。”陈冠希说他今年接了好几个剧本。出事那年,他最后一部被大家记住的电影是《头文字D》,他在里面演一群年轻飙车党的头目。
陈冠希说他有时觉得很累,“好像没有家的那个感觉”。几年前他在LA生活,就觉得知道家在哪儿,真正回到家可以很放松,“现在很难找到那个感觉了。”他的普通话说的远没有英语流利,表达出来的和他真正想说的似乎总有偏差。他在香港夏末的艳阳下拍照,第一眼看上去和谐,再看再看总觉得生活把他放错了地方。可他本来应该在哪儿呢?现在陈冠希接拍了一些广告,除了代言了租车行,还代言了年轻潮人圈子里有着不俗口碑的服装品牌EVISU,刚刚拍了新一季的广告和画册,“一直很喜欢这个牌子,小时候就知道它,这次找我来代言,很开心。而今季的Make the Rules 的概念更是我最真实的写照,更加与我即将推出的大碟概念相同,所以我们一拍即合。”而他自己担任创意总监的品牌CLOT 也在全力准备开新店,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在筹备演唱会。“唱歌给喜欢听我唱歌的人听,”他说,“音乐是我的一切。”
这是来自EMAIL 采访的口水话。陈冠希已经发行过十几张专辑,但没做过演唱会。“因为之前我觉得很累,就不想做——一场演唱会要准备一个半月,飞来飞去,每一天都要见到记者。那我就不要做,哪怕可以赚到钱。现在我跟公司的人说,我就做我的音乐,唱歌,讲故事。做完这个演唱会,我可以决定以后还要不要再接着做音乐。 如果大家都觉得好,我也觉得不太辛苦的话,我会继续做。”
http://www.hiesquire.com/attached/n_20121024142858_979.jpg 今年陈冠希已经录制了两张唱片,正在忙第三张。他说因为经历了那么多的人和事,“其实有很多话要说。我希望我的经历可以让大家有很多不一样的感受,我想告诉大家,即使觉得很痛苦,还是要继续努力。有一些人觉得前几年我就应该放弃,但我没有放弃。”陈冠希说,什么都可以过去,很励志的样子。“无论我做fashion,做音乐,其实每一次我在做的时候都希望有一个人看到,然后我就希望自己可以做一个艺术家。”他还说,有机会,就要自己去拿,不要放弃,相信自己。
多年前陈冠希有首国语歌叫《I never told you》,他自己写的,口齿不清地讲一个男孩如何在热闹的香港丢了爱侣——意虽如此,但那首歌还是很阳光,一点也不苦涩。2012 年,电梯里的广告牌时时更换,电视屏幕、电台和八卦周刊随时都有猥琐的新话题,感官刺激一个接着一个,每个都让人惊讶,但整个世界毫无新意可言。陈冠希发布了他的新歌《谣言》,粤语的——他的广东话比国语好得多——里面有很多脏话,通篇在辱骂那些喜欢说别人闲话的人,很有点火冒三丈。《谣言》的MV 从头到尾是他在啃一枚苹果。MV 剪辑得很好,他又像是在啃,又像是吐出了那只苹果,苹果和人都孤独极了。这又让我们想起那个西西弗的笑话:“有人考虑过石头的感受吗?”——有人考虑过那只苹果的感受与否,不知道。但是那首MV 给人这样的感受:陈冠希在此,这就是他应该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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