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塔里木河畔的胡杨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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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春,我在剑桥某小公园被一棵参天大树吸引。虽高大,树冠下端却几乎接近地面。近视之,树干纵向裂纹,树叶卵形,似杨树,但在茂盛的枝杈上竟还有窄如柳叶的树叶。咦,什么树呢?莫非异叶树?异叶树怎么会长到波士顿?
异叶树是胡杨树的别称,是生活在干旱沙漠地区的一种特别树种,主要生长在中国西部的沙漠地区,其中90% 集中在新疆塔里木盆地的塔里木河流域。20 世纪80 年代,一篇报告文学《胡杨泪》让广大读者知道了这种生长在极旱地区植物的奇特造型和秋季时浑身金灿灿的摄魄之美。
叶子多变是胡杨树种所特有的:细长叶片,是为了减少水分消耗,宽阔掌形叶,则是为了更好地进行光合作用;叶片上,都覆有厚厚的蜡质,防止水分蒸发。其根扎得很深,是为了吸收沙漠深处的水分。因此,虽处飓风沙暴、寒风酷暑的环境,沧桑胡杨丰姿依然。此外,为了适应沙漠地下水中大量的盐碱成分,胡杨具备特别的过滤功能—从树干渗出的盐碱结晶,被称为胡杨泪。由于其生命的顽强和干燥沙漠的特殊环境,有“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腐”之说,被称为沙漠的生命之魂。
2001 年,我专程深入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寻究、欣赏原始胡杨林的风景。吉普车行驶至沙漠深处,颠簸在一段用红砖铺的老路上。路上被告知,60 年前这附近一带还有原始胡杨林浩瀚之景,而后,伐胡杨林烧砖铺路;路修通了,森林消失了。我不由得感慨上一代人做的蠢事!点击查看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