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羊开泰图,台北故宫怎么办?

标签:
杂谈 |
以下“台北gugong”仅以“台北”来代替,这样子看来,也算不上是污蔑。gugong的汉字是不能出现在个人博客当中的,当下这也是敏感词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可用的词汇将会越来越少。不过这也不要紧,正好借这个时代所赋予的机会,改造一下汉语。改了,沉淀了,后代也就认识了,语言就是一种约定,就像地上的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
清代郎世宁的一幅《三羊开泰图》,百度说在台北,事实上就是在台北。据说这也是台北故宫的清代书画的抗鼎的作品,如果不是沮丧至极,哪有时间去给它码字?
上图就是台北博物的三阳开泰图,说成“三羊开泰”也没错,这个成语最合适的时候就是冬春之交,这幅图片的主要成员就是,三只羊,几处竹,一枝绽放的寒梅。三羊开泰本来说的就是寒冬即将过去,阴气下降,阳气上升,展望未来,国泰民安之意。中国传统当中,常常把梅,竹,松称为“岁寒三友”,这与“三羊开泰”的意思和季节当然是吻合的。
观此全图,无论布局,结构还是寓意都非常完美,当然不是仅限于羊年之吉祥,放在任何年份都适合。即便是整体图片,我们也不会忘记它是一幅典型的工笔画作,至少在梅和竹的绘画上,勾勒,添彩无一例外。中国的工笔画,对勾勒的线条往往有极高的要求,甚至可以这么说,勾勒之线条是工笔画的生命线。郎世宁是意大利人,他的油画水平很高,继入清宫之后,他的绘画也入乡随俗。因此,在诸多作品当中不免渗透了“中西结合”的些许味道,但在工笔的基本原则之下,“勾勒添彩”没有变。很明显,这幅《三羊开泰图》就是传统的工笔画。需要提醒的是,这幅作品并非是郎世宁的原创意,原因是,在民间收藏调查当中,我们发现了不同时代的几个版本,最早可以追溯到五代十国时期,因为立意,构图特别祥和,引得后世竞相模仿。中国有个传统,但凡是经典,决然不会是孤独的,正如《五王醉归图》一样,从唐代以来,最杰出的,最有天赋的画家,都会再次演绎一回。《三羊开泰图》也是一样的。
很幸运,我们能够在“西西美术”当中将《三羊开泰》当中的一个局部截图下来,这是我们审视工笔画的最佳途径,在以往的很多时候,对于台北来说,它们往往不会给你留下这种机会的,它们不会有高清晰的大图提供给你,当然也没有义务为社会提供研究的素材的。勿论这个截图的来源如何,这个图片一定能够反映出台北《三羊开泰》线条和渲染的基本情况,毫无疑问,台北也不会否认。很遗憾,甚至可以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质量的线条,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郎世宁吗?有清一代,在线条技术上,郎世宁虽然算是“半路出家”,但他的天赋也会让他足以跻身于优秀画家之列,虽然可以不及优秀的本土大家,但终究不至于堕落于此。即使如此,这也叫人大惑不解,到底是先勾勒然后添彩,还是先有了影子然后再依附影子添加“勾勒线条”这个要素?

无意去谴责台北故宫的“拙劣”,只是蹦出一句,这也算线条?但无论如何,这种线条是无法向世人交代的。事实上,台北故宫同样养活着一批专家学者,抑或有傅申这样的知名学者,但可怜的台北依旧犯下了如此低级的错误。应该说,这样的线条技术远远不及一个胡同里的大妈,更不用拿我们的先贤做比较了。线条勾勒至少是连续的,这是第一步,是起码的。即便做不到“流水般的顺滑”,也不至于“支离破碎”。上图当中的线条,到处是断点,到处是磕绊,到处是补笔,几乎找不出一笔有质量的线条,这是全员要素的彻底陷落,甚至可以称作“一无是处”。这叫人如何适从?关键问题是,这样的千古难遇的拙劣线条到底是如何捅出来的,这样的拙劣到底的作品是如何成为台北名角的,叫人无法释怀。到底是台北和作品同流合污,还是作品羞辱了台北,抑或两者惺惺相惜。这早已不是艺术质量的高低了,而是博物馆“脏乱差”的堕落标记,连基本的审美都丧失殆尽的时刻,能给一个信任你的理由吗?看起来这是个孤立的事件,但依旧可以显示出台北对艺术的理解是低级趣味的,而派生出的选拔机制依然是fu败的,甚至是令人不齿的。很明显,在这样的机制之下,这个孤立事件就不孤立了,是不是具有普遍性着实难说。《祭侄文稿》就是这种低级趣味的又一次延续。这个问题我们还会写出专题来讨论。
着色技术同样是古代画家的基本功,在某种角度而言,其技术难度绝不亚于线条技术。一般而言,良好的线条技术往往对应的是良好的着色技术,两者是相辅相成的,这两种技术最终会落实到对软笔的高质量的控制之上。上图可以直接告诉我们,我们即便绞尽脑汁也无法感知它的着色,更莫谈颜色的自然过渡和明暗反侧了,低劣的线条轮廓,对应的是四处越界和亏缺的着色,而颜料的本身也“不正派”,这种颜色也突破了传统颜料的视觉概念,究竟是把什么涂抹上去的?这真是个世纪难题。把这样的作品强加在郎世宁的头上,并且有形形色色的人物来站台,引得无数吃瓜的群众折腰,这究竟成何体统?
而较高质量的郎世宁的勾勒和着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有样本便很直观了。
抛开竹子绘画的本身,传统工笔绘画,对花草的描绘依然能够彰显其功底,无论线条还是着色。事实上,下图当中,线条把握的难度更大一些,因为有曲线的大量存在,其复杂程度要远远高于画竹的线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古人实现了对花卉的精致而准确的描述,而且是一笔拿下,不可更改和重复修饰,这显然是天才艺术家的杰作。审美,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多数时候,即使在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基本美丑是可以分辨的。虽然不能从技术角度给出理论上的等级划分,但一定会感觉到哪一个是“更不像话”的。可事到如今,作为一个专业的机构,台北硬是活生生的将不堪入目作品按在郎世宁的头上,这说明台北方面远比其他机构“更不像话”。
古人画竹是很为流行的创作,历史上从来就不缺乏画竹的高手,除了写意画竹,工笔画竹显然更规矩。让我们轻松片刻,愉悦的来欣赏一下最高质量的工笔画竹,这是宋人的工笔画竹,在各个角度,显然要比半路出家的郎世宁的更好,虽然郎世宁已经足够好了。看看笔下的线条,再品味一会它的着色,每一竹叶,从青到绿再到淡黄,过渡如此自然,那如流水,水到渠成。着色与线条天然契合,正如音乐与唱腔,百般吻合,意趣盎然。这就是艺术,这就是艺术的实质。而能够达到这样境界的画家,必定是个“天才”。
如果拿以上画竹的水准和台北故宫的版本相比较,哪一个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估计“你懂得”。
以上文字,我们对台北的《三羊开泰图》在细节上展开了批评,毫不留情。这是出于对艺术的尊重,对古代先贤的尊重。在艺术大义面前,没有任何可以回避的理由。无论如何,这样的作品是对台北故宫的羞辱,如果尚有良知和羞耻之心,本应该及时的自我反省,这样的要求并不苛刻,只要走下神坛,放下架子,改错并不困难。
那么,是不是有郎世宁的《三阳开泰图》存世呢?答案显然是肯定的,作为郎翁的名作,常常作为皇帝的廉价赏赐,遗留在今天,甚至可以不止一幅。
限于篇幅,我们不再对收藏于民间的《三阳开泰图》做出更多的评述,如有需要,还会另立专题加以讨论。但有几点还是要说明的,第一,这是手绘的作品,第二,这是一幅高质量的作品,第三,这是一幅流传非常清晰的作品,第四,这是所有印鉴与典籍著录高度吻合的作品,第五,有几枚印鉴我们翻译出来并在另外的作品当中能够得到互证的作品,第六,这是一幅在任何一个角度都远远超越台北版本的作品。
前一篇:《木石图》何以扯上苏轼?
后一篇:说好的火锅呢?咋就说没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