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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故乡的那两顿饭

(2012-02-26 19:4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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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瓜干和牛粪。

   人的情感真是说不清道不白,越是上了年纪,越是怀念家乡。这不,前几天又回去啦。一天中午,我走进一家不大的餐馆,这里有我爱吃的辣炒白虾,喝个小酒、再卷个煎饼,香喷喷辣侯侯那才叫美来。因为是周日,也许是我来的太早,面积原本不大的餐厅就我一个人。小老板三十多岁,又收费又兼服务员。见这老头独自要了两个菜,两瓶青岛啤酒,可能感到有些好奇,主动凑过来和我说话。这正合我意,我斟了满满一杯递给他,来小伙子,陪我喝一杯。开始他还有点腼腆,我说来吧甭客气,我也是日照人。好,小伙一下子变得很痛快。你来我往推起杯来,两瓶酒不知不觉进去啦。小伙高兴,又拿来两瓶,大叔,今天这酒钱算我的。我说小伙,谢谢,这烟酒不分家,用不着客气。酒越喝话越多,突然我口里卡砰一声,对方也听到了,他问沙子?我还没得及说话,一张口,听到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我一弯腰从地上捡起一豆粒大的沙子,看来是小海米拌黄瓜这盘菜里的。那小老板的脸刷的红啦,连连道歉,说这小海米没洗。我说,没关系没关系,这小海米就这么个吃法,一洗就不鲜啦。

  小老板死活就是不收我这顿酒菜钱,一直把我送出门外还说,大叔,真不好意思,请以后还过来。是啊,冲着这小老板的热情和诚实,我还会来的。

   这顿饭,一下子勾起我对五十多年前那一顿饭的回忆。那是一九六一年一月的寒假,我和韩玉湘、李宗珂同学从青岛小港码头乘船回家。经过五六个小时的颠簸,约半夜时分到达石臼所。尽管船不大,也没法到岸边停靠。因为那时石臼有港无码头,船只得在几里外的海面上停下。然后用一个大铁锅(当地对驳船的称呼)一趟一趟的把乘客接到地面。我们走进一家旅馆,被安排在一个吊铺上。这里没有铺盖,也没有一点点可以御寒的东西,只有一张铺在稻草上的冰冷冰冷的苇席。那个年代,衣着都单薄,冻熊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抱团取暖,三个人背贴着背坐了半宿。

  天亮了,这饥寒交迫的人走进一供销社饭店,唯一可吃的就是煮地瓜干。我们三人要了一斤粮票的,一会儿一女服务员端上三大黑碗,看起来像是昨天晚上剩的,早上又加了热,越发显的黑乎乎的。人,饿急了什么都好吃,就这等现在连猪都不吃的东西,那时竟成美食,没有咸菜,就着白水吃起来又香又甜。吃着吃着,我突然发现我筷子上夹的不是地瓜干,是一片牛粪。我招招手,那服务员大姐过来看了看,证实是块牛粪,悄悄对我说别吱声,我给你换换。一会儿换回来一碗,并说多给了你一些,意思很明白,以多给几块地瓜干,表示了她的歉

意,平息我的不满。

  现在回想这事,干牛粪本应是很轻的,如果这地瓜干在下锅之前洗一洗,那牛粪准会飘起来,就不会到食客的碗里,可见当时没经水洗就直接下了锅。唉,那年头人还有什么尊严!管它牛粪不牛粪,我肚子得到了满足,也就忘记了恶心。那时的人和牛除了遗传基因不同,别的相差并不大,一样的出力干活,吃草根树皮,玉米面地瓜干是精品。只不过,人比牛还多了些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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