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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本华-人生的智慧摘抄

(2018-04-07 20:15:57)
标签:

叔本华

哲学

人生的智慧

分类: 美文好书
 谁要是经常笑,谁就是幸福的;谁要是经常哭,谁就是痛苦不幸的。

痛苦和无聊是人类幸福的两个死敌,关于这一点,我可以作一个补充:每当我们感到快活,在我们远离上述的一个敌人的时候,我们也就接近了另一个敌人,反之亦然。

一个人具备了卓越的精神思想就会造成他不喜与人交往。


塞尼加所说的话是千真万确的:“愚蠢的人饱受无聊之苦”。同样,耶稣说:“愚人的生活比死亡还要糟糕。”因此,我们可以发现:大致而言,一个人对与人交往的热衷程度,与他的智力的平庸及思想的贫乏成正比。人们在这个世界上要么选择独处,要么选择庸俗,除此以外,再没有更多别的选择了。

人们消磨闲暇的方式就显示出闲暇对于他们是何等的没有价值。凡夫俗子只关心如何去打发时间,而略具才华的人却考虑如何利用时间。


如果一个人内在充足、丰富,不需要从自身之外寻求娱乐,那么,这个人就是一个最幸运的人。因为进口物品使国家花费不菲,仰仗他人,同时又带来危险、制造麻烦。到头来,这些物品只能是我们本土产品的糟糕的代替品,因为无论如何,我们不应该从他人那里,或者从自身之外期望太多。他人对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极为有限。归根到底,每个人都孑然独立,最关键的就是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论身在何处,我们只能在我们自身寻找或者获得幸福。-----奥立弗·高尔斯密《旅行者》

伏尔泰说过的,“只要有真正的需求,才会有真正的快乐”。



真正的财富只能是灵魂的内在财富;

其他别的东西带来烦恼多于好处。

——卢奇安



为了外在的荣耀、地位、头衔和名声而部分或全部奉献出自己的内在安宁、闲暇和独立——这是极度的愚蠢行为。

闲暇之于每个人的价值是和这个人自身的价值对等的。

能够不受阻碍地培养、发挥一个人的突出才能,不管这种才能是什么,是为真正的幸福。--亚里士多德

谁要是生来就具备、生来就注定要发挥某种才能,那他就会在发挥这种才能中找到最美好的人生。--歌德


如果人们不能通过各种幻想的、虚假的目标,以各式游戏消遣和爱好来填塞时间,到最后,闲暇就会变成了痛苦。


当一个人无所事事的时候难以保持安静。


我们心情愉快就在于有可供与我们比较并使我们可以看重自己的人。

几乎所有的人毕生不息地奋斗,历经千难万险,最终的目标就是让别人对自己刮目相看。人们拼命追逐官位、头衔、勋章,还有财富,其首要目的都是为了获取别人对自己更大的敬意,甚至人们掌握科学、艺术,也是从根本上出于同样的目的。所有这些都只不过令人遗憾地向我们显示了人类的愚蠢已经达到多么厉害的程度。

很明显,要增进我们的幸福——它主要依赖我们平和与满足的心情——再没有比限制和减弱人的这种冲动更好的办法了。



亚里士多德---理性的人寻求的不是快乐,而只是没有痛苦。这一句话所包含的真理在于:所有的快乐,其本质都是否定的,而痛苦的本质却是肯定的。这条规则教育我们不要把目光盯在追求生活的快感和乐趣上面;而是尽可能地注意躲避生活中数不胜数的祸害。


伏尔泰说“快乐只不过是一场幻梦,但痛苦却是真正实在的。”


愚人在生活中追寻快乐,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受骗了;而智者则千方百计地躲避祸害。

其实,没有痛苦的状态才是真正的、最大的幸福。


米特勒-----如果一个人试图摆脱某种祸害,那他总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目的;但如果一个人总想着得到比自己已经拥有的更好的东西,那他就是相当盲目的。


一句美妙的法国谚语:更好是好的敌人。

我们应该把对快乐、财产、地位、荣誉等等的期望调至一个节制、适宜的尺度,因为正是对幸福快乐、荣耀排场的渴求和争取带来了巨大的不幸。所以,降低我们的欲求是明智和合理的,因为相当不幸的生活是轻而易举的的;相比之下,相当幸福的生活不仅很困难,甚至完全不可能。

我们的整个存在其实就是有不如无的东西,而人的最高智慧就是否定和抗拒这一存在,那么,他就不会对任何事情、任何处境抱有巨大的期待;不会热烈地追求这尘世的一切,也不会强烈抱怨我们计划的落空和事业的功败垂成。

我们所说的社交——聚会、沙龙——是悲惨的一出戏,一台糟糕的话剧;它烦闷、乏味,依靠机械、服饰和包装暂时的撑持。



总的来说,不管将来还是过去,都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重要。距离相隔远了,物体在人的视觉里就缩小了,但却在头脑思想里放大了。只有现时才是真正的和现实的。现时的时间包含现实的内容,我们的存在唯独就在这一时间。因此,我们应该愉快地迎接现在此刻,从而有意识地享受每一可忍受的、没有直接烦恼和痛苦的短暂时光,也就是说,不要由于在过去我们的希望落空现在就变得忧郁寡欢,或者为了将来操心伤神以致败坏现时。由于懊恼过去和操劳将来,我们拒绝美好的现在时光或者任意地糟蹋它,这可是彻头彻尾的愚蠢做法。


歌德的美妙诗句“我从不寄托希望在任何事情”其实就是说:只有当人挣脱了所有各种可能的期望,从而返回赤裸和冰冷的存在本身,人才能领会到精神上的安宁,而精神的安宁却是幸福的构成基础。

所有局限和节制都有助于增进我们的幸福。我们的视线、活动和接触的范围圈子越狭窄,我们就越幸福;范围圈子越大,我们感受的焦虑或者担忧就越多。因为随着这一范围圈子的扩大,我们的愿望、恐惧、担忧也就相应增加。

要过一种深思熟虑的生活,并且能从生活经验中汲取一切有益的教训,我们就必须勤于反省,经常回顾做过的事情和曾经有过的感觉和体验;此外,还要把我们以前对事情的判断和现在的看法,以前订下的计划及追求和最终得到的结果及满足互相比较。这是为获得人生经验所做的单独的反复温习。一个人的生活经历可被视为一本书的正文,而对生活经历的咀嚼和认识则是对正文做出的解释。如果一个人有太多的反省和认识,但生活经历却又很少,那就好比只有两行正文,但注解却有四十行之多。如果一个人阅历很广,但却对此甚少反省,获得的认识又不多,这样,就好比一种比邦迪那版丛书——里面没有注解,正文的许多意思都不甚了了。




一般而言,一个人对社会交往的渴望程度与他的年龄大小成反比。



毕达哥拉斯总结出来的规律与我在这里向诸位提出的建议不谋而合:一个人在晚上睡觉前,应该详细地逐一检查自己在白天的所作所为。如果一个人耽于世俗事务或者纵情于感官享受,对过去了的事情不加回想,而只是随波逐流地生活,那么,他对生活就欠缺清晰、周密的思考,情感就会杂乱无章,思想也夹杂着某种程度的混乱不清。这些都可以从这个人说出的短小、破碎、突兀的词句看得出来。外在的骚动越厉害、外在给予的印象越多,人的精神内在活动越小,那出现的这种情形就尤其明显。


大致说来,一个人只能与自己达致最完美的和谐,而不是与朋友或者配偶,因为人与人之间在个性和脾气方面的差异肯定会带来某些不相协调,哪怕这些不协调只是相当轻微。因此,完全、真正的内心平和和感觉宁静——这是在这尘世间仅次于健康的至高无上的恩物——也只有在一个人孤身独处的时候才可觅到;而要长期保持这一心境,则只有深居简出才行。



平庸的人却恰恰相反,他们喜好与人交往,喜欢迁就别人。这是因为他们忍受别人要比忍受他们自己更加容易。此外,在这世上,真正具备价值的东西并不会受到人们的注意,受人注意的东西却往往缺乏价值。


对于一个具备自身价值的人来说,如果他懂得尽量减少自己的需求以保存或者扩大自己的自由,尽量少与他的同类接触——因为在这世上人是无法避免与其同类打交道的,那么,这个人也就具备了真正的人生智慧。


人的群居生活可被视为人与人相互之间的精神取暖,这类似于人们在寒冷的天气拥挤在一起以身体取暖。不过,自身具有非凡的思想热力的人是不需要与别人拥挤在一块的。


一个人的高贵本性正好反映在这个人无法从与他人的交往中得到乐趣,他宁愿孤独一人,而无意与他人为伴。然后,随着岁月的增加,他会得出这样的见解:在这世上,除了极稀少的例外,我们其实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是孤独,要么就是庸俗。


对孤独的喜爱并不是一个原初的欲望,它不是直接形成的,而是以间接的方式、主要是在具有高贵精神思想的人们那里逐渐形成。


独处虽然有着诸多好处,但也有小小的不便和麻烦。不过,这些不便和麻烦与跟众人在一起时的坏处相比却是微不足道的。


如果一个人出于对别人的有理由的厌恶,迫于畏惧而选择了孤独的生活,那么,对于孤独生活的晦暗一面他是无法长时间忍受的,尤其正当年轻的时候。我给予这种人的建议就是养成这样的习惯:把部分的孤独带进社会人群中去,学会在人群中保持一定程度上的孤独。这样,他就要学会不要把自己随时随地的想法马上吿诉别人;另外,对别人所说的话千万不要太过当真。他不能对别人有太多的期待,无论在道德上抑或在思想上。对于别人的看法,他应锻炼出一副淡漠、无动于衷的态度,因为这是培养值得称道的宽容的一个最切实可行的手段。
(说明推崇的孤独不是被迫的孤独,而是自我意愿追求孤独的境界。)



在这世上有三类贵族:基于出身和地位的贵族;基于金钱财富的贵族;精神思想方面的贵族。最后一类是真正至为高贵的;只要给予他们时间,他们的尊贵就会得到人们的认可。腓特烈大帝就曾经这样说过:“具有优越灵魂的人占据和帝王同等的地位。”

我们在实施某一计划时,应该先把这一计划深思熟虑一番;尽管每一个细节都已详细考虑完毕,我们仍然需要为人类知识的有限和不足留下余地。


“不接受惩罚教训就不可能进步”



夜晚时间并不适宜思考严肃,尤其是令人不悦的事情。早上则是思考这类事情的恰当时候。早上毫无例外地适合人们从事任何精神上的或者体力上的工作。

早晨是一天中的青年时候:一切都是明亮、清新和轻松的。我们感觉充满活力,能够自如地发挥我们的机能。我们不应该贪睡而缩短了早晨的时光,或者以没有价值的工作和闲聊浪费这段时间。相反,我们应该珍视早晨为生命的黄金时光,并在某种程度上把它视为神圣的。


晚上则是一天中的老年期,到了这段时间,我们变得疲倦、轻率和饶舌。每一天都是一段短暂的生活:早上醒来就是诞生,晚上睡眠就是死亡和结束。因此,每天的睡眠就是这一天的死亡,而每天的醒来则是新的一天的诞生。事实上,我们可以把起床时候的不适和困顿视为出生时的艰难情形,这样,我的比喻就已经完全彻底了。


对待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我们都应抱持一种尽量客观、求实的态度,这样,我们才能比较容易接受它们。如果把细小的物件放置得太靠近眼睛,我们的视野就会受到限制,就无法看到其他别的东西,同理,在我们的直接范围以内的人和事,尽管都是鸡毛蒜皮般的无关重要,但却经常过分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和占据了我们的思想,甚至造成了我们的不快。


在我们处理某一事情时,必须把一切其他别的事情置之度外,在恰当的时间里为某件事情操心、担忧或快乐,其他事情则不予考虑。打个比方说吧,我们必须拥有一个存放思想的抽屉柜,在拉出一个抽屉时,其他的抽屉却保持原位。这样,我们就不会因为考虑一个沉重的问题而失去在同一时间的乐趣,我们的宁静也不会因此而被剥夺。我们对一件事情的考虑也就不会代替了对另一件事情的思考,不会让对重大问题的关注导致了对许多细小问题的忽略,等等。


不要为了生活而毁坏了生活的目的



约束自己比起任何其他手段都更有效地使我们避免了外在束缚。正如塞尼加所说的:“如果你想把一切都纳入你的控制,那么,你就把自己纳入理性的控制吧!”并且,自我约束是我们力所能及的,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或者当这种约束触及到了我们的最敏感之处,情形已经变得苦不堪言,那我们还可以予以放弃。与此相比,来自外在的束缚却是严峻和残忍的,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因此,通过自我约束以避免外在桎梏是相当明智的。

我们应该给我们的愿望规定一个限度,节制我们的欲望,控制我们的愤怒,时刻牢记着这一事实:在这世上有着许多令人羡慕的东西,但我们只能得到其中微乎其微的一小部分,相比之下,许许多多的祸患却必然地降临在我们的头上。换句话说:“放弃和忍受”就是我们的准则。

别人拂逆我们的心意,妨碍我们的行动,但他们这样做完全是出于一种严格的、发自他们本性的必然性,这与物体活动所根据的必然性一般无异。所以,针对别人的行为动怒就跟向一块我们前进路上的石头大发脾气同等的愚蠢。对于许多人,我们最聪明的想法就是:“我不准备改变他们,我要利用他们。”



拉罗什富科非常中肯地说过:很难在高度尊敬一个人的同时,又非常喜爱他。所以,我们只能选择要么获得别人的尊敬,要么得到他们的喜爱。



无论如何,对一个我们刚刚认识不久的人,都应注意不要评估太高。否则,十之八九我们都会失望、羞愧,甚至招来祸殃。

塞尼加说过的话:“从小事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本性。”一个人会在细节小事上疏于防备,从而表露出自己的性格。从一个人对细微事情的处理方式,或者纯粹的举止态度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无限膨胀扩张、丝毫不顾及他人的自我。这种人在大事上也不会委曲自己的本性,即使他把自己的本性伪装起来。我们可不要错过这些观察人的机会。


朋友间分隔太远和长时间互不见面都会有损朋友之间的友情,尽管我们并不那么乐意承认这一点。如果久不相见,甚至我们最亲爱的朋友也会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变成抽象的槪念;我们对他们的关切也由此变得越来越理性,甚至这种关系只是一种惯性的作用。但对那些我们朝夕相见的人,哪怕那只是我们宠爱的动物,我们都能够保持强烈和深切的兴趣。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地受制于感官。


我们信任和透露秘密给别人,大部分是因为我们的懒惰、自私和虚荣。懒惰,是由于我们自己不去作考察、发现的工夫和保持警觉,而宁愿信任别人。自私,是因为谈论自己的需要引导我们把一些秘密泄露给别人;虚荣,是因为我们谈论的事情是我们引以为豪的。虽然如此,我们却仍然希望别人尊重我们给予他们的信任。



谁要想让别人相信他的看法,那他就要冷静、不带激情地把他的看法表达出来。因为所有激烈的情绪都来自意欲。这样,如果一个人激烈地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那人们就会把他的看法视为他的意欲的产物,而不是认识力的结果,因为认识力在本质上是冷静的。



如果我们怀疑一个人在说谎话的时候,我们应该假装相信他所说的话;因为这样他就会变得放肆大胆,就会更加有恃无恐地说出谎言而最后拆穿自己。但如果我们发现他的话部分地泄露了他其实想掩藏起来的真相,那我们就应该装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由于受到这样的抵抗刺激,他就会调动其余的真相以应战了。




我们必须把自己的个人私事视为秘密。凡是我们的相熟朋友无法亲眼看到的事情,我们都不要让他们知道。这是因为随着时间和形势的变化,他们对我们那些最无可挑剔的事情的了解都会为我们带来不利。大致说来,我们更应该通过不曾说出口的话语,而不是经由说过的话来显示我们的见解。选择前者是聪明的,而采用后者则是虚荣心使然。


如果我们是明智的话,我们就会在思想和说话之间保留相当的距离。



“不爱也不恨”包含了全部世俗智慧的一半:“不要说话也不要相信”则包含了另一半的人生智慧。

我们不应为某件事情过分高兴或者过分悲伤,原因之一就是一切事物都在改变,另一个原因是我们对于何为有利、何为不利的判断是虚幻的。


最危险和可怕的是人的狡猾,而不是人的暴怒。确实,人的头脑是比狮子的利爪还要厉害的武器。

真正老于世故的人,做事从来不会犹豫不决、举棋不定,这样的人也不会匆忙急躁地行动。



伏尔泰曾经相当美妙地说过:
一个人如果没有他那种年龄的神韵,
那他也就会有他那种年龄特定的种种不幸。



在生命开始的时候,我们前面是长远的未来;但在生命临近结束时,我们却看到了我们身后走过的漫长的过去。虽然我们的性格保持不变,但我们的心境却经历了某些显著的变化。不同时期的“现时此刻”由此沾上了某种不一样的色彩。


可以把生活比之于一幅刺绣品:处于人生前半段的人看到的是刺绣品的正面,而到了人生后半部分的人,却看到了刺绣品的背面。刺绣品的背面并不那么美丽,但却给人以教益,因为它使人明白看到刺绣品的总体针线。



人生前40年提供了正文,而随后30年则提供了对这正文的注释。后者帮助我们正确理解正文的真正含意及其个中相互的关联,并揭示出它包含的道德教训和其他多种微妙之处。




生命临近结束的时候,就犹如一场假面舞会结束了,我们都摘下了面具。到了这个时候,我们才看清楚我们在一生中所接触过的、与之发生关联的都是些什么人。到了这时候,我们的性格暴露无遗,我们从事的事业也结出了果实。我们的成就获得了应有的评价,所有幻象也都荡然无存了。但要走到这一步,时间是必不可少的。最奇怪的事情就是只有当生命临近完结之时,我们才真正认清和明白了我们自己、我们真正的目标和方向,尤其是我们与这个世界和他人的关系。我们接受了我们的位置——那通常,但并不总是,比我们原先设想应占的位置要低。但有时候,我们却必须给自己一个更高的位置,这是因为原先我们对卑劣、庸俗的世界缺乏足够的认识,并因此把自己的目标定得——对于这一世界来说——太高了。顺便说一下,此时人们体会到了自身内在。



有时候,我们相信自己在怀念着某一处遥远的地方,但其实,我们只是怀念着我们在年轻、活泼的时候在那地方所度过的时间。时间戴上空间的面具欺骗了我们,我们只要到那地方一游,就会清楚我们受骗了。


要活至高寿,不可或缺的条件是具备一副无懈可击的体魄。除此之外,我们有两种方法,这可以用两盏油灯的不同燃烧方式作一解释:一盏油灯虽然灯油不多,但它的灯芯很细,它能够点燃较长的时间;另一盏油灯虽然灯芯粗大,但它的灯油很足,它同样能燃上很长时间。在这里,灯油就好比一个人的生命力,灯芯则是对身体活力的任何形式的消耗和挥霍。


只是在年轻时期才充满意识地生活;到了老年,人只带着一半的意识继续活着。岁数越大,生活的意识就越发减弱;事情过去以后并不会留下什么印象,这就好比我们把一件艺术品看上千遍以后,它就再不会给人造成印象了。人们做他们不得不做的事情,但事成了以后却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既然现在他们对生活逐渐失去意识,那么他们向着完全失去意识的方向每迈进一步,时间的运转就变得越加迅速。


时间流逝的不同速度对处于不同人生阶段的我们的整个生命存在带来了决定性的影响。

小孩每时每刻都需要消遣以打发时光,不管那是游戏抑或工作。一旦缺少了消遣,令人害怕的无聊就会抓住他们。甚至青年人也仍然无法摆脱无聊的困扰,数小时无事可干就会使他们感到恐慌。到了成年阶段,无聊不断减少。而到了老年,时间总是太过短暂,日子飞逝如箭。不言自明,我在这里谈论的是人,而不是老了的牲畜。在我们的后半辈子,时间加速流逝,无聊也就大都随之消失。同时,我们的情欲以及伴随这些情欲的痛苦也沉寂了。所以,只要我们能够保持身体健康,那么,总的来说,到了后半辈子,生活的重负的确比在青年时期有所减轻。因此人们把这一段日子——即在出现高龄衰弱和多病之前的一段时间——名之为“最好的时光”。从生活得舒服、愉快的角度考虑,这段日子确实是最美好的。相比之下,青年时期——在这段时间,一切事物都留下印象,每样事物都生气勃勃地进入我们的意识——也有它的这一优势:这段时间是人们精神思想的孕育期,是精神开始萌芽的春季。在此时期,人们只能对深刻的真实有所直观,但却无法对其作出解释。也就是说,青年人得到的最初认识是一种直接的认识,它通过瞬间的印象而获得。这瞬间的印象必须强烈、鲜活、深刻,才能带来直观认识。所以在获取直观知识方面,一切都取决于我们如何利用我们的青春岁月。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们能够对他人,甚至对这世界发挥影响,因为我们自身变得完备和美满了,不再受到印象的左右;但是,这个世界对我们的影响也相对减少了。因此,这一段日子是我们做出实事和有所成就的时间,但青年期却是人们对事物进行原始把握和认识的时候。左右;但是,这个世界对我们的影响也相对减少了。因此,这一段日子是我们做出实事和有所成就的时间,但青年期却是人们对事物进行原始把握和认识的时候。


就像叔本华所说的,“幸福的婚姻是稀有的……在缔结婚姻时,要么我们的个体(如果我们考虑的只是爱情),要么种属后代的利益(如果我们只考虑金钱物质利益),这两者之一肯定会受到损害……因为优厚的物质条件和狂热的爱情结合一道是至为罕有的好运。”


就像动物的情形一样,人的原初母爱纯粹只是本能性的,所以,随着孩子无助状态的结束,母爱也就结束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基于习惯和理性的爱;但这种爱经常不曾产生,尤其是当孩子的母亲从不曾爱过这孩子的父亲。



早上毫无例外适合人们从事任何精神上的或者体力上的工作。一切都是明亮、清新和轻松……我们不应该贪睡而缩短了早晨的时光,或者以没有价值的工作和闲聊浪费这段时间。




这个真诚热爱真理的人,从青少年起就厌恶表面现象,尽管这样做使他疏远了各种社会关系。这个深不可测的人,胸膛里跳动着的是一颗温暖的心。他终其一生对造作都深恶痛绝,始终忠实于自己。他孑然一身、受尽别人的误解。因为得到出身和教育的帮助,这个有着天才思想的人得以免受人生世事重负的羁绊。他对此伟大的馈赠心存感激。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要对得起所获得的这一馈赠。为了肩负起崇高的使命,他不惜放弃了所有其他人都会开心享受的乐趣。他现在头上的月桂花环是在他到了生命的黄昏之时,才终于戴到了他的头上。尽管如此,他对于自己要完成的使命,却是怀着铁一样的信念。在那漫长的、不公正的默默无闻之中,他从不曾偏离其崇高的孤独路径半步。在自己选定的事业中,他真可称得上恒兀兀以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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