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瓦尔登湖》翻译(十一)
(2018-10-02 2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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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 |
分类: 瓦尔登湖 |
(徐迟译) 有时我奇怪,何以我们如此轻率,我几乎要说,竟然实行了罪恶昭彰的、从外国 带进黑奴来 的奴役制度。有那么多苛虐而 熟练的 奴隶主,奴役了南方和北方 的奴隶 。一个南方的监守人是 毒辣的 ,而一个北方的监守人 更加坏 ,可是你们自己做起奴隶的监守人来是最最坏的。谈什么——人的神圣!看大路上的赶马人,日夜向市场赶路,在他们的内心里,有什么神圣的思想在激荡着呢?他们的最高职责是给驴马饲草饮水!和运输的赢利相比较,他们的命运算什么?他们还不是在给一位 繁忙的 绅士赶驴马?他们有什么神圣,有什么不朽呢?请看他们匍伏潜行,一整天里战战兢兢,毫不是神圣的,也不是不朽的, 他们看到自己的行业,知道自己是属于奴隶或囚徒这种名称的人。 和我们的 自知之明 相比较,公众舆论这暴戾的君主也显得微弱无力。正是一个人怎么看待自己,决定了此人的命运,指向了他的归宿。要在西印度的州省中谈论心灵与想象的自我解放, 可没有一个威勃尔福司来促进呢 。再请想一想,这个大陆上的妇人们,编织着梳妆用的软垫,以便临死之日用,对她们自己的命运丝毫也不关心!仿佛磋跎时日还无损于永恒呢。
“ foreign ”应该是“ strange ”之意。“从国外带进黑奴来”,我怀疑译者把“ form ”看成“ from ”了。
南方有黑奴有监工,北方没有,为何梭罗说“奴役北方”呢?是另一种形式的奴役。紧接着,他说,“我们把自己当奴隶驱使是最糟的”。这里的“hard”“worse”“worst”所指的并不是“监工”,而是指“有这么一个监工”“为他所驱遣”之情形。
“ how vaguely all the day he fears ”说的重点是“ vaguely ”,却没有译出来。
“ not being immortal nor divine, but the slave and prisoner of his own opinion of himself, a fame won by his own deeds. ”这里的“ not ”与“ but ”有种关联,即“不是……而是”。人们如何看待自己决定着一个人的命运,这种看法奴役着人们,囚禁着人们。人们不改变对自己的看法觉得自己注定给人赶车注定在土地上劳作那就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 what Wilberforce is there to bring that about? ”这句的意思当是“即使在想像力著称的西印度诸省,人们若不自我解放,废除奴隶制的威勃尔福司在这里又能怎么样呢?”
(戴欢译) 我有时很是疑惑不解,我们怎么会 从国外引入 丑陋的黑奴制度,这简直太轻率了!有如此之多的精明苛刻的奴隶主,奴役了南方和北方的国人。一个南方的监工令你日子难熬,但一个北方的监工比他更坏,可是你们当上了自己的奴隶监工却是最坏的。谁配谈什么人的神圣啊!看看在公路中赶着牲畜的牧人,他们日夜兼程赶向交易市场,他们的心中会有一丝一毫的神圣感在激荡吗?他们的最高职责是给马匹饮水喂草,仅此而已!与运输的赢利比较起来,他们的命运能算什么?他们不就是在为一位富绅赶马吗?他们有什么神圣可言,有什么不朽可言呢?我们 睁眼 看看,他们是如何匍匐行走,避人耳目, 整天里惶恐不安 ,既不神圣,也不是什么不朽。 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把自己归为奴隶和囚犯之列, 他们自己的所作所为决定了自己的社会角色。与我们的自我意识相比较而言,公众舆论只是 一个软弱无能的暴君 而已。一个人对自身的看法,决定着或者更预示着他的宿命。即便在西印度的各州县中畅谈梦幻与想像的自我解放—— 可上哪去找奴隶解放者威勃尔福司来推动此事呢? 还可再想想,这块大陆上的妇人们,她们注意手中无尽的活计, 只是为了苟延残喘,好让她们自身的命运随波逐流 !仿佛虚掷光阴并未有损于永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