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0月8日,8:00
库车—库尔勒—达板城风电站—乌鲁木齐,驱车约750公里。
风驰电掣的归途
所有的行程都已结束,我们将踏上遥远的归途。
宽松的晨起后,晨晖已浸透蓝天。从容地收拾整装,吃罢早餐,这才走出饭店看清了住地的模样。这里的建筑普遍占地很大,因为这里的土地太过广袤。地广人稀造就了库车县城的宽松和宁静,清晨的库车一副轻轻淡淡的样子。当我们的车踏上归程时,我把最深厚的回眸投给了这一西部小县。

苍茫而去,沿着天山的南麓东行,窗外荒凉的景象又在眼际扑闪,但我的目光已变得衰老和麻木。山还是那个山,路还是那个路,只是我们的方向已归向了太阳升起的地方。别了,西域!这一别何时脚步才能踏上这方土地,心已茫然。时间将掠走一切,未来依旧陌生,曾经的西风又怎能记得起过客的颜面?无人知晓,只有脚下车轮的声音传来。
一些队友开始重新进入睡梦,几个队友则把背包堆架起来,玩起了扑克,园外狼还与歇息中的维族司机聊成了朋友。望着渐行渐远的漠地,我陷入到沉思。十几日车轮和双脚的体验虽然很深很远,但依旧很浅很轻,它匆匆地存入我的记忆,有些模糊,有些零乱,但依然足够我未来的日子咀嚼消化,让感动一次次走入生活。这样的日子,我已很满足。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过午后,一时许我们抵达到库尔勒市。为了接应前夜因染恙滞留库市的行摄,车拐入到市区。库尔勒市有些繁华,市区颇大。我们寻一家饭店逗留下来,准备午餐。行摄会合了我们,他已完全康复,状态良好。这让我们高兴。
餐后再一次上路,车上到高速公路奔驶。驭风而行,风驰电掣。但困顿让我沉睡到梦乡之中。开都河大桥附近,一声爆响让车急停到路边。后车胎爆了。大家只得下车忙着帮两位师傅更换轮胎,这耽误了半个多时辰。终于顺利地上路时,车折向北进入到天山地区,那是我们来时走过的夜路,山体的风貌不曾得见。这些焦黑的山体像露天煤层一样奇绝,寸草不生,好似大火烧过,干燥无比。当公路居高望远时,太阳当空舞着,丘壑仿佛冒出热浪。一些山体已经沙漠化,风沙甚至被卷到了公路上。这是生命的荒漠区,水早已被蒸发一空,焦土苍茫。穿出这一地区,滩才有了些草,慢慢扩大后,原才有了牛羊,而见到树后,山才有了房舍、有了河。
车溯河而上,太阳的也偏向西行。夕阳把一些山头映得火红,或许这就是火焰山吧。吐鲁番的火焰山这次我们已无法看到,下一次的脚步一定要把它补上。

车翻过山头后,便进入到平坦的打板城地区,火红的落日已把西边山头的云彩烙成了赤金色,这时我们也看到了车右前方远山的天池博格达峰,那祥云笼罩白雪皑皑的天池之巅,我希望今后的步伐将能够抵达。

这时严师傅告诉我们前面不远处的休息站是打板城的风电场,那堪称为亚洲第二大的风电场,风车的落日让我们想象得很美。赶紧催促严师傅加速行驶,急奔向前。待停泊下来,抓紧时间在彤色的天幕下拍摄留影,苍茫的暮色已很快笼罩了原野。




乌鲁木齐市就要到了,队长在车上对这一次的行程作了小结,这让我再一次陷入到沉思……
今天离去的第一批队员已经在中午乘机飞往北京,他们或许现在已安抵福州。乌鲁木齐的晚饭是李师傅帮助预订的,我们邀请李严俩位师傅与我们共进最后的晚餐。
这是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乌鲁木齐的夜晚缤纷迷人,但晚饭后的我们将明天的归程安排好后,便都疲倦地沉入到金桥苑的客房中,梳洗着把一天的劳顿尽快消灭在温暖的梦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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