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为06年旧作,存博备份。)
拿“酒”说事,我不是要说“酒文化”的事,我也说不了“酒文化”,我只是要说说我对酒的切肤感受。
年终到了,春节也就到了。“年关、年关”,说的就是过年如“过关”。我想这大概有两层意思吧,一是工作关,年终年初,工作总是很多很紧,让人很忙,仿佛“过关”;二是备酬关、喝酒关,为春节应酬物资准备犯愁,为大节人情往来经济犯愁,为节日免不掉的“喝酒”伤身犯愁,如同“过关”。这里,我只想谈谈“喝酒”。
喝酒喝出文化来,上升为“酒文化”,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是,那穷于应付的喝酒,那损害健康的喝酒,那逼人就范的喝酒,就没有什么文化可言,相反的是对“酒文化”的亵渎。
我不喜欢喝酒,因为我不适合喝酒,身体不宜。据说“啤酒伤肾”,至少让人肥胖尿酸高没错;“白酒伤肝”,那已被确认为事实;“红酒伤肺”,中医说的是红酒湿热,升肝火,火伤肺阴;“混酒伤脑”,因为混酒相冲易致人醉。且不论其有无根据,我想,这些民间的说法大抵都有它的道理,很多事实也让人不能不信。
朋友发来一条有趣的短信这么说酒,“酒,倒在杯里像水,喝进肚里闹鬼,走起路来绊腿,回到家里吵嘴,爬到床上阳萎,第二天起来后悔……”它从一个小小的生活层面说明了酒的危害。
其实论酒力,我还是能喝一点酒的,只是商场官场的饮酒饮而腻味罢了。我很少醉,但也醉过。我醉了,人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非常难受,呕吐与睡眠都不能排除痛苦。不像有的人,酒喝多了只是兴奋,甚至觉得情绪得到宽释的快乐,或者醉了就只是想睡,美美地沉入梦乡,忘却烦恼。因为我的不一样,我醉了属于肝中毒的那种症状,所以我不敢让自己喝醉,甚至不敢让自己喝多。我觉得,酒对我是有害无益的东西,我也在不得不喝中,或连续应酬的积少成多中,感到了酒对我身体的侵蚀和伤害。我尿酸稍偏高,我轻度脂肪肝,我肝火旺入睡干咳等等,医生对我下过禁酒令,我也试图努力遵守,痛苦的是我的职业似乎与酒不得不打交道,上有主管、有领导,下有同事、有员工,里里外外,没少应对,让自己与酒不是冤家不聚头,待人诚恳的态度在现实的风气里也让自己没少喝酒。
酒,有些时候我真的非常痛恨,可不能说出口,只好苦笑无奈。在我的个人生活里,酒,基本上成了我排斥的对象。我在家滴酒不沾,朋友送的酒早已漫上了灰尘,成了我家的陈酿或陈醋,成了一个不好酒的人的橱柜里奢侈的装饰品和收藏品。
不过,再怎么反感,我也有喜欢酒的一面。当酒用来做菜,当酒用来品尝,当酒用来欢庆,当酒用来真诚沟通与释怀,我能感到酒的醇香,甚至酒的魅力。对酒当歌也罢,以酒言欢也罢,那怕借酒浇愁也行,只要顺其自然,顺乎人心,酒都给人以一种宽容和快慰,都让人真性情流露。这与那种用酒笼人、以酒凌人、借酒害人的藏有不可告人目的的饮酒本质不同,前者或许就是酒文化的一部分,而后者则完全是酒乱世风,贻害大方,与文化毫不相干。
以酒取人,以酒定规,以酒谋事,以酒生财,等等等等,这实在是社会酿制的一种很坏的风气,是不良世象的直露,是社会孳生的毒瘤,是现实愚顽的悲哀。
也许言语重了,对也罢错也罢,但我是这样认为的。
二00六年元月二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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