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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让人笑话,荔枝这果品,那是在学生时代从杨朔的《荔枝蜜〉散文中得知的。见到实物,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事了,还是干果。现在好了,交通运输发达,保鲜技术先进,待在祖国中西部,吃上鲜荔枝,已是常事。但在我这个北方人看来,荔枝依然还是裹着神秘面纱的稀物。“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杨贵妃吃荔枝的代价仍然让我感到震撼。
世事难料,当年吃不上时令荔枝的人,如今住处竟与神往已久的荔枝园相邻。去年,女儿女婿在深圳买了套新房,小区位于梅林公园的东侧,仅隔一条公路,步行不用五分钟。梅林公园是在一古荔枝园基地上修建的,园内的树木绝大多数是荔枝,百年树龄的不在少数。荔枝树,冠如伞,不少树冠覆盖面积都在二、三十平方左右,树树相邻,犹如硕大的绿色顶棚,信步园中,即使是在盛夏也难晒到太阳。园内依山势植有草地和修铺了水泥平台。平台上或设有健身器材,或摆放石桌石椅。我初游其间,竟感叹我那些老兄老弟不在这里,否则的话,每天下午在此炒上两小时地皮扑克,那该多惬意啊。听到我的自语,女儿笑我痴。
我庆幸住处与荔枝园相邻。周末,我常同老伴带着小外孙到园中去玩,自然之乐,天伦之乐,乐在其中。不曾想,时至五月,家里常飞进一种甲壳虫。这虫淡红色,散发一种臭味,而且鬼得很,专爱粘在晾晒的衣服上下籽。一次,我在T恤衫衣领上发现一块麻癞癞的虫卵,恶心的像吃了只苍蝇。这以后,全家人换衣都紧张兮兮的,每天折叠晾晒衣服时不得不先细细翻看一遍。请教其他住户,说是荔枝树上的虫子,每年均此时此情。上网查询,确实如此。真讨厌!你说这荔枝树也真是的,什么虫不能生,偏生出此虫来。厌虫及树,浓浓的荔枝情淡了许多……不过,荔枝树也冤枉,那虫不是它身体的一部分。荔枝树也是受害者,如同罪犯骚扰女子,不能把错算在女子身上。人类社会如此,自然界又何尚不是?如此细想,心中的恼怒也就平缓下来。我想起祖母在世时对我说的一句话:“常想着人家的大好,那他其它的不是都能担待。”是啊,我们在品尝荔枝鲜有的美味时,还会因那虫子而记恨她吗?
青青的荔枝缀挂枝头, 我期盼着荔枝成熟,届时定要细细品味苏东坡的名句:“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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