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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梦
/短打
/脑髓地狱梗
/大概织安,可能有点其他成分
“很久不见了,安吾。”坂口安吾身边坐着的是身穿有着白色条纹的黑衬衫的红发男人,他们通常称呼他为织田作之助。他跟坂口安吾此时依然像往常一样坐在Lupin熟悉的吧台前一起喝酒,一切似乎显得如此顺理成章而并没有哪里不对。
——不,还是有的,敏感的坂口安吾如此察觉。
“太宰君呢,他不来了吗?”
“太宰他大概也不是一直有空,我想也许今天他只是碰巧有事情要处理吧,反正我们也不是事先约好的呢。”虽说来到Lupin喝酒是三个人常常会有的默契,但只有两个人或者一个人的情况偶尔也是会出现的,坂口安吾“喔”地给予回应,一边想着可能是自己太多疑了,一边拿起手边的酒杯浅啜一口。
“安吾,特务科的机要人员,也是允许喝酒的吗?”织田的这个问题令坂口安吾不寒而栗。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未听到过织田作先生以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是他自己的错觉吗?据安吾所知,那语气和那充满弦外之音的意味,分明是太宰君的作风啊。
坂口安吾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真正的会说会笑的织田作先生,当下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在Lupin那场并不能算得上愉快的谈话才对。
那么Lupin的酒保呢?是真实存在的吗?安吾看过去,吧台里侧却空无一人。
那么这是噩梦吗?或是织田作先生感应到他从那之后一直深深埋藏的懊悔,想让自己得到救赎而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吗?安吾不禁这样想,但他仍然惊得满身冷汗,手已经下意识按住了腰间的手枪。
“你不是织田作先生,”保持着异能特务科训练有素的冷静,安吾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安定并且冷淡。“你到底是谁?”
织田作先生没有回答。他看向安吾,平静地笑了。
“安吾,之前我们三个人一起的照片你还记得吧。你现在,还留着吗?”安吾点头。
坂口安吾当然记得,那是他进入异能特务科以来留下的,唯一与纪念友情有关的合影。在他完成任务回去特务科之后,虽然按照惯例这些东西是要被统一销毁的,但他仍然悄悄留下了他们三个人一起拍摄的那一张,藏进了他放着意外应急用品的衣柜夹层里。
“是吗,那样就好。”对方又释然般地笑了。“这些年……你也过得很辛苦吧。用那般——与背叛没有两样的做法——对待着想要真心相处的朋友,而且为了任务造成那样的后果,我想你应该也受了不少煎熬。”
“但你该不会以为,只要和自己过不去,你就真的能得到救赎吧?”
面前织田作的脸变得模糊不清。安吾拔出枪想要射击,枪管却被对方按住而瞄准不能,一声枪响后“织田作先生”手上已满是鲜血。
“这是你应得的啊!”刺耳的单词一个发音一个发音在耳边回响。
这时安吾的眼镜被那人一拳打掉了,那一拳正中脸颊,很疼。
他无法看清周围,只感觉得到对方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一切天旋地转。
安吾的左手摸到掐住自己脖子的人的手腕,那手腕被一层层绷带缠绕着。
睁开眼睛,眼镜还好好地夹在自己脸上,然后他看到了面无表情盯着他的太宰治。而太宰治的左手里握着的,正是安吾手中那把手枪的枪管。血已经染红了绷带,他握着枪管的力气却丝毫没有减弱。
坂口安吾此时注意到,太宰君眼中映照出的自己脸上,有着那熟悉的、可怖的爪印。
他像刚刚在“梦”里时那样,惊出了一身冷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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