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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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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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榴花红胜火。
树下,一只小花猫怯生生绕行于车旁,偶尔溜入车底,似躲避着什么。
它的肚子瘪瘪的,小区里的野猫们平素哪一个不是腰圆膀粗的大爷?只是这非常时期,先前喂养它们的好心人也在为自己的三餐发愁,更兼被“足不出户”着,哪还管得了它们?
略一细看,它的尾巴还断了半截,为食而战过?
一只小泰迪,麻溜溜碎碎步走过排队的人群,一路往西狂奔乱跑。怕它跑远了,主人着急,我只得跟上前,悄悄走近,一脚踩住牵引绳。小东西可聪明了,拼命挣扎,我扯它往回走,它还耍赖着,不肯就范……是怕我严严实实从头裹到脚的白色服装吗?
终于将它送回主人身边,是位高大瘦削的年轻男子,谢过我,将小可怜捧在怀里,画面感人。当然,他所不知的是,小可怜曾被两位大白免费地撸了。还有隔壁点位的一位海南大白女子,见我成功捕获,毫不犹豫、当机立断喊道,“是谁的,是谁的?赶紧让我摸摸。”离家援沪一、二月了,也想家中的宝贝了吧?
树旁,摆了简易桌子,几个大白,日日如常,测核酸。
其中一个,有我。
被静默,被上班,被闭环管理,被大白……凡是“被”的,难免带了些许不悦,甚至抵触,也是有的。
何况经常被问:“明天还测吗?”“何时是个头?”被居民问,被居委问,被医生问,也被自己问。
因着内心深处的恐惧,每个人都学会了对着空气喷洒,酒精或各式消杀剂。
更为绝绝子的是,于援助小区目击某工作人员,一手端着大号脸盆,一手随意抓起一把“气录(组合为某化学物质)片”,漫天抛洒。隔着两层口罩,亦闻出异味,令人头晕。那是一片即需融入一大壶水的,可此时的雨天,就被如此高密度地铺陈于公共区域。
问这个年轻人,这洒的是什么。似没听到,我行我素着。只得走避一旁,识相点为好。只是行走间,步步沾着白色粉末,气味更是如影相随。
非常时期,每个人都服从着、执行着某个指令,莫问其源、不知其意。
回来头晕了两天,发现此事也被媒体曝光了,居民反响强烈。隔一日再去,路旁、草丛中仍有少许,显然已作了清理。
居委的人员也抱怨,他们也不知某部门人员进来洒的是什么,但半夜再进来,用水冲过后,仍冲不干净的角落,只能由他们用拖把一点点处理了。
这样的剧本,似乎随处可见,到处上演。
好在,所谓天灾,所谓人祸,于历史的长河中,都算不得什么。
人类也莫太看得起自己的悲欢与得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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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天涯若比邻,世间共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