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洛阳白马寺有怀》庄灿煌
邙山洛水梵音稠,
一梦刘庄古刹留。
风好莲清钟濯耳,
霞明云净客消愁。
有容利众禅心定,
落地生根善土收。
屡废屡兴千载过,
却看白马自悠悠。
注释:
白马寺:白马寺位于河南省洛阳市老城以东12公里,洛龙区白马寺镇内。创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公元68年),中国第一古刹,世界著名伽蓝,是佛教传入中国后兴建的第一座官办寺院,有中国佛教的“祖庭”和“释源”之称,距今已有1900多年的历史。现存的遗址古迹为元、明、清时所留。
1961年,白马寺被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布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佛教在中国扎根、传播最初的二百年,整个过程都与白马寺息息相关。这里是中国第一次西天求法的产物,是最早来中国传教弘法的僧人的居所;这里诞生了第一部中文佛经和中文戒律,产生了第一个中国汉地僧人……总之,白马寺是与中国佛教的许许多多个“第一”紧紧联在一起的,这让它成为名副其实的中国佛教的祖庭和释源。
邙山洛水梵音稠:白马寺,邙山与洛水之间的名刹。
一梦刘庄古刹留:“一梦刘庄”,刘庄一梦的倒装。
东汉永平七年(公元64年),汉明帝刘庄(刘秀之子)夜宿南宫,梦一个身高六丈,头顶放光的金人自西方而来,在殿庭飞绕。次日晨,汉明帝将此梦告诉给大臣们,博士傅毅启奏说“西方有神,称为佛,就像您梦到的那样”。汉明帝听罢大喜,派大臣蔡愔、秦景等十余人出使西域,拜求佛经、佛法。
永平八年(公元65年),蔡、秦等人在大月氏国(今阿富汗境至中亚一带),遇到印度高僧摄摩腾、竺法兰,携带佛经和释迦牟尼佛白毡像,恳请二位高僧东赴中国弘法布教。
永平十年(公元67年),二位印度高僧应邀和东汉使者一道,用白马驮载佛经、佛像同返国都洛阳。汉明帝见到佛经、佛像,十分高兴,对二位高僧极为礼重,亲自予以接待,并安排他们在当时负责外交事务的官署“鸿胪寺”暂住。
永平十一年(公元68年),汉明帝敕令在洛阳西雍门外三里御道北兴建僧院。为纪念白马驮经,取名“白马寺”。“寺”字即源于“鸿胪寺”之“寺”字,后来“寺”字便成了中国寺院的一种泛称。摄摩腾和竺法兰在此译出《四十二章经》,为现存中国第一部汉译佛典。
有容利众:佛教不排斥其他信仰,没有“异教徒”概念,历史上从没有一场战争是因为佛教发起的。此外,佛教对任何人都无条件地敞开大门,上至皇帝、达官显贵、下至百姓、乞丐、甚至罪恶满盈的人,只要“放下屠刀”,从此向善,都可逐渐“修成正果”,或积荫后代。佛教并不因为富人钱多或官大就得到庇护多,而穷人并不因为穷就得到庇护少。这种平等和宽容的态度,也使佛教易于为百姓接受,易于与其他宗教和平共处。
落地生根善土收:倡导和平和安定的佛教很快被亚洲以农耕为主的各民族所接受。对亚洲的农耕人们来说,符合人们渴望和平的愿望。佛教对皇帝和对平民百姓都一样,只要你“向善”就“善有善报”,做恶就“恶有恶报”。而扬善惩恶,是民心所向。强势的统治者往往做恶多,而弱势的百姓只有受欺负的份,所以佛教不是统治者制服臣民的利器,相反,是百姓求得安慰和企求公平正义甚至感情宣泄的偶像,向善与否成为百姓内心评判统治者的标尺。因此,佛教更民间化,平民化,深受平民百姓的欢迎。
佛教传到中国后,中国的文化包容了佛教,佛教也壮大了中国的文化。历史的大河滔滔流淌,不舍昼夜,在求索真理的过程中,中华文化和佛教文化水乳交融,最终融为一体。
佛教还为中国文化带来了新的意境、新的文体、新的命意遣词方法。数千卷由梵文翻译过来的经典本身就是伟大富丽的文学作品。马鸣的《佛所行赞》带来了长篇叙事诗的典范;《法华》、《维摩》、《百喻》诸经鼓舞了晋唐小说的创作;般若和禅宗思想影响了王维、白居易、苏轼的诗歌。变文、俗讲和禅师的语录体都和中国俗文学有着很深的关系。我们中国汉语的大量用语,如世界、如实、实际、平等、现行、刹那、清规戒律、相对、绝对、觉悟、意识、忽然等等都来自佛教语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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