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五班”的缘--瓮安聚会有感



翠绿养眼



梯田

江界河



江界河大桥,单拱。




瓮安下司石林






38年前留影

我和“小五班”的缘--瓮安聚会有感
我到贵州很多次,但是到瓮安还是第一次。这回我曾经在37年前教过的学生们,因为从师范毕业35周年,安排在此聚会庆祝。如此盛会,我岂能错过?承蒙瓮安黄老师和周老师的款待,我在那里住了三晚。我不住宾馆,要求住在他们家中,为的是有机会多交谈。周老师有30多年没见了,有多少话要说!于是我干脆提前一天到达,在他们的陪同下先游览了朱家山森林公园。说实话那个公园景色一般,但一路上的风景还真不错。他们两位平时太忙,幸亏现在是放假,才能抽空陪我聊天游玩。还带我去品尝美食,如此贵宾待遇,让我十分感动!
第二天同学们便从各地赶来,纷纷报到,热闹非凡!当晚的接风晚宴,品尝了本地名菜酸汤肠,喝了自家酿制的包谷烧。我喝了足有半斤多,但走路轻快,毫无醉意。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第三天游览了当年红军强渡乌江的江界河水库,晚饭是农家乐,疯得一塌糊涂!然后散步回宾馆,一路浏览瓮安夜景。
最后一天早上出发,路过石林,顺便停车去看看。原来那里还没有开发,可景色堪比云南昆明石林,绝对是个惊喜!心中暗想,等下回再来,好好多玩才好。之后去草塘猴场,那是当年红军举行猴场会议的地方。午饭过后,聚会宣布胜利结束。杨教授亲自开车送我到凯里火车站。我在那里上车,返回上海。
瓮安,2008年“6.28事件”之后,因祸得福,飞速发展,成为整个贵州省发展最快最好的县。国家在此投资极大,可“贫困县”的帽子却依然稳稳戴在头上。如此奇怪的现象,我无法解释。但当地百姓看来是因此受益的。
我曾经的两位学生,如今的周老师和黄老师分别在瓮安一、二中当老师。两所都是高级中学,学校的学生人数分别达到惊人的5000-6000!毕业生能够达到本科分数线的大概在70%--80%。根据惯例,上面分别根据考生录取清华、北大,985和211院校给予老师和学生以奖励(清华、北大的奖励额很高,据说可以达到6万!)。但奇怪的是,听说当地不兴“谢师宴”,说上面不准搞(这我倒是赞成)。但我到贵州其它地方,还有江西吉安、安福等地,“谢师宴”都是各家饭店此时的重头戏。请老师吃饭要排队,要排好日程的,不能“撞车”。
他们教师的收入,和上海的基本一致。所以,在当地当个教师,算是不错的职业。我询问他们是否有周末家教补课?他们说没有,这倒出乎我的预料了。但他们解释说,高中老师,每周七天,可以休息的不过是半天罢了(周日下午),周日晚上还得晚自习,哪里还有精力来搞家教呢?啊?竟有此事?看起来贵州的确落后了!上海学校的双休日,以前最多补课半天,后来则完全取消了。学生要去“赶场子”补课,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学校是不会这么做的了。上面有明文规定,不敢违反的。可他们还是那么“顶风逆行”!老师和学生每周都要干六天半,剩下的半天还不抓紧休息?不然谁受得了?我曾经工作的学校,是个区重点,高考本科率可以达到95%。想一想,教育的不公平是很明显的。
我曾经教过的这个师范英语班,是全州唯一,一共45位学生,此次来参加聚会的有27个,还有2位老师(班主任徐教授和我)。他们中有好几个是从远处特地赶来参加聚会的,可见大家的感情有多深。如今,他们中大多数还是英语教师,女同学将在2年后退休(有人已经退休),而男同学则还得继续奋斗6、7年。记得当年教他们时,他们不过是15岁的少年!当时一般学生在师范读2年,而他们却多读1年,被称为“小五班”,也真是很特殊呢!难怪他们这个班在师范时,就很有名。所以毕业分配时,他们本该到小学工作,但基本上都被安排到初中教英语了。因为那个时候,能够教初中英语的人太少,而小学还没有开英语课。到今天,他们都是资深教师了,基本都拿到高级英语教师证书。
我非常感激他们。我当年不是他们的班主任,仅教过他们一年的数学,一年的英语。没等到他们毕业,我就调走了。可他们还是记得我,热情邀请我来参加聚会,还不让我付本该付的费用,我感到温馨又惭愧!最后总结时,我提出一个请求,那就是下一次聚会不要等到毕业40周年,太遥远了。是否可以考虑进校40周年?那就是2年后,那时女同学基本都退休了,那就更快乐,更自由了。我的建议得到大家热烈的鼓掌。好极了!聚会刚刚结束,就盼着下一次呢!快乐再多也不嫌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