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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头怪脑”小组

(2023-02-04 09:3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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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记

乱话三千

尽情玩耍

分类: 生活

在毕业后入职的第一家单位(某出版社)里结识的另外三位朋友,三女一男,我们四人,有个小群,名叫“痴头怪脑”。

我们昨天又聚餐了。说到“又”,其实很惭愧,实际上聚得越来越稀薄了。节前,我就在约他们,但是,著作等身的Z,老父亲因为新冠离世,自己一家也阳了;外企高管的P整个12月和1月,从带状疱疹到新冠,病得不短。缺席的那位M,远嫁LA20多年了,9月时因为母亲病危克服千难万险回国,在母亲床头照顾了2个月,直到母亲去世才走。

这样看来,就我似乎境遇好一些,然而我也还是在1月中去外地给三舅送葬(对的,三舅没有扛过新冠),然后回老家陪母亲过年。是的,我这次没阳。

Z带着他的新作来了。这些年,他的名字频频出现在主要报刊的副刊上,以写复旦历史作为主攻方向,文笔干净利落,行文风趣幽默有底蕴。照例签好名送我,我照例对他冷嘲热讽。他号称今天一定点最贵的,

“斩伊,斩到血淋答滴!”ZP说。

“斩好了!”我很大气。

P大概不记得已经送了我多少次袜子了。这次还加了为进博会订制的具有设计感的口罩。还有进博会参展商为答谢她送的德国护肤品小样(之前已经用过,十分好用的优色林)。想到春节前她电我:“等好哦,有海鲜快递给你了。”然后我收到了一箱海鲜,其中有我爱死的醉蟹。

 

我们自拍,然后发到群里,跟M说,侬来伐?

M反应很快,“为啥上海菜变成了日料”?

“做啥,想变就变,辣么桑头,想吃生鱼片了,哪能?”

 

M远在LA,她在那里结婚生女,如今女儿已经快要从伯克利毕业了。

“痴头怪脑”小群的聚会,就是乱话三千,想说啥都可以,或者挖挖旧事,或者吐吐新槽。

Z的孩子在澳洲,她是工作后再去读硕的,本来想读成归来,从事舞台装置工作,但是碍于疫情,现在又改主意了,打算读博。

“随便她了,只要她觉得开心。能自我实现就好。”Z很淡然。经过这次疫情,他说自己深受打击,先是失去父亲,而后自己因为劳累,阳康后,恢复得很慢。后遗症不轻。他说自己已经有两个月没写东西。“写不动,感觉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问他有无去医院看医生,说是看了,拍了片,片子上显示没啥问题,但是,就是血压高,心脏时有不适。

P则总是十分潇洒。她和先生一直丁克。下周又要去云南自驾。她目的地是元阳梯田和罗平油菜花——好在这些地方我都去过。能说走就走,我太羡慕了。

免不了谈及M,我们每次都说,要是她没出国,我们一定更加开心,更加乱话三千。

去年7月我在美国时,几乎隔三岔五就跟M视频。她作为一个居民一直在告诉我再加州买什么东西性价比高,好用。我因此买了跑步鞋、洗洁精,面包抹酱,各种清洁剂等。

M眼下是个化妆达人,她花了好多银子买各种化妆品,说起化妆护肤来,专业得不行。

聊天聊到后来,她告知我她母亲病危了,她在回与不回之间徘徊。但是作为美国人,那时回国难度很大,要办非常多的手续。她时常办得很崩溃,就朝着我大骂,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你要记住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必须回国,那就奔着这个目标去,其他的问题很难,但是也都会解决。其实阻止她当时回国的最大障碍,还是机票,机票很少,贵得令人咋舌。(我就是昂贵机票的客人)。

那时我们的对话时常会有点诡异,里面渐渐充满了说教味道——从中我嗅出了我的不对头,我有点道德绑架她了吗?也许。我跟她说,除非你不想回国,你觉得你心里过得去,就不要回好了,你哥哥妹妹同意的话,你可以不回的,不回,你就不必要经历这些麻烦和付出。

“我当然要回去见我妈最后一面的。”她的语气很决然,也很无奈。

“那么,其中碰到的种种困难,不会因为你整天抱怨,就会变得不困难,就设法一个个解决就好了。”我说。

我知道自己说教的感觉很讨人嫌,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还这样说过:“你现在做的一切,你女儿都看在眼里。你是在给你孩子做榜样,她今后就不会像美国人那样,父母病危也可以置身事外。”我说这些的时候,一定给了她很大的压力,因为我自家有这样的例子,所以我忍不住这样说了。

她在9月初回国了,先飞广州,然后隔离完,回上海。当中我给了她一些建议,但是她还是听从了她亲戚(年纪稍大)的建议,没有另搞电话卡,导致她出隔离还没办法进医院看母亲——接着她又是牢骚恨意满满,那时我跟她通话时胆战心惊,就怕她说:都是你逼我到这个地步的。

我甚至给她出了个主意,因为她和妹妹是双胞胎。“你排除千难万险地回国,不就是为了看母亲吗?现在是他们让你的手机不显示绿码,你核酸是阴性,你就拿你妹妹手机进医院好了。万一你妈妈熬不住了呢。”

她最终没需要用我支的招,社区还是非常尽心地帮她解决了问题。她得以去医院陪伴母亲。而她父亲也住在同一家医院,她每天可以看到父亲母亲。

我一直发微信她,让她探望完母亲,抽时间出来见面吃饭。

但是她始终没时间,因为她看到瘦得不像人样的母亲,十分震惊。于是每天都在病房陪整天。再跟她联系是某个周二,她发信息说:姆妈已经于周日走了。

她说她缓不过来,也需要办后事。接着她就回美国了。没过多久,她发微信告诉我,她父亲也突然走了。那时是12月中,刚刚宣布开放。因为她的家人大多阳了,她父亲走前身边没亲人,并且也没有葬礼。她说:太痛了。

我原本担心她会因为我的PUSH不理我,但是她一直再第一时间告诉我她家的情况。我也一起为她难受。

 

“痴头怪脑”的我们,年轻的售后就痴头怪脑,眼下已经知天命了,还有什么理由不痴?。孩子们长大了,P说,建议你让的的回沪工作。我说我也想啊,眼看她每天都觉得自己要被Lay off的那种胆战心惊,我也希望她别受折磨。可是她不肯回来。

P亲历过自己同学因为定居德国与父母渐行渐远的全过程。

Z说,没办法的。他们这一代人就是过得很任性的,靠不上的。

是啊,我说,是时候想想我们自己了。我们要健康,心情要好,生活里要有惊喜。

Z打算康复后去澳洲旅行。我的旅行计划很多,下周,就有一个小徒步,并打算一开学就申请签证。P今年当然会去德国,她已经答应我让我蹭她的房间了。

“届时,我去开会忙公务,你自己去玩。”

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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