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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论浩然之气

(2009-08-17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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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苏东坡在潮州韩文公庙碑中所说:“浩然之气、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矣。故在天为星辰,在地为河狱,幽则为鬼神,而明则复为人。此理之常,无足怪者。”
摘自林语堂《苏东坡传》
潮州韩文公庙碑(节选)
    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是皆有以参天地之化关盛衰之运。其生也有自来,其逝也有所为矣。故申吕自岳降,而傅说为列星,古今所传,不可诬也。孟子 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是气也,寓于寻常之中,而塞乎天地之间。”卒然遇之,则王公失其贵,晋、楚失其富,良、平失其智,贲、育失其勇,仪、秦失其辩, 是孰使之然哉?其必有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生而亡者矣。故在天为星辰,在地为河岳。幽则为鬼神,而明则复为人。此理之常,无足怪者。
   自东汉以来,道丧文弊,异端并起,历唐正观、开元之盛,辅以房、杜、姚、宋而不能救。独韩文公起布衣,谈笑而麾之,天下靡然从公,复归于正,盖三百年于 此矣。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忠犯人主之怒,而勇夺三军之师。岂非参天地,关盛衰,浩然而独存者乎!盖尝论天人之辨,以谓人无所不至,惟天不容 伪。智可以欺王公,不可以欺豚鱼。力可以得天下,不可以得匹夫匹妇之心。故公之精诚,能开衡山之云,而不能回宪宗之惑。能驯鳄鱼之暴,而不能弭皇甫祐、李 逢吉之谤。能信于南海之民,庙食百世,而不能使其身一日安于朝廷之上,盖公之所能者,天也,所不能者,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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