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鸿爪·我的用稿通知
标签:
纪实史料文化 |
分类: 个人时代史 |
我的用稿通知
陈艺鸣
我第一篇正式发表的文字,没有用稿通知。而我的第一次用稿通知,却又与之有关。那是在武功热气功热流行的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也受其影响,根据自身体验,写了一篇《意念止嗝》发表在《武术健身》杂志上。尽管只是一块不足挂齿的“豆腐干”,但毕竟是“第一篇”,所以对我来说,还是有点意思、有点意义的。
所谓“有点意思”,是说我这即兴文字,居然有人关注,在后来两期连续发文讨论,出乎意料。而所谓“有点意义”,则是平生第一次拿了稿费。《武术健身》是国家级刊物,稿费标准不低,区区三百来字,就汇款8元。(这在当时不算少了,要知道,85工改前,本科毕业定级工资才54元。)我用这笔稿费(加了1元多)买了一部《三国志》(中华书局标点本,五册,9.75元)作为纪念。早先在江苏教院读本科通读廿四史时,就思量着将来最好买全了,现在算开始吧。买回来再次阅读,比上次通读更细致,还顺手补做了些卡片和笔记。 
随读随感,随即写了篇《历史上的单刀会》,投给了中山大学《历史大观园》杂志,这就有了我的第一次用稿通知书。于是又有了第二次《三国时期的秘密警察》、第三次《三国时期的高级间谍》……
于是再接再厉,又在该刊发表了《先秦时期的秘密警察》和《偷梁换柱的投降文书》等。(顺便说下,《历史大观园》也有稿费,专款专用,买了《史记》、《汉书》、《后汉书》、《隋书》。)
这期间,1990年收获最大,不仅连续发表了三篇,而且都作为重要篇目上了封面。不免有点沾沾自喜。然而乐极生悲,1991年就是滑铁卢了:先后投了《唐代秘密警察》、《王牌间谍之谜——潘科夫斯基与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均遭失利,当年颗粒无收。静下心来,总结了经验教训:前者不用,应是由于太粗略,如题内容丰富,三千余字的篇幅,捉襟见肘,浮光掠影;后者则因谍战本身扑朔迷离,史料收集很难做到全面和客观。反思调整之后,终于在1992年又发表了《偷梁换柱的投降文书——二战末德军投降书签字内幕揭秘》。至于《唐代秘密警察》,修改时仅取其中一部分,即写成了五千多字的《唐代宦官特务政治》,感觉超出发稿的篇幅限制太多,故自以为是,没敢续投,想等等再说,反正这方面史料积累颇多,长期写作没问题。
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好景不长,《历史大观园》说停就停了!这是很遗憾的。因为在战争史、谍报史等方向上,我已经熟悉而且喜欢上这种通俗流畅单纯明朗的写作方式了。此后,这般合适而优质的发表园地,恍若桃源,难寻难觅。这个领域的写作,要想继续就不得不转型:将纪实性叙述改为研究性论述,侧重理论性、学术性,追求学术的深刻性。从这个角度看,虽然比较被动,但确实也是进步。之后的《隋代政治侦查》、《唐代宦官政治述略》、《略论宋代皇城司秘密警察》、《试论宋代御史台秘密警察嬗变》、《宋代地方秘密警察》、《五代特务史拾》、《十国秘谍》等论文,便是转型的成果。其中部分篇目先后正式发表在《新余学院学报》、《教育研究与评论》(史林栏目)等学术期刊上。亦可谓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吧。然而毕竟失了“桑榆”,所以还是耿耿于怀,留下遗憾,一言难尽。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