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星空club》—— 岳徽、黎水同人篇
(2014-08-31 14: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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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第一次遇见就是在这里呢。”
“你不在房间里，所以我就来这里看看，没想到真的在这儿呢。一个人独占这么好的地方，可真是狡猾啊。”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嘛，我还以为你在担心zero。”
冰冷，不带任何情绪。
却让人觉得他在生闷气。
“……你是在怪我么？我怎么会不担心……zero也好，你也好……”
女生刚刚还是轻快的语调，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都……担心得不得了。”
他忽然觉得很安心，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她震惊了。
“哎？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刚才……笑了？”
他竟然笑了。
“很奇怪么？”他自己竟都不觉得。
她用力点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笑。
想不到会这样好看。
心跳得厉害。
“黎水，其实我……”岳徽在心里小小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是来和你道别的。”
“道别？什么意思？”
他才是真的惊了。
“……为什么。”他低下头，额前的双色碎发遮住了眼睛，看不出任何表情。
“zero的诅咒是向他告白过的女生，在月食之夜就会死……为了解开他的诅咒，进森林之前，我向他告白了。但是现在……我本来想要拯救你们所有人，可我没有能力，没有资格当月之圣女。我也……不配。”
一片沉默。
“已经……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
突然，他用力拉过岳徽的手，将她按在书架上。无意间打翻的水仙花瓶，浸湿了他飘落到地上的衬衣。
“痛！”她惊叫一声，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们等待了如此之久也未曾惧怕过什么，你之前信誓旦旦说过的要拯救我们呢？为什么……事到如今你想逃跑了么？就因为zero行踪不明么？你所惧怕的到底是什么……死亡？失去？”
她听得出他声音中的悲曳，鼻子有些发酸。突然发现他胸前的T恤已经被血液洇湿，顾不上手腕的疼痛——
“黎水，你的伤口裂开了！”
“就算……由我来保护你……也不行吗？”
他并不理会，抬起头，脸上一片悲伤。
时间忽然在那一刻静止，苍白的月光透过明晰的玻璃窗，投映在他的脸上，淌着数不尽的悲伤。裂开的伤口仿佛不知疼痛，任凭鲜血在T恤上开出花的形状。
“黎水……”她的泪水涌上眼眶，看着眼前的人，无比悲伤。
[站在我面前的……真的是黎水吗。]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黎水。她更熟悉的，是那个安静地坐在窗台上的黎水，那个喜欢独来独往，在大宅里只和白桃走得近的黎水。
说起来，这几天发生的事，又让她见到了太多个不一样的黎水。为了她不顾一切闯进迷雾森林的黎水，替她挡下飞镖的黎水，第一次展露笑容的黎水和如今眼前这个……悲伤的黎水。
被他握住的手腕隐隐作痛。她突然想要哭泣，却不是因为自己。
黎水，你知道你这样，伤口是会很痛的么。
“你走吧。”几分钟后，他松了手，转过身，走向门口，“虽然离开大宅十五日之内，记忆不会消失，不过此后，你就可以安稳过你正常人的生活了……”他打开门，顿了一下，“再见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开……我不会拦你。
若不是这颗冰封的心，恐怕心中的痛早已胜过伤口处千倍百倍。
岳徽，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
黎水走到游泳池边，无力地靠在身旁的石柱上。胸前的T恤快要被鲜血完全洇透，剧烈的疼痛感从伤口处蔓延。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咬牙坚持。
“岳徽。”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滴落下来，跳跃在水池中，“再见。”
岳徽缓缓蹲下，拾起那件白色衬衫，紧紧拥在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滑下。
[没用的岳徽……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吧……]
[黎水……抱歉，你心中的坚冰……我也没能为你融化一丝一毫……]
第二天清晨，黎水从一片混沌中醒来，发现自己靠坐在游泳池边的石柱旁，地上一片殷红。
[大概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吧……]
他支持着虚弱的身体，找到Jun，让他来自己房间帮忙上药。
“怎么回事？！这么多血？！”看到黎水胸前大片的血痂，Jun大惊。
“没什么。”黎水并不多做解释，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岳徽，应该已经走了吧……]
水仙花香扑面而来。
“是什么？好香……”正在给黎水打着绷带的Jun，闻到水仙花的香味，不由得赞叹。
盒子里摆了一支水仙花，看得出是经人精心修剪过的。花下是他昨天遗忘在杂物室的白色衬衫。
叠得整整齐齐。
上面似乎还留有她的味道。
[这是……昨天打翻的水仙花？]
“Jun，岳徽在哪儿？！”他皱紧了眉，大声问道。
Jun将绷带打好结：“拿药箱时刚好和我道了别。”
他连忙抓起衬衫，跑了出去。
“黎水！”
不顾Jun的呼唤。
[药箱放在杂物室，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跑的话……应该赶得上……]
他一边奔跑，一边套上衬衫，匆匆系上了两个扣子便不再理会。
岳徽，等我。
“岳徽！”他发疯似的冲出大门，手中抓住门栓，转了身，大喊一声。
看到的却是一辆刚刚驶远的出租车。
[还是……没能赶上……吗。]
也许我们本身并无交集。
对不起。
是我太过在意。
“呜呜……岳徽为什么走了？我的……”
“你的味蕾已经被娇惯坏了。省省吧，一个小时之内这句话至少已经被你说了20次了。”查尔西德打断百里云天的第n+1次“哀嚎”，蹙着眉头，用两根食指紧紧堵住耳朵，“只不过是一顿早餐而已。”
“可是一顿早餐也很重要啊！！！”百里云天的叫喊声甚至可以穿透墙壁，查理不由得加大了两根手指的力度。
“没有办法啦，小岳还是学生嘛~”正在打游戏的白桃眼睛紧盯屏幕，语气中裹满了无奈。“其实按照我们现在的年龄也是应该在学校刻苦的……”
“可我们却要比那些学生辛苦得多。”Jun突然出现在门口，伸出食指点了一下百里云天的头，“你啊，就是被惯坏了。”
Jun笑着，无意间瞟见黎水的身影从休闲室门口闪过。
“黎水？”探出头去。
“黎水这是怎么了？”百里云天停止了抱怨，提出疑问，“先是回到餐桌和大家一起吃饭，然后是陪岳徽一起去找zero，再然后是无缘无故受伤，现在又这么不正常。”
随及又否定了自己的观点——
“不对，是一直都不正常。”
“黎水这样做有他自己的理由啦——”白桃停止了眼前的游戏，忙不迭地解释，“云天你不要这样说黎水嘛。”
说完，走出了休闲室。
“什么嘛……”百里云天双手环抱在胸前，嘟了嘟嘴。
“好啦，来比赛吧！”Jun拿起白桃放在地板上的游戏手柄，进入游戏状态。
“嗯，这次我一定不会输给你！”百里云天直接翻过沙发，抓起另一只手柄，开始了与Jun的对决。
如果有来生，我宁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
“黎水……？”白桃追上黎水的脚步，两人停在走廊的窗边。
“……什么事。”黎水转过头，眉宇间暗含着一股淡淡的哀伤。
“也许小岳现在只是不够相信自己……”
“我们等了这么多年都未曾说过放弃，她怎么可以说离开就离开。是她说要做月之圣女，是她说要拯救我们，却因为zero……只因为zero。”黎水的伤疤被白桃揭开，情绪有些失控，说到最后顿了一下，随即把头转向窗外，不再说话。
风吹起窗边的白色窗帘，双色的碎发随之飘飞。
“黎水，你是不是……”良久，白桃开口，欲言又止。
“……嗯？”黎水回过神来。
“没什么。”白桃摇摇头，“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你的伤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望着黎水渐行渐远的背影，白桃站在长长的走廊中，喃喃道出心中所想——
黎水，你是不是……爱上岳徽了。
半途中黎水有些头晕，险些摔倒。不得不用手扶住墙，支撑着身体，踱回房间。
床上还留着那个淡蓝色的盒子，掉落的水仙安然躺在地上。黎水走到床边，拾起那只水仙，放回盒子。
水仙……想念。
岳徽……祝你幸福。
他将盒子完好地放在枕边，赤脚平躺在床上。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岳徽的一言一行——
——你……流氓！
——赔你的！那个汉堡啊！
——今晚……跟大家一起吃饭吧。
——zero也好，你也好……我都……担心得不得了。
熟悉的声音渐渐消失，黎水在床上昏睡过去……
[这是哪儿……]
眼前一片白色，黎水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怎么回事……我到底在哪儿。]
不停地发问。
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岳徽？”
黎水慢慢走近，发现岳徽正背对着自己。
“岳徽你怎么了？！”黎水看到岳徽缓缓转过的脸后大惊——她在哭泣，眼角流下的却非眼泪而是鲜血！！
“岳徽！岳徽你怎么了？！”他大喊，她却似乎听不到一般，只是不住地流着血泪。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绽放在白色的脚下，妖艳地开成一朵朵黑色的曼珠沙华。
她的头发也开始无休止地生长，超过腰间，直至脚底。
“岳徽！”
他本能地想要拉住她，然而她的身影却越来越远。他开始奔跑，却怎么都追不上她……
“岳徽！！！”
他从噩梦中醒来。
明亮的灯光照耀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眼前逐渐显现出白桃和Jun的身影。
“黎水你没事吧？！”坐在床边的白桃急忙问道。
“唔……没事。”
[原来是梦……]
灯光显得有些刺眼，他抬起左手想要遮住眼睛，却发现手上的输液管。
“我怎么了？”问道。
“晚饭时白桃来叫你，发现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用体温计一测，才知道你已经烧到了41.2℃。”Jun眉头紧锁，双手交叉在胸前，“给你输了液，体温才有所下降。一定是昨晚裂开的伤口有些感染，当初包扎时就告诉你遇事不要太激动……”直至白桃向Jun使了个眼色，他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想吃点东西么？”白桃转回头，关切地问。
“不用了。”黎水摇摇头，“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嗯。好好休息。”
白桃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拉了Jun出门去。
“关灯。”
白桃望着失神的黎水，默默关了灯，带上房门。
黎水走到窗边，隔着玻璃看窗外的世界。
月亮无所顾忌地缺着，少数的几颗星星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如果，我喜欢你，那么，你也喜欢我吗。
“还没有告诉黎水沙岚回来了。”黑暗的走廊里，Jun突然想起晚饭前莫名出现的沙岚。
没有人回应。
“白桃？”他转过身，发现白桃根本不在身后。
[一个个都是怎么了。]
白桃靠在黎水的房门外，低头回想着刚刚的一切——
走廊外，白桃轻敲黎水的房门。
没有任何声音。
轻轻推门，发现男生正在睡着。刚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黎水唤了一声——
“岳徽……”
他愣住了。
继而又听到黎水的声音：“岳徽你怎么了……”
他走到黎水的床边，发现他额前的汗水已经湿了头发。
“黎水？”他试图叫醒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他唤醒。
他伸手触及他的额头，才像触电一般缩回手。
“嘶——好烫！”
他立即想到了Jun，临出门时又听到黎水的呼唤——
“岳徽……”
以往的黎水是连梦话都不说的。
然而也恰恰证明了白桃的想法——
黎水，爱岳徽了。
岳徽这边则更加混乱一点，回学校后先是受到戴维的嘲讽，然后是横空杀出一个安杰丽卡，再然后是被脏水淋了个落汤鸡，到现在……又被不明人士给带走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两边穿得像黑客帝国一样的人实在让岳徽发毛。
“岳徽小姐，请。”不知不觉，右侧的人已经下了车，向岳徽伸出右手。
“这是……大宅？”看着眼前熟悉的房子，岳徽惊讶。
岳徽还在大宅里的时候，多次经过这栋房子，却从未进去过。
被推开的门内隐约着暗暗的酒红色，让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卡兰？”
…………
回到卡兰为自己准备的房间，岳徽坐在床上发呆。
[我从未想过要和安杰丽卡抢月之圣女的位置啊……]
刚刚才决定要离开大宅，又被卡兰带了回来。
命中注定。
岳徽身处一片混沌之中，背景布满血红与硝烟。
她伫立在骸骨之巅，缓缓转头。
另一端的血红色渐渐被一抹水蓝驱散。
“是谁？”
远处，一只圣洁之手向她张开，似欲把她带离这片不洁之地。
“你……是谁？”
这种感觉……温暖……又熟悉……
人形的轮廓逐渐明晰起来……
却也逐渐破碎。
“不……不要消失！”
一定……不会再相见了……
所以……不要消失！
不要！！！
梦境破碎。
“呼——呼——呼——”
岳徽从床上坐起，反复深呼吸。
[原来是梦吗……但是……为什么感觉这么悲伤……]
[眼泪也止不住地流淌……那个人……究竟是谁？]
[如此怀念……如此温暖……又……如此真实……]
她的头发突然滑落到眼前。
“咦？”她抚着发丝，意识到了些许变化，“这个是……我的头发？”
变长了。
“我的……头发？怎么回事？”
[是因为那个梦的原因吗？]
她走下床。
[悲伤的感觉一直涌上来，眼泪……还是止不住……]
打开门。
[胸口好难受……]
就这么无所目的地走着。
[岳徽离开有一个星期了，她应该……已经回到了正常的生活吧……]
泳池边，黎水靠在石柱上。
缓缓伸出手，附近的水汽便凝结成了闪闪发光的冰石。
他蓦地将那冰石紧紧攥在手里。
“啪嗒。”
又掉落在地。
[我在想什么，这是当然的吧……岳徽和我们……现在已经处在完全不同的世界了……]
[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正想着，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谁在那里？！”不由得问道。
对面的人一惊。
月光随时间的流逝渐渐减小了角度，他也终于看清那个人影……
“……岳徽？”
对面的人眼眶红着，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渍，仍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有你的头发……”
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岳徽，黎水有无数个问题堆积起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原本已经回到学校，”岳徽的恐惧感慢慢消失，语气也逐渐平稳下来，“晚上和白慧吃完甜点以后就被卡兰带了回来……”她拭了拭眼角的泪渍，“取代安杰丽卡，坐上月之圣女的位置。”
“？！”
“黎水呢？伤口处理了吗？”她紧接着，想起自己最担心的事。
“嗯，好多了。”他不想让她担心，对晚上的事只字未提，温柔地笑了笑。
“那就好……”她的脸微红，随即又露出一抹苦笑，“很可笑吧，明明已经决定要离开，却又被带了回来……我还真是软弱啊……
“为什么……卡兰的命令，安杰丽卡的猜疑……我是真的没有想过要抢月之圣女的位置啊……
“我只是想要回到平凡的生活……这样，难道也不行么……”
在黎水面前，她的内心一点点崩溃、瓦解。于是，没有顾忌、肆无忌惮地，任泪水决堤。
“岳徽……”
她不再说什么，只是不住地流泪。
“知道么，我第一眼看你长头发的样子，就觉得你像极了月之圣女……
“没有命令，没有猜忌，在我的心里，有的永远只是相信。
“论能力，你也许不如那些冻结的蜡像；可你与她们的不同之处，正在于你有着一颗真挚的心。
“我相信，你一定会是解开我们诅咒的人。”
“黎水……”听到黎水的话，岳徽哭得更加厉害。
并非自责，而是感动。
“留下来。”他拥她入怀，“就算是为了我。”
月光铺洒在视线所及的每一个角落，两人相依在游泳池边的身影，将会定格成最美好的画面。
[岳徽，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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