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春”创作札记——兼做“俞人节”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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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春”创作札记
——兼做“俞人节”献礼
俞黎华 文
最进友人邀我去公园赏花,上次因为琐事缠身,未能遵从雅命,所以这次不但要去,还要带上伴手礼。“秀才人情半张纸”,所以写一张书法,自然成为手礼之首选。
南宋诗人吴惟信《苏堤清明即事》诗,我一直非常的喜欢。早在1988年我写的这首诗,与业师骏斋夫子的大作,曾经一同刊登在当年的台历上。可见歆慕已久。
为什么喜欢这首诗呢?大概是因了这样几个原因:
其一开头梨花两个字,与我的名字谐音,开了一个好头。
其二,梨花是清明时节当期的花,清新淡雅而不争春。是和我的性情暗合与审美所欢心的。
其三,此诗貌似平实,其实精巧的诗思文笔,也是我所醉心折服的。具体说来,短短28个字,写了清明时节那么多该写,却不容易写尽的事情。 但诗人只写了这天在杭州苏堤上所见的几个桥段:首先点出,梨花带雨清明时节的美好大环境,然后,由景及人, “半出城”人们寻春的巨大热情,再深入人们“笙歌”的狂欢;最后戛然而止对人的描写,从地面,望天空,扯出黄莺因为人的喧闹而逃离后的回归。那绿色的杨柳,变成鸟儿的欢乐世界,使读者脑海里呈现出有声有色春天的图画。这就是我喜欢这首诗的原因,喜欢,就是最好的沟通。这种沟通,可视为抄写他人文句之前,不可或缺的书法案头功课。
为什么要说这首诗的情景呢?因为我主张写书法(在书法这件事上,我不太主张动辄说成创作,创新)是要把作者写进去的,写进去大都是作者情感、审美、学养的自然流露。虽然是自然流露,却是掩饰不了的必然“表现”。当然现在也应当包括书写前,及之中的一些想法,即创作思维。比如形式、技法方面的东西。我主张前者的自然流露,要大于后者的主观表现。这件事似乎不容易说清楚,但从许多高手想法多多的创作来看,他们总是将其用轻松自然的手法和谐的体现出来。而不是将二者对立相待。
古训“诗无达诂”。与诗相通的书法作品,也是“书不达诂”。 犹如一百个人学写顔真卿,就有一百个颜真卿的现实。许多美好的东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且一但所谓的说明白了,往往就是说错了。
但是世上有许多事情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我就是实话实说而为之一回:
写作品,尽管必须要有古人的血脉,但要摆开一些古人的面貌。比如古人的作品大都是在实用中产生,不太考虑形式的样式,所以我使用了大字的金文,中等字的行书,及小字的落款。形成字体及大小的差别和由此产生的对比。用金文写出“游春”二字,作为点题之笔。在用笔上,采用稍带金石韵味的生涩颤笔,在墨色上,对春字有意渗化处理,造成“雨濛濛,湿漉漉”江南之春的意象。
在诗文的书写上,依然坚持我所主张的书写性的重要原则,这是杜绝制造和生硬的有力手段。尽管里面充斥了篆书隶书的用笔要素。这是自己无须刻意表现的,看家的本色的东西,也正是你自己,与古人与今人而不同的自我风格。
在“碑”的面罩下,我注意用行书的流畅,笔断意连的手法破之,益之。令其产生碑底帖面的书法效果。当今书法艺术发展的出路,应该是碑与帖、新出土的书法资料与传统经典之作的有机结合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