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看完了,也是走马观花了。
我看到了三个人和一匹马的故事,结局有些哀婉心酸。
汪可逾和齐竞。因一把古琴,一曲《高山流水》,相谈甚欢,惺惺相惜,后来因齐竞高傲的贞洁情结滋生隔阂,直至绝交,那把古琴也成了他最后的念想。
汪可逾和曹水儿。汪参谋是这个骑兵通信员可望不可即的崇拜的偶像,为了她,随时愿意挺身而出,为她马首是瞻,梦想成为她的“星期五”,最后拼尽全力也要护她周全,最后那句“我的好兄弟”让他镜惊慌失措。他们的故事,我看着有些心疼,形容不来。
汪可逾和“滩枣”。“滩枣”是一匹老军马,作为齐竞的坐骑,立下赫赫战功。一首《关山月》,让它无论多远都想要靠近汪可逾。最后,在深林里,汪参谋用那没有弦的古琴弹了《关山月》,它依然来了,循着这琴声,它来赴约了,把汪可逾的尸体运到了银杏树旁立着,把古琴运出来了,自己终于倒下了,得到光荣的“天葬”。正如《琴赋》开篇“万物有盛衰,唯音声无变化”,凄美的浪漫主义惹人泪。
齐竞,从“五号”到“一号”,再到“齐旅”。那可悲的自以为是,把他志在必得的最珍惜的汪纸团儿推远了,再也回不去了。当最后远远地看着汪可逾立着靠在银杏树旁,他后悔了。不久,齐竞也选择了安乐死,他的心空了,可惜了他的戎马一生。
汪可逾,19岁终了。“从呱呱坠地,便如同一个揉皱的纸团儿,被丢进盛满清水的玻璃杯。她用去整整十九个冬春,才在清水浸泡中渐渐展平开来,直至回复为本来的一张白纸。”这是齐竞给她写的《银杏碑》里的一句。别人永远学不会她的人生姿态,只要你着意仿效,便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她死了,但她的精神不倒,正如她最爱的银杏。
曹水儿,从新婚妻子口中的生瓜蛋到别人口中的行间高手,他变了。但在汪参谋这里,他一直瞻前马后,勤勤恳恳,规规矩矩,照顾体贴周到,憨厚老实,一直未变。最后,栽倒在保长女儿的"状告”书中,被判死刑,即使他救下了很多参谋长领导,立下了汗马功劳,依然无法改变“一号”的判决。
是的,烽火硝烟的宏大背景,凄美动人的战地传奇。
七弦为益友,
两耳是知音。
心静即声淡,
其间无古今。
惊蛰,终了《牵风记》,谁牵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