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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和语言学研究有关的记忆SomeofMyMemoriesRelatedtoLinguisticresearch

(2021-09-02 08:4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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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离子撰byyulizi

transformationofchin

chineseprepositions

journeytobeiyacountr

nantongdial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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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干和语言学研究有关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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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 of My Memories Related to Linguistic rese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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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离子撰  by Yulizi (QIAN 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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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前的19801月初,我在海门教师进修学校接受的对高中英语教师的强化培训一结束,即来南通师范专科学校报到以工作。几个月后,我把在海门任教时即已拟写的《汉语文改造论》一书的纲目拿到不常从如皋回来的中文科主任陆文蔚先生处,请他为我的设想拿主意。陆老翻看了一阵后,对我说:语言是约定俗成的,怎么能改呢?你要‘纠正’一批汉语的歧义句,要‘完善’汉语的语法,要扩充汉语的语音,还要改变一些汉字的书写,……这么多的改造,谁能批准你这样做? 

  

长得象鉴真和尚的面容慈祥的陆老打断我关于事实上汉语文已成功地经历了多次大改造并越改越好的罗嗦解释而说得有点激动起来:你从哪里找了一些代表方言音的怪字、异体字!加上你自己创造的字符,要把它们加到现代语文里去,这怎么行?文字是要国家的文字改革委员会审定的。写规范的字,教普通话,是语文教学的重要任务。我们有空了就在街上看看,看到商店和菜场里的牌子上写异体字、别字、不规范的简化字;我们还上前指出来,帮他们改正。你怎么做的和我们相反呢!还要多采用西方的语法,中国人的语文为什么要用西方的语法!

  

陆老的批评使我十分沮丧。从他批评起,几十年过去了,尽管其间还陆续地顺便收集一点材料,但终于没有为《汉语文改造论》一书写过任何一章。其后的一些年头里,随着知识的增长而多少有点后悔当初竟随便地中断了这一研究。尽管已日益深知在思想上和内容上全面突破的此书,其积极的意义和作用会大得难以估量,其影响亦必长远;但因人到中年,百事在身,已难以分心而重头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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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干和语言学研究有关的记忆SomeofMyMemoriesRelatedtoLinguisticresearch                 

(《汉语介词论》的主要子目七章。此卡片橱得自苏州;卡片则购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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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陆老批评后不久,我决定另学本科汉语言文学增广学问,还提前拟撰了将来用作毕业论文(实是书)的《汉语介词论》的大纲。但叶邦泉校长考虑到我在编目室工作而不同意我学中文专业,只同意我报考后加学武汉大学的图书馆学专业。所以《汉语介词论》的写作计划就和《汉语文改造论》的一样被永久性地放弃了。

  

尽管我天天早上起来几乎都要背诵英语的词汇表,但还是记不大住那些彼此间很少有联系而仅仅是因为字母表的顺序才排列在一起的枯燥词汇。我的词汇量徘徊在一定的量上而难以再上升已是我面临的学英语的大困难。如何突破这种学习上的高原状态,便成了我急于要解决的问题。我决计要编写一本奇幻的故事书,把常用的八千个以上的英语词和短语都高度密集地编排在这本书的故事里。这书象千字文,尽量不使词汇重复,又不像千字文而是有人物、有情节地讲述一连串的故事。只要每天把这有趣的故事朗读一遍,就等于念了一遍英语的庞大词表。后者毫无生趣、互相间没有联系而无法记忆;前者的情节起伏生动,自然容易记得。因此,在停止了对汉语文改造的探索后,就转而琢磨起这个更为现实的事儿来。

  

那时在校内原老党校三层楼的三楼上我寝室里的床铺枕头下压着各种词表;而在城里的家中的小房间里散堆着抄写了英语词汇等或试拟的配词造句的大小不一的本子和纸片。我两头住,为之废寝忘食地学习着、钻研着。由于相信即使写好了中文故事也不会有用,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撰写中文的故事稿,只是把成堆的英语词汇分别试作不同的拼凑,然后选用自以为能使词汇最大限度地不重复地拼凑出的叙事节段,并在此节段上往前和往后继续拼凑出新的叙述节段来。也就是说,故事情节的变化、发展主要是由拼词的成功与否所决定的。 

  

这一工程已远不是用一种我完全不熟悉的语言来创作,而且是用以来创作一部要比中国的千字文更巨大、更具有故事性、情节性并多少应该带点幽默的几万词的“万词文”了,其艰难如同登天。我边学习英语边一遍又一遍地做着艰难的“拼文”试验;在其后的两年里断断续续但极其耗费心力地“拼写Travel in The Kingdom of Beiya (《贝呀国游记》)。由于一般的16开纸的面积太小,不足以在上面作延伸拼词而又反复调改“拼文”的写作,所以用八开纸写稿。

      若干和语言学研究有关的记忆SomeofMyMemoriesRelatedtoLinguisticresearch   

                (在叠压的旧资料里能找出几十年前的旧稿简直就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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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一本先写完的草稿到学校宿舍里让住校的英语科的主任左飈老师看看和请求他的指导。午睡刚起的左老师边穿衣服边听我的说明边叫我把书稿摊在桌上。他似乎感点兴趣地跳着内容地大致翻过,随后便说:这里有个问题,记英语词要记它与其它词的搭配关系才有用,而一个词的搭配有好多种。这就是在一般教材里,要让词汇在不同场合反复出现的缘故,好让大家记得它的多种搭配。而你尽可能让一个词在书里只出现一次。一本书实际上成了一个带有故事的大词表,除了很常用的高频词外,多数词的搭配关系一般也就只出现一次。因此,你的书作教材的意义就不大了。       

可惜左老师急于出门去办公室开会,未能进一步多得其教诲。后来之所以没有再去烦他,是因为心想Travel in The Kingdom of Beiya一书本来就主要是为了帮助学习者用最短的时间最容易记忆的方式来记诵最大量的英语词汇用的,作学校的正式教材本非所想。然而在后来,这一编撰工作还是停止了。

 

     若干和语言学研究有关的记忆SomeofMyMemoriesRelatedtoLinguisticresearch      

Travel in The Kingdom of Beiya 的若干内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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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工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自己日渐感知到这几乎是一个看不到完成之日期、看不到尽头的工作。要把英文词汇(包括其少量的不规则的屈折体)尽可能不重复地组织成一部有趣而完美的游记,几乎是神才能做到的事。况且自己在那时的英语水平还不够,代替天人来写这样一部奇异的“天书”,太过吃力。两次鼓励一位因都在通师一附门前接送儿子而遇谈过的在中学任教的陶老师和我一起做这件工作,但每次都被他回绝。他说这太难了,他这个水平是根本弄不起来的!我估摸着他和我的谈话很诚恳,不会是故作谦虚地糊弄我。心想他大学里学的就是英语,教的也是英语,尚且不敢弄;我的英语水平比他低,可能真地也弄不出来了。   

  

二是我在搜罗、比较英语词汇和少量法语等词汇的时候意外发现拉丁系语言甚至一些非拉丁系语言的早期语词竟与汉语言的早期语言乃至于与汉语言的一些方言有着某种惊人的相似性。这一在1984年前后的发现可以说是在灵魂深处震撼了我。我迅速意识到了这一发现在人类史上和文化学上的巨大意义,我立即终止了对Travel in The Kingdom of Beiya的编撰,而投入了自己心目中的“汉语与印欧语言同源论”的研究。我选择了一百几十个可能早在人类渔猎兼采摘时代至迟在农牧业的初期时代就应该已经出现的语词例如“男人”、“女人”、“娃”、“日”、“月”、“暮”、“曟、“示”、“蛇”、“庐”、“棒”等等, 千方百计地查证考究其在汉语和英语-欧洲其它语言中的上古语音,尽管所获不多,但已可据以验证东西方的不少古代语词竟的确是基本吻合或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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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干和语言学研究有关的记忆SomeofMyMemoriesRelatedtoLinguisticresearch若干和语言学研究有关的记忆SomeofMyMemoriesRelatedtoLinguisticrese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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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是一个资料极度匮乏的时代,在武汉、上海、苏州,我在各校的和公共的图书馆查阅一切可能有点些微帮助的书籍,所得仍不能满足研究的基本需要。客观条件还是决定了虽有主观愿望的我无法进一步深入这方面的工作。 

  

在遍搜有关资料而几乎无获,遍寻学习各种语言的机会也基本不得的情况下,我不得不停止了探索汉欧语同源问题的这一开拓性的研究而思忖着另行创建一门“文字考古学”,这倒不只是思量着象郭沫若那样通过解析甲骨文字“奴”等来认定“奴”的性别构成、社会地位等等,还包括证明古代汉语文中大量同音或近音词(含当代普通话里不同音但在古代方言里同音的)其实有着共同的义源,例如“日”、“热”等等又“隆”、“龙”、“垄”、“聋”、“窿”等等又“夏”、“花”、“华”、“化”等等又“麥”、“买”、“卖”等等又“精”、“经”、“金”、“斤”、“錦”、“菁”、“婧”等等,……从而上溯出远古汉语的简单的语义总表并还原远古华夏人的社会状况含生活与文化以及各部落族群的关系与迁徙等等。当然,设想以文字及其归属的语言为对象来考古的,还有其它内容。只是终究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和获得足够资料的能力(连要借阅更多的清人的小学著述都不容易)以及如此冷僻的学问没有多少——特别是在那个偏重经济增长的时代,是完全没有——现实的功用,而未能有条件实际发展对之的相关研究。

  

由于我对语言文字学的探索是必须跨越局限的,超越了很多人的思想的边界;所以只会在现实状况与实际条件面前碰壁,以致一切都确实是中途而废。在相当长的时期里,所留下的勉强可称是点成绩的只是一批记录了汉语的语法正确但歧义的句型、一批关系特殊的词汇、一些杂记等等以及自创的一整套英语音标。这套音标不采用字母式的国际音标以避免与拼写式混淆和增加学习者的记忆,仅通过在英语单词上下按规律添加点横勾捺弧角等极简单又规范的符号来标音,其对英语词汇(包括大量的标音困难的外来语词)给予正确标音的标全率达到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多(剩余的万分之几皆为外来语词中发音极特别者,可增加符号或添注若干国际音标来注音)。过去获知这套标音体系的数人,无不在试用后欣赞有加。2001年藉考释古碑怪字而揭示明代杨慎的古文字溯源中的一字误溯而导致古文不得通解的文章,2004年参加会议交流的关于青墩麋鹿角字符的释读及青墩文化与其它新石器文化之关系的文章的一部份、2008年完成的《青墩刻纹契符的数位、进制及考古学年代》一文、2005年发表在当年第4期《南通大学学报》教科版上的《关于对外汉语的量词教学的不同意见》之文等、先后判读三种拜占庭钱币残铭的已发表论文以及甄别中古中亚钱币未知文字的铭文的若干鉴定意见书等,也是成绩的一部分吧。

  

仅仅是在近年,因为想为李渔及其作品的研究领域增加点别的途径,才开始兼带着对李渔作品中的方言做了些考证,还指导了同学也做做这方面的探索。因为这方面的研究结果,我还在去年(2011年参加了研究李渔的国际学术大会。

  

此外,也积累了一批参考资料,例如建立了世界各地初始文字资料的储藏。已经选定了很多年而一直没有时间和精力以撰写的选题还有《对遗存长江三角洲的上古囗囗囗语言的认定和标声法的拟设》、《对汉语语词囗囗使用之问题的研究》、《现代汉语里“囗囗囗囗”结构的问题》《例证囗囗囗语里少量屈折语和黏着语并存的情况》、青墩文化的初始文字研究的各选题等等,以及对古代中外民族语言文字彼此影响与交流的几十个事例的考析。总之,一生不愿意做别人做过的炒冷饭的科研。

     

本文是对自己从事的语言学原创性研究的一些主要工作的记忆;至于几十年里的只是学习外语等的各种稍多的经历,无须赘述。 

  

除了因研究所涉,将来如有时间而仍会撰写少许有关的论文外,语言文字学早已不再是我的基本的研究目标,而在后来只成了辅助我的主研究的一个小的方面。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愚夫老矣,已无意去语言文字学及其中的方言学的领域整了。之所以写记此短文,也只是在有生之年对一些情况作个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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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初撰后公布于2012年12月。九年后的今2021年9月2日仅补充了倒数第三小节里的两句话和倒数第二小节,以及补写了全文的最后一句等。各处共补写了约260个字符。下一篇有关语言学的我的意见的记录是多年前的“关于南通方言的对话”;拟近期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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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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