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饮食食中赞美爱神——《会饮篇》柏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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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了解爱神,所以无从赞美起。在我认识中,爱神是一个没穿衣服、背着一对翼、手拿弓箭的小屁孩丘比特。这个就是他的形象。传闻他手中的弓箭到处乱射,乱配姻缘,就如月老乱拉红线是一个样的。是不是天下不美满的婚姻都可以算入各个爱神的账上呢?现在看来,爱神真的有不少,刚才说的小屁孩,还有我们传说中的月老,都是爱神的代表。对于希腊神话,看过,但了解的不多。首先要记住大量的人物名字,就名字这事已经够复杂的了。然后还要记住每个神掌管什么,而神与神之间又有什么样的神际关系。主要是看了也就看了,也没人跟你讨论,或生活中也用不着这些神话里的譬喻,所以很难存入记忆中。所以阅读此书还是很困难的,对于我来说必须得弄清各路神及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他们分别又代表了什么。而乐趣也在於此,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不了解,而且他们讨论的模式、发表言论的表达与思维,对于我来说都是新的体验。一句话,“学到嘢”。既然我不了解爱神,此书就告诉我,谁是爱神,爱神代表了什么,从爱神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什么,学习了什么。虽然还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比如说,有智慧者就不会再期盼智慧。人不是希望自己越来越智慧的吗?还是说,只要有期盼智慧的人,都称不上智慧者。就如苏格拉底始终认为自己是无知的,虽然大家都认为他已经是位智者了。
虽说是讲爱神,但最终还是指向了美与美本身。要想怎么达到美,以及直观或置身于美本身中,那是智慧体现。其实我在此中还是很混乱的。爱神、贪婪与奉献、美与丑、生殖与不朽,这过程层层递进的说法,让人应接不暇。最终人还是应追求美直至发现到美本身,并让此延续下去,无论以什么样的形式。当然在这里讲的美本身,没有解释到什么是美本身,因为必须每个人自己去发现。而主要是让人了解为何要追求美与追求美的欲望。
苏格拉底:爱神不好也不美,但不能说他必定丑坏。爱神期盼美和好,因为有期盼,所以爱神缺乏美和好。但神一定是美与好的,那爱神就不是神了。那爱神是什么?一个大精灵,介于神和凡人之间的。把人的东西翻译和传达给神,这就是使祈祷和献祭上达;再把神的东西翻译和传达给人,这就是使天意和报偿下达。它居于二者之间,填补空档,联成整体。
不美就一定丑吗?不好的就是坏的?不智慧的就无知吗?智慧与无知之间有一个中间状态:有正确的意见而说不出所以然来,就不是有知道(因为没有根据的不能算知识),却也不是无知(因为有正确内容的不能叫无知)。正确的意见就是介于智慧和无知之间的东西。所有的神都不从事爱智的活动,并不盼望自己智慧起来,因为他们是智慧的。无知之徒也不从事爱智慧的活动,并不盼望自己智慧起来,因为无知的毛病正在于尽管自己不美、不好、不明白道理,却以为自己已经够了;不以为自己有什么欠缺的人就不去盼望自己以为欠缺的东西了。爱神就是从事爱智慧活动的,因为智慧属于最美的东西,而爱神是爱美的东西的。
爱神对于人类有什么用处呢?受者从美的东西得到什么呢?那盼望美的东西或好的品质的是盼望什么呢?盼望美的东西或好的品质归他所有。他使美的东西或好的品质归自己所有又怎么样呢?他会幸福!一般说来,凡属对于好东西、对于幸福的企盼,都是每个人心中最大的、强烈的人。爱所奔赴的既不是一半,也不是全体,除非它是好的。人所爱的并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除非他把好的都看成属于他自己的,把坏的都看成不属于他自己的,所以人所爱的只是好的。爱所向往的是自己会永远的东西。
追求爱的人是采取什么方式、用什么办法不折不挠地进行这种所谓爱的活动呢?这活动就是在美的东西里面生育,所凭借的新事物可以是身体,也可以是灵魂。怀胎、生育是一件神圣的事,是会死的凡夫身上的不朽的因素。但是这件事不可能在不协调的情况下实现,丑的东西与神圣的事情不协调,只有美的东西才与它协调。
爱并不是以美的东西为目的的,其目的在于在美的东西里面生育繁衍。为什么以生育为目的呢?因为会死的凡人身上正是生育可以达到永恒的、不朽的东西。我们追求的不仅是好的东西,而且是不朽的东西,爱所盼望的就是永远的东西。所以按照这个说法,爱也必然是奔赴不朽。会死的东西也是力求能够永远存在和不朽。要达到不朽,全凭生死,以新的代替旧的。实际上他并不总是原来的那一个,而在不断地变成一个新的。而且不仅身份如此,灵魂也是这样,他的习惯、性格、见解、欲望、快乐、痛苦和恐惧都不是始终如一的,而是有的产生有的消失的。还有就是各种知识也在不断地有生有灭,我们在所谓钻石就是已经失去的知识。遗忘就是一种知识的离去,钻研就是构成一个想法来代替已经离去的知识,使前后的知识维系住,看起来好像是原来的知识。一切会死的东西都以这种方式保持不灭的,但不是像神灵那样永远如一,而是那离去的、老朽的留下另外一个新的东西,与原来的类似。每一种生物全都重来就珍视自己的后裔,因为这种锲而不舍的追求和爱是伴随着不朽的。人们有一种巨大的欲望,要求成名,要求流芳百世。他们为了名声,甚至为了子孙,全都不避危险,甘愿倾家荡产,不屈不挠地付出全部辛劳,直至牺牲性命。有人为人越高尚越会这样做,因为他们是热爱不朽的。如诗人的诗、立法者的法律、技师的艺术作品都是各自的不朽子女。
一个人要想循着正确的途径接近这个目标,就必须从幼年时候起追求美的形体,再则把灵魂的美看得大大优于形体的美,如果有一个人灵魂值得称赞,即便形貌较次,那也足够了。使自己遍览人们各种行动中以及各种风俗习惯中的美,从而见到美是到处贯通的,就把形体的美看成甚为微末的了。可是他必须从各种行动向前更进一步,达到知识,这样就见到知识的美,以美为对象的知识。一个人如果一直接受爱的教育,按照这样的次序一一观察各种美的东西,直到这门爱的学问的结尾,就会突然发现一种无比奇妙的美者,即美本身。它善待是永恒的,无始无终,不生不灭,并不是在这一点上美,在那一点上丑,也不是现在美,后来不美,也不是与这相比美,与那相比丑,也不是只有这方面美,在别的方面丑,也不是在这里美,在那里丑,或者只对这些人美,对别的人丑。还不止此,这美者并不表现于一张脸,一双手,或者身体的某一其他部分,也不是言辞或知识,更不是在某某处所的东西,不在动物身上,不在地上,不在天上,也不在别的什么上,而是那个在自身上、在自身里的永远是唯一类型的东西,其他一切美的东西都是以某种方式分沾着它,当别的东西产生消灭的时候,它却无得亦无失,始终如一。先从这个个别的美的东西开始,一步一步地不断上升,达到那统一的美,好像爬阶梯,从一个到两个,再从两个到一切美的形体,更从美的形体到那些美的行动,从美的行动到美的知识,最后从各种知识终于达到那种无非是关于美本身的知识人,于是人终于认识了那个本身就美的东西。
(我理解为:就如一张绿色的纸,无论这张纸上写上黄色、蓝色或红色等其他非绿色的颜色,它都是一张绿色的纸。当问到纸的颜色时,还是绿色。因为上面的字只是字,并不是纸本身的颜色。)
在人生的这个阶段,人见到好个美本身,这是人最值得活的阶段。你有一天看见了它,就会知道与它相比,你就钱财、首饰、姣童和美少年统统不值得一顾。如果一个人有幸看到了那个纯粹的、地道的、不折不扣的美本身,不是人的肌肤颜色之美,也不是其他各种世俗玩意之美,而是那神圣的、纯一的美本身。他一定要观看美的东西才能上溯到美本身,他这样做并不是怀上品德的影子,因为他接触的并不是影子,而是真东西。
苏格拉底要想迫使他们承认同一个人既能写喜剧又能写悲剧,一个有才华的悲剧作家也是喜剧作家。(天呐,这是柏拉图已经想到未来一天莎士比亚会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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