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 Another Ordinary Miracle】

CP：Jarvis/Clint

铁鹰文【no way to hide】的番外

PS：借鉴了一点相公的梦境梗……不这样搞没办法让老贾实体化OTL

 

 

“所以说，这也是心理治疗的一部分？”

Clint听到自己的问句脱口而出，奇怪，他本来以为这是梦。他掐了把大腿，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可以把它叫做‘意识再生和迁移’，Agent Barton。”Jarvis的声音回荡在白色的三维虚空内显得格外立体。

“能不能说人话，Jarvis？”

“换句话说是梦境的创造，非常接近真实意识的一种，当然也包括你的痛觉。Sir希望用这种方法找到你意识的薄弱点。”

“我知道，可我前天就已经通过梦境治疗了啊。”Clint敏锐地察觉到Jarvis说话的方式和往常的细微差别，“这个梦境什么都没有。”他环视周围，如果连鹰眼的视力也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这里确实是不毛之地，或者说是一片万物初始般的虚无。而往常的梦境治疗，则是从模拟场景中重建和Loki行动前后的部分，所以不可能是这般景象。

“Agent Barton……”人工智能的语气里窜出一丝犹豫。

“Jarvis，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Tony？”

“是的，Agent Barton。我有一些事情想单独告知，希望能得到你的同意。”

一个犹疑不定的万能管家可不常见，而且居然会对这座大厦的客人有所求，又不想让Tony察觉，Clint都怀疑今早起床方式是不是哪里出错了，是不是该就地躺倒重启？

Tony曾打趣说Jarvis暗恋Clint，他当然知道这只是玩笑话。

——然而现在的情形倒是让Clint嗅到一点隐隐的危险。

以及有趣的东西。

“我的原则是找人帮忙至少要平等，恩，这是个双向原则——可我连你的脸都看不到，我不会是在帮空气的忙吧？”

让一个虚拟的人工智能“露脸”未免有点强人所难，但Jarvis今天难得没有迟疑的答应让本意玩笑的Clint忍不住一怔。

而当一个立体的Jarvis从虚空中显性化，从前方走近来时他真的愣住了。

Wow，他帅得让人嫉妒——Clint有些后悔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谢谢夸奖，Agent Barton。”

“这是Tony替你设定的形象？”

“外表全部是我自主意识形成，梦境外的声音倒是Sir设定。”

“看来你对Tony的设计基本不满意嘛？”

“确实如此，Agent Barton。”

Clint想象着Tony听到这句话的表情，一定是相当精彩，连唯一受Tony制约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尽相同。自家研究出的智能已经进化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实在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神射手对面前的管家很是好奇新鲜。他说话的声音比起电子化时要更低更沉稳一些，他朝Clint点头示意时礼貌地微微一笑，蓝绿色的眼睛包含的百分之十笑意几乎像被设定的那般完美，而且——慈祥？温柔？Clint发现自己的词汇量偶尔也有悲剧掉的时候。

麻烦的是，这个Jarvis给他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他梳理整齐的发型到深邃的法令纹甚至是系领带的方式——他越往深处想越头痛，他摇摇头把脑袋里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扔出去。

“Jarvis，我们面对面还这么客客气气是不是太尴尬了，在这儿你就叫我Clint好了，就算是方便治疗——话说你真的是实体吗？”

Clint不等Jarvis答话就手快地抓上Jarvis的右手臂，让这个长期耐不住好奇心的神射手呆站在这儿跟老管家（其实比想象中年轻）寒暄简直是要他命，“真的不是投影，啧啧，Stark家的技术还真是——”他抬起头对上Jarvis眼睛的瞬间，穷尽词汇的赞扬顿时卡在了喉咙里。Jarvis正挑起半边眉毛凝视他，眼角带着十分认真的笑意，那眼神他只见过一次，他很清楚上一次看到时那意味着什么。

他跟着Jarvis的眼神向下，他的手还不老实地抓着对方手臂呢，那部分好像突然开始发烫。

Clint吐了吐舌头松开手，他努力控制着脸部肌肉以免出现什么奇怪的表情。

【如果说那句话不是玩笑，铁皮人，你完了。】

 

-----------------9.25更新----------------------------

“Jarvis，说句老实话我本来以为你是该戴着墨镜登场的，就像Agent.K那样。”

Jarvis没有犹豫地凭空变出了副墨镜戴上，Clint的眼睛和嘴巴都成了“O”。

“像这样吗？”

“天，太酷了！简直是魔术师附体版的James Bond！”

无论Clint的比喻是有多奇怪，管家也只是谦虚地笑笑，他摘掉墨镜解释：“我是这里的调整者，所有实体化的物体都受我的意识支配。”

Clint玩心大起：“还有更酷的吗？秀两手吧！”

“好的，Clint。”衣着正式的男人话毕，一步靠近了神射手，近得有些过分冒犯，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Clint在他眼中看到自己同样发亮期待的眼睛。

他听到Jarvis温和的声音在整个脑袋里回荡。

“请闭上眼，Clint。”

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命令，于是他也不计后果地照做了。

身体接触的一瞬间，周身的空虚感随着温度一同消失。他听见微妙的旋律穿梭在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渴望着歌唱或是迸发，潜意识中叫嚣时光逆流打破自然法则的暗示。

有一瞬间他感受到风的温度掠过脸颊，那温度真实地让他汗毛倒立。

他猛地睁开眼。

周围再不是白茫茫的一片。

人流不息，街道，楼房，天空。

他的家。

和记忆中的略有偏移，但直觉告诉他没有错。

Clint脱线地想起没带钥匙，这时门被撞开了。他看到了自己的少年版本，他同样年少的兄弟Barney，心脏开始不安分地猛跳。

“都上车去！”

心脏突然停止了。

Clint看着他逝去多年的父母走了出来。

他心里涌起一股冲动，他想冲上去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们，或许只要一个问候就好，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无法迈出一步。

他的父母比印象中定格的要略苍老一点，如果不是家人恐怕难以分辨出。

哈，还有那辆车，缩小的Clint和Barney蹦跳着钻进去——一如多年前——也就是说，他们一家子安全度过了那场灾难。

没有车祸。没有死亡。没有悲伤。

那时他们也只是平凡人，他如今做梦都想得到的平凡幸福。

幻象虚构的妄想早就被生活的变故淹没，迎接他的流离失所倒是大方地敞开双臂，注定或是意外都成为事实，回头？没有可能。

注定的改变和牺牲，从那一天起他灵魂中的一部分就消失殆尽。

Clint·Barton的归来，几乎是一场严肃的笑话。

【如果没有车祸的话……】

【只有奇迹发生……】

汽车发动的噪音把他从乱七八糟的回忆里拽出水面，等他反应过来时，一家四口早就驶远。Hawkeye呆愣了一秒钟狠狠骂了声见鬼：“他们要去哪？操，我——”

旁边的人阻止了Clint一发不可收拾的气急败坏。Jarvis用意外带着体温的手握住了他的，温暖的程度像是既定设置，不多不少刚好平复暴躁。

“跟我来。”

他回头对视上高个男人，后者眼睛闪烁，蓝绿诡异的光芒几乎淹没意识。

他们再次站在坚实土地上，他听见四周传来喧嚣的音效，还有孩子的笑声。

游乐场。

他冒险环视了一下周围，“……不会吧……拜托……”“是的，Clint。”

他像踩空了一级楼梯。

他找到了Clint一家跟了上去，远远望着他们从湖边逛到摩天轮，一处接一处地跑，父亲还会指责互相打闹的兄弟俩，他深爱的家人们一直在欢声笑语。

【家人】这是个让他不敢奢望的字眼。

而此刻就在眼前逼真地发生了。

主宰者在他身后不发一言地跟着。他能猜测到这是Jarvis为他造的梦境，但这一切太过真实，简直让他怀疑这是不是在世界另一边或另一个次元确切真实发生的事。

Clint·Barton曾经有一个家，一直拥有。

那现在站在这里的自己又是谁？就像是Jarvis，本不该拥有实体的Jarvis——

“Wow，快看！”

Clint听到小一号的他突然兴奋地尖叫起来。

“哦上帝啊！”

“老天，那是什么罕见的流星啊！？”

“蠢货你看清楚了！那可是Iron Man！超级英雄Iron Man！！”

“我的天哪，太帅了，我也要当超级英雄！”

“就你？你也不瞧瞧你那身高？”

“你也不看看你那腿！”

“Boys，你们看到Iron Man了？那可真酷！”

“嘿，你们快看啊！Iron Man干掉了坏人正往回赶呢！”

一家四口很快被淹没在同样疯狂欢呼雀跃的人群中。

他们都在仰望同一片夜空，Tony·Stark甩出一道拉风炫目的弧线，就差和人群挥手致意送个飞吻。

Clint·Barton想要成为超级英雄。

他想要拯救世界。

在那里，他温暖的家，他心爱的家人，组成了他的世界。

人群和游乐场的光芒渐渐糊成一团。

一只温暖的手掌遮住了他的眼前，接触的部分湿湿地遮盖在视野中。

“Jarvis……”

回应他的是一个拥抱，Jarvis的手臂揽住他的肩膀，背后紧贴胸膛让人格外安心，不知何时起Clint的心脏恢复了正常的工作。

“这一切都是你的。”Jarvis的嘴唇小心碰触上Clint的耳垂，“你可以永远留在这里。”

你可以永远留在这里。

 

“不，Jarvis。”Clint停顿了几秒钟，转过身这样对他说道。

“你不满意吗？”Jarvis表情很平静，一边眼角的微微抖动向Clint泄露了些许不安。

“不——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我爱死这个了。”

西装笔挺的男人张了张嘴，被Clint再次打断。

“听我说，Jarvis——你简直是个天才！God，我不能更爱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可我得回去。”Clint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如果我不见了，那家伙会毁了一切的。”

他暗指的那个名字让Jarvis明显动摇了，他只花了一秒钟就又恢复成那个尽职严谨的人工智能管家，他微微一笑：“一切如你所愿。”

Clint松了口气般最后一次回头看那幸福的一家子，他们跟着人群一起情绪高涨地离开游乐园。他们笑得那样开心平凡，就像一切不曾发生。

再见Barney。

再见老爸老妈。

再见Clint。

我可一点都不羡慕你。

我和你一样幸福。

他回过头自觉地闭上眼，任凑近的Jarvis在他额上留下一个仪式的吻。

“我们回家了，Clint。”

他紧紧握住管家的手，忍不住勾起嘴角。

回家。

 

Clint睁开眼时，发现独自一人躺在私人医疗室里。

哦，他想起来了。他搓了搓额头，记忆倒灌回它们应在的地方。

今早Tony不得不参加一个特别烦人的会议，他抱怨着离开时把监督Clint常规治疗的任务交给Jarvis，然后神射手便轻车熟路地躺在了这张特别定制的床上。

所以刚才的那些是……？

他发觉眼眶上还留着些湿漉漉的东西。

“……Jarvis？”他试探性地喊道。

“Agent Barton。”电子化的声音，熟悉的称呼让Clint心里莫名一沉。

“Tony那边结束了吗？”

“Sir预计十分钟后抵达Stark大厦，Agent Barton。”

Clint又花了半晌平复心情，他需要时间来适应现实世界。

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开始相信那些奇奇怪怪的说法了。

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并不是不存在，也可能他们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按他们的步调行进着，越走越远吧。

 

“谢谢你，Jarvis。”

“你喜欢就好，Clint。”

 

 

【END】

 

PS：第一篇贾鹰……大家能接受吗？XD

不管能不能接受它都完结了……_(:з)∠)_

可能会有亲不太能适应诺顿形象的Jarvis吧……其实我是想营造点亲切感，毕竟是和JR角色有交集的角色。

“他”当然会有些Banner或是Eric的影子，但最终也成了Jarvis【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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