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个新的短文了:2017年ISA年会花絮
(2018-08-23 20:06:07)博主按:暑假开始的时候,给自己定了一个任务,写出4个博文。现在看来,肯定有难度。但是,我至少完成了一半的任务,也大致及格了(事情实在太多,我几乎没有完整地休息过一天)。谢谢各位海涵。
2017年ISA年会花絮
2017年的ISA年会在巴尔的摩召开(2.22-2.25)。这个时间的Baltimore通常比较冷,但是开会的那几天天气非常不错,阳光灿烂,气温也不低。
【2016的ISA年会在亚特兰大开(三月16-19日),我那段时间在UCSD访问,因为此前刚刚在美国东部转了一圈,实在是累人,因此,没有去参加。】
2017年的ISA应该是我目前为止日程最为满的一次。【我之后觉得,这样的一个不好的地方是,会没有时间去听听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我觉得大致3个panel是比较好的,这样不至于太闲,又不至于没有时间去听听有趣的panel】
从周二到周五,我一共参加了五个panel。其中的最重要原因是因为有2016-17的ISA主席T V Paul(McGill大学,国际关系,也是印度裔)和2014-15年的ISA主席Amitav Acharya的支持,我被安排进了几个Presidential Panel.无论如何,我们都还是来自发展中国家,都来自边缘地区。
TV Paul还特意安排我参加了ISA年会中的最高等级的Panel,“Sapphire Series”其中的一场,“Analyzing Change in World Politics”。我猜TV Paul觉得我的 “社会演化(范式)”对于理解变化应该有一定的用处吧。再加上,一定意义上,我大概在我参与的panel上都(被指定)代表中国学者的声音。【我其实只代表我自己】
这五个panel分别是:
2.22上午:Has World Politics Changed?
这个Panel的人士包括:Daniel Deudney/Chair, Barry Buzan, John Ikenberry, Beate Jahn, Lene Hansen, John Mearsheimer, V. Spike Peterson). 通过这个Panel认识了Beate Jahn,她当时是EJIR的主编。发现她也抽烟,抽烟的时候稍微聊了一会。)
2.22下午(4-5.45):Understanding the New Dynamics of International Relaltions in East Asia
这个panel是贺凯受TV Paul委托组织的,贺凯是Chair,其它的人士包括:Amitav, Steve Chan, Rosemary Foot, Everlyn Goh, David Kang, John Mearsheimer).在这个Panel的讨论中,我特意调侃了John Mearsheimer几句(谈笑风生),说我会比他还悲观。我在这个panel的发言后来成了一篇短文, “An East Asia without a Regional Project”。其背后的主要思想是我正在完成的一篇长文的一部分。
这篇短文后来发表在Global Asia上。
https://www.globalasia.org/bbs/board.php?bo_table=forum&wr_id=9332&sca=Global+Asia+Forum
也请见我的上一个“旧文重贴”的博客。
2.22下午(1.30-2.30):Presidential Task Force on Global South。
这是一个公共服务的工作。这个工作我是非常支持的,主要是讨论如何让非欧美的学者如何在ISA获得更多的机会和承认。后来产生了一个报告,于2018年的ISA年会的Executive Committee上通过并公布。这个特别委员会(Task Force,不知道该怎么翻译)是在Amitav Acharya和TV Paul的共同推动下成立的,旨在推动非欧美地区的学者在ISA获得更多的机会,声音和影响。当然,最后非欧美地区的学者在ISA以及其他类似组织中的机会,声音,和影响,还是一个大大的未知数。
2.23上午,8.15-10.00:International Order(s), Rising Powers, and Beyond.
这个Panel是John Ikenberry和我共同组织的(一部分是因为我去Princeton给了一个讲座,就是讨论国际秩序的。后来,Ikenberry和我觉得可以继续扩展一点,于是就有了这个panel。Ikenberry和我是co-chair.TV Paul也很支持)。参加这个panel的还有:Ted Hopf, Andrew Hurrell, Deepa Ollapally, Ole Waever. 本来有一位巴西的女学者应该来,结果因为巴西的经济状况,她没来成。
我们的这个panel被排到了一大清早,我其实比较担心会没有什么人来听。结果,来的人不少,估计有80-100人吧。最重要的是 (从发表的角度),Ethics & International Affairs (EIA)的编辑之一,John Krzyzaniak,来听了我们的panel,觉得发言的质量还不错,因此,会后马上就问Ikenberry和我愿不愿意把几个发言的东西变成一个special roundtable。这个我和Ikenberry合编的roundtable后来发表在Ethics & International Affairs (EIA)上,我也写其中的一个短文。
见我早先的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744a73490102x7yx.html)
2.23下午,1.45-3.30:International Relations Has Evolved. Is it good for the world?
这个Panel是Michael Barnett组织的,参与者包括:Toni Erskine, Karen Rasler, Christian Reus-Smit, Andrew Hurrell。本来Emanuel Adler也应该来的,但因为身体原因,他没有来。整体说了,这个panel恐怕只有Emanuel和我懂点evolution吧(比较严格意义上的)。
2.24上午,8.15-10.0:Sapphire Series,“Analyzing Change in World Politics”.
这个panel由TV Panel亲自主持。其它的参与人还包括:Mlada Bukovansky, Nazli Choucri, Neta Crawford, Kal Holsti, Mary Kaldor, Josephy Nye。讨论很不错。不过,我坐在Joe Nye边上,看到他手有点抖了,心里觉得很不好受。我想,人老了,大致都会这样吧。
此外,我去听了几个Panel:
周五上午10.30-12.15的,另一个Sapphire Series panel,Reforming Global Governance。这个panel的主持是Andrew Grant,参加的人包括:Michael Barnett, Michael Doyle, Miles Kahler, Navnita Behera, Louise Fawcett, Gilbert Khadiagha.
我尽管没有参加这个讨论,但是我对Global Governance的一些思考会再其它地方表达出来。其中的一个短文,见我和我的一个此前的欧洲同事Sebastian Bersick合作的一篇短文,“Can EU and China Work Together?”。一些思想也是在这次ISA的会议上发展出来的。短文发表在“Friends of Europe”网页上。
https://www.friendsofeurope.org/publication/can-eu-and-china-act-together
周五下午1.45-3.30的另一个Sapphire Series panel,“Future of Liberal World Order”。这个panel的主持是Deborah Larson,参加的人包括:Amitav Acharya, Sandra Halperin, John Ikenberry, John M. Owen, Norrin Ripsman.一定意义上,这个panel是大家针对John Ikenberry关于“Liberal World Order”的质疑。最有趣的讨论是Amitav,IKenberry,和Ripsman的辩论。
因为和我过去1-2年都在关注order和governance(全球也罢,国家内部也罢)。
除了上面的这些学术讨论之外,还参加了两个编辑部的恳谈会(ISQ和Security Studies)。
2017年ISA年会给我最大的感触是, 我觉得,许多美国的精英人士Ikenberry,甚至Nye等人对于美国国内发生的特拉普主义(Trunmpism,或者说是特拉普发动的民粹主义)的运动也罢,革命也罢的反思不够,准备思想也不足。也许他们都还没有缓过劲来,或者不愿意接受。许多欧洲人士也如此。
这大概就像天朝的一堆谋士、高人一开始都觉得Trump当选对天朝是大大的好消息,然后看到特拉普对天朝那时磨刀霍霍,有成了抗美英雄了一样吧。没有反思,就没有进步。
至于对于我的学术写作,2017年的ISA还是有一些帮助的:
我一共发表了两篇短文(评论,见上),一篇不是那么学术的半片文章(EIA),可能还会有一篇英文(也是关于国际秩序),一篇中文(关于中国和国际秩序,其中的某些观点此前已经有发表,见“塑造国际秩序需超强国力”,http://blog.sina.com.cn/s/blog_744a73490102wtpz.html,相对简单的版本发表在《环球时报》上,http://opinion.huanqiu.com/1152/2017-04/10473533.html )。现在回头看,对我这个短文发表的评论更加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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