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那棵玉兰树
(2022-03-13 16:37:04)
工作十年后,俺回到了第二故乡,那是俺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毕业生活读书的地方。说第二故乡不为过吧,俺还说得了可以乱假成真的此地的方言,非常地道,非常本土,以至于无人相信俺其实是个外地人。
1983年的植树节,俺与单位的同事们在指定的范围内植树。生生地把坚硬的水泥地给按照方圆多少的比例凿开,种下一株株梧桐树。疫情前的那年,俺回故地探亲访友,看到的梧桐早已经是遮阴蔽日的大树了,感叹着日月如梭,不堪回顾。亲手种下的树到底是成长了,没有白费力气。在那个年年种树不见树的怀疑里,俺种下的树是长了的,成为大街两边的风景。
倒没有就多怀念那些树,没什么很特别的,而且俺压根不喜欢梧桐树。让俺惦记的,是一棵玉兰树。
种树任务完成后回家。正想上楼去,看到某副县长手里有一棵玉兰树。俺赶紧从他手里抢了过来,给俺吧,俺种自己楼下。某县长笑笑,给你就给你,不用抢的。呵呵,舛儿太不淑女了哈,可那时候怎么就顾不上的?自己看也没弄明白。反正是抢到手了。种下了。
某一年怀旧了,去了第二故乡,特意去看自己曾经住过的楼栋,只见那玉兰树高高的壮壮的了,几乎窜到3楼去了,那可是俺住过的房子呢。磊儿曾与两小伙伴在没长高的玉兰树下合影,那时的孩儿们都还在上初中呢,因为俺们要离开了,他们特意合影留念一番,都是邻居哈,还一同上下学的,还一起玩得很好的。
转眼间他们都与那树一般的成才了。他们仨后来高考都上了北京的大学,虽然后来不是在同一所高中就读。如今,俺家磊儿北师大毕业后出国留学,哥大博士毕业后在米国一所州立大学任教,如今是那儿的终身教授。有一位是清华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如今是那儿的教授呢,另一位中央民族学院毕业,回到当地在市级电视台呢。
他们跟那棵玉兰树有着什么关系?俺不知道。但是,他们的合影就在那玉兰树下。不知道孩儿们可还曾记得这棵玉兰树?那是俺亲手种下的哦。
疫情没完没了,想再去看看的也没有机会,老人了,不敢造次哦,乖乖宅家,为自己,也为他人。
又是一年植树节。俺想那棵玉兰树了。俺亲手种下的。不知道她可好?还在不在?还壮不壮?高到几楼了?花开几何?舛儿很自豪的哈,俺种树见树的,树们很为俺争气。
多年没有过植树节了,被照顾了?还是被遗忘了?其实,不必纠结的,人生规律就是这样。俺经常会在那些有着几百年树龄的大树前缅怀先人,他们是谁?他们不曾被人记得的吧?泽荫后人的功德写在大自然中呢,延续在他们的后人中呢。
舛儿矫情一把,不为邀功,只为怀念。80年代初,俺在植树节种树了。它们都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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