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石油到比亚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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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对中国公司的第一笔投资始于2002年的中国石油股份(00857.HK,中国石油),这是21世纪巴菲特第一次买入石油股,也是巴菲特投资的几只石油股中,最经典的案例之一。根据巴菲特2007年的致股东信,2002年至2003年期间,伯克希尔共计支出4.88亿美元购入1.3%的中国石油港股股票,一举成为中国石油第二大股东。
这一笔投资引起市场对中国石油价值的热烈讨论,也让更多的人好奇巴菲特用什么方式选取投资标的。对此,巴菲特的答案十分简单:“看财报。”理由是:“够便宜。”
巴菲特在往年的股东大会上被问及“为何不做更多的研究,仅靠一份财报就决定投资时”表示,对于公司的具体情况没有问过任何人,自己读到的中国石油年报,公司市值只有350亿美元,但芒格和自己都认为公司应该值1000亿美元。他直言,“我们不喜欢做事要精确到小数点3位以后,如果有人体重约为300~350磅,我不需要精确的体重就知道他是个胖子。”如果根据中国石油年报上的数字还做不了决定,那投资者应该直接看下一家公司。
在巴菲特买入中国石油的2003年,受国际政治、经济因素影响,原油价格大部分时间高位运行。在此推动下,中国石油运营业绩创历史新高。2003年公司营业收入为3037.79亿元,同比上升24.3%,其中油气勘探开采及炼油销售业务合计占比为84.0%;经营利润为1003.68 亿元,同比上升 37.10%,其中油气勘探业务占比为92.0%,为其盈利能力最强的业务。同时2003年公司的经营活动现金流量上升至1388.2亿元,同比上升41.2%。这一年,伯克希尔净值增加了136亿美元,每股净值为5.05万美元,增长21%,股价达到了8.4万美元/股。
此后数年内,原油价格处于上行通道中,作为中国最大的石油生产企业,中国石油也受益于油价上涨而市值持续上升。包括BP Amoco plc、Credit Suisse Group、JPMorgan Chase & Co. Templeton Asset Management Limited在内的机构先后出现在股东名单中,公布的直接持股数量也不断变化,巴菲特始终按兵不动。
到2007年下半年,在油价显著上升与中国石油的管理层经营得当这两个因素驱动下,中国石油市值达到2750亿美元。这一年,巴菲特以40亿美元的价格将中国石油股票尽数抛售,获得大约700%的超额收益。
巴菲特在当年的致股东信中写道:与其他大型石油公司比较后,我认为股价已经达到了自己的预期。他还特别提到,投资中国石油的大额利润使得公司向美国国税局缴纳了12亿美元的税。此笔税款大约够美国政府运作4小时的费用,包括了国防、社会保障等。
值得一提的是,相对于巴菲特买入的其他公司,他持有中国石油的时间相对较短,并不符合其一贯的“买入—持有”风格。并且,就在巴菲特清仓不久,中国石油在A股完成上市,股价急剧上涨,并一度成为世界上市值最高的公司。
比亚迪是目前巴菲特唯一持股并多次在公开场合力挺的中国公司,公开信息显示,巴菲特于2008年9月29日斥资2.3亿美元,以每股8港元价格买入2.25亿股比亚迪港股股票,总价约18亿港元.。根据比亚迪最新披露的前十大股东信息显示,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公司100%控股的WESTERN CAPITAL GROUP LLC(西部资本集团有限公司)为比亚迪第四大股东,持股数为2.25亿股,持股比例为7.73%。14年来持仓一直未变。
当年曾有人在股东会上问巴菲特,为何会投资比亚迪,巴菲特把问题推给了副董事长查理·芒格,并说:“芒格是我们比亚迪投资案的专家”。事实上,在比亚迪的投资案例中,芒格起到了非常关键的因素。在CNBC的访谈中,巴菲特回忆道:“投资比亚迪不是我的决定,也不是我的投资团队的决定,而是有一天查理·芒格打电话给我说,我们必须投资比亚迪。”在回答股东有关比亚迪的问题时,芒格表示:“电池在未来将是必不可少的资源,比亚迪在生产电池的同时也生产整车的几乎全部部分。”
查理·芒格向巴菲特推销比亚迪时说:“我发现了一家中国汽车公司,它看起来像爱迪生和韦尔奇的混合体。”实际上芒格是以新能源科技股的概念推销这家公司的。架不住芒格的一再鼓吹,巴菲特决定委托旗下全资能源公司董事长David Sokol专程飞中国实地考察比亚迪。据说,Sokol是被比亚迪总裁王传福当众喝下电解液而打动的,这种证明自家产品质量的方式在当时的外国人眼里绝对是震惊。随后,巴菲特决定购买25%的比亚迪股权,但被王传福拒绝了,他只同意出售不超过10%的股权。这或许也使巴菲特开始更加相信这个不愿意出售自己公司的人。2008年9月金融海啸开始后,巴菲特入股比亚迪,以8港元/股买入2.25亿股,耗资18亿港元。随后2009年比亚迪实现收入394.69亿元,同比大幅增长47.34%,实现净利润37.94亿元,同比增长271%,每股收益增长254%至1.77元。股价疯狂上涨近11倍来到2009年10月的87港币。2010年9月,巴菲特来到中国,专程考察比亚迪,在活动过程中股神毫不掩饰对这家公司的喜爱和青睐。如果以7月11日比亚迪港股收盘价306.8港元计算,巴菲特所持股份价值约为690亿港元(约合87.9亿美元),投资回报率超过38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