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极罕之唐《壹当伯钱背巨星》暨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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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首发极罕壹当伯钱背巨星收藏 |
分类: 先秦五代十国 |

壹当伯钱,首载于《戴葆庭集拓中外钱币珍品》一书上册中,并将该钱归入唐铸,称或为史思明所铸,后谱多有采用此说者,华光谱编著《中国古钱大集》亦无例外续延此说,更注明所谓“实物已不知去向”,言下之意,本品乃“孤品或仅见”,实属臆断。而在戴葆庭先生之后,有马定祥先生称此钱与大泉五千和四眼大齐同为大珍。
关于该钱,本人曾于公元2014年10月2日,根据自藏的一品该钱,而发表过一篇较长博文《关于“唐”壹当伯钱铸者铸期的考辩》,文中根据一些书相铸相的特征,推论其可能为辽代所铸,乃为一家之言,后未见有文再论及该钱之铸者铸期。
事实上,所谓“壹当伯钱”不知去向,无非指戴葆庭所载之品,并不表明民间收藏也没有该钱的存世。进入本世纪,壹当伯钱亦见民间有披露,愚自藏亦不止一品。由此表明,壹当伯钱并非如华谱所说“不知去向”(这种说法,实际上应为某人所藏之品不知去向)。

而无论谱载还是后来民间披露者,壹当伯钱均为光背式,未见背有纹饰者。而我们知道,自唐代开始,在钱币背铸日月星云等纹饰增多,并成为较为普遍的做法,且一直延续千年直到方孔钱寿终正寝。因此,不管该钱是唐铸或是辽铸,其背出现星月等纹饰,便一点也不奇怪,无非是存世量更少,未见公开披露而已。
口说无凭,壹当伯钱究竟有没有背纹饰者,当以实物才能加以佐证。而十分有幸的是,愚在经年的猎泉过程中,曾猎获“壹当伯钱背巨星”钱,根据实物三相一材来看,开门无疑。时至今日,不再秘藏,特将其帐中点选出列,拍照亮相,首发公展于此,并仍采用前辈名家和泉谱关于该钱为“唐铸”之说的铸期为论。

首识书相。品文识书,但见本品“壹当伯钱”四字,背穿上一颗巨星纹,其乃隶篆混搭书体,与戴葆庭拓品(谱载)完全一致,并无稍明显差别,仅因不同钱品,锈蚀不同而导致的笔划客观正常之细节差异。从书意上看,其书古朴率真,亦所谓“文字朴野”(台湾某著名泉家之语),笔划清晰,布局较为协调,横直竖立,笔划有接廓,背巨星纹清晰。由此,通过面文书相来看,其当为其时某官炉之原铸(该钱书相风格独特,较难仿之),可断其书相开门,难有二话
次观铸相。辗转本品,可见铸制规整,直径约为36.69毫米,重量31.75克,铸体厚实有加(仿品则薄),足料足重(其它公见之品直径均约35毫米,重量19克左右,似为真品,然而与愚之另藏品重约30克左右有所不同,亦或仍有疑点),形制类折五大小。续可见其乃中宽缘,面背粗穿廓制式。其铸体方正圆矩,平整地章,穿轮皆是干干净净。再观字纹之廓,轮廓分明,深竣挺拔,鼓凸自然有度,恰到好处,伪仿难为。至此,观铸识体,毫无疑问,本品铸相厚重规整,非民间可为,是为其时(戴葆庭推断史思明铸)某官炉出品之钱,其门再开,无话可说。

再察锈相。展目本品,可见其浑身锈痂裹缚,锈色较为丰富,绿锈点染。红斑崭露,间有黑褐锈色。又可见其虽生坑锈相,然出坑时间已久,已有熟锈之貌,上世纪出于陕南之坑(似可印证为唐铸)。续可见,其皮壳叠嶂,分别深浅相间,锈痂生硬,坚实不糟,可抗刃击。整体锈相,老而弥坚,无异无邪,可谓昭然一派自然天成之相,伪不可及。再察其材质,青铜质地无疑,铜色亦是十分老旧。如此,无需再述,辩锈识浆,本品锈相乃一眼大门洞开,不在话下矣。

如是,一番鉴赏审视,此枚“壹当伯钱背巨星”铜钱,三相一材,可谓开门见山,毋容置疑。正如前述,尽管其背多了一颗巨星纹,是之前未见未闻之品,然其如此三相一材,是现代伪仿绝不可能臆造伪作的,其只能是因为某些原因,在民间发现后,未有机会加以公开披露,泉界泉家无缘得见而已。各种古泉的发现,从来都是一个渐次的长期过程,没有人可以在某一段时期内,尽知通晓,此为泉律之一。而本品的披露,实证了壹当伯钱也有背纹之品,其更加罕见,更为珍贵,乃不言而喻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