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莽泉珍《国宝金匮直万(满穿)》钱牌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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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首先要明确的是,早前泉界皆认定“国宝金匮直万”为“虚值钱”,愚见则认为并不很准确,就新莽之后,尤其是辽金时期的情况来看,“国宝金匮直万”实际上应该是“钱牌”,而非通常的钱币,其用途既可等值流通,也用于置换同等值的流通钱币,具有现代的“支票”性质,譬如“直万”,则为值一万枚货泉。这和后来的钱牌是一样的,由此其应被称为中国历史上最早的“钱牌”。而钱牌的出现,则是王莽货币改革的创新之举,其具有节省铸钱成本,方便大数额交易的作用,在中国货币史上具有重要的意义,影响深远。因此,愚据此便将其直接称之为钱牌。
尽管旧识“国宝金匮直万”钱牌为大珍级别,然古泉之律,乃是渐次发现的过程。早被某个或几个泉家见其一枚,并不意味着世存孤品,地埋仅见。由于该钱名誉卓著,自然也成伪仿的主要对象,然而,尽管伪仿流市,我们也不必因此被吓得胆战心惊而致使见到又出真品也不敢相认,关键是你是否真正知晓泉律之道,且食古能有化之,并能否据实而辨。
因此,今日愚便将所藏一块稍显特殊(满穿)的“国宝金匮直万”,帐中择出,拍照亮相,发于博客公展,并针对实物,来一番审视鉴赏,孰是孰非,实物实证矣。
首识书相。一眼可见,本品上方方孔钱币形,面文“国宝金匮”四字,篆书书体,直读。下方形,面文“直万”二字,亦是篆书书体,竖读。我们可见,该面文文字,书写极为工整规矩,笔划横直竖立,间隔有距,文字清晰,字形大小适中,布局协调,可谓一丝不苟。
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点,我们知道,王莽铸币以精美为后市之典范,其铸币书相无论何种,皆是十分规矩而端美。因此,国宝金匮自当如此。而本品书相,无需细表,可谓书写极其规范讲究,字形相当端庄隽美,由此,可断其莽炉所出,书相开门,难以质疑。
次观铸相。不难看出,本品铸制精整有加,其方孔钱直径30.5毫米,重量达39.28克,铸体厚重。其铸相显示,方正圆矩,坦平地章,线条竖直。其中,值得特别注意的是,本品两点特征,一是“国宝金匮”方孔钱穿口为相对满穿,即其穿廓鲜明,但中间孔洞未开穿;二是其轮边不规则流铜环绕(毛边),亦未曾清理。此两点铸相特征,再结合其铸体厚重的情况,当为面背模合范不紧之故矣。续观其字廓,彰显深峻挺拔,鼓凸却是自然有度,极为自然而毫无做作之态。故,除轮边不规则流铜以外,其整体铸相来看,可谓极其精整,凸显莽炉铸币应有之典范,伪作难以达到。由此断其开门铸相,无有二话矣。
再察锈相。展目本品,生坑锈相鲜明,其浑身绿锈裹缚,锈色莽苍。然细观之,锈色纯真,分布深浅相间,极为自然。其锈痂土垢结成皮壳,层次鲜明,质地十分老道,生硬而不糟,可抗刃击。再识其材质,乃为青铜质地,铜色更是老旧。显而易见,此等锈色锈质,乃长期地宫埋藏儿自然生成,耄耋真切,伪不可为,锈相之门洞开。
综上所述,一番鉴赏,几度审视,本品“国宝金匮直万满穿”钱牌,三相一材综合辨识,无异无邪,极具莽炉风范,故可谓开门见山之品,毋容置疑矣。以愚之眼界耳域所及,此等厚重满穿的“国宝金匮直万”钱牌,虽然不可轻言孤仅,然实属罕见,也非妄言。
前述,此钱牌过去定大珍,极其珍罕,然时过境迁,数十年来,地宫之物不断涌现,再出再见其真品,乃为情理之中。这是因为,王莽铸此钱牌,乃为实用,尽管使用时间很短,然开炉铸量多少,我们不能得知,但是至少不止十枚百枚,这是可以肯定的,儿至于遗存多少下来,何时得见,亦是无人敢言知晓。
而观中国国家博物馆所藏之品,除锈色不同以外,其书相铸相与本品总体完全相同,而且也是毛边。这似乎也表明,本钱牌可能是在铸出之后,未曾修整(或者部分还未曾修整)即停铸。不管如何,实物在手,三相一材经得起挑剔,其真金自然不怕火炼。而有人试图力保国博藏品珍稀等级,而不顾事实臆否乱言民间珍藏,除了显示其食古不化之浅薄以外,终究也将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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