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国宝,相对而言是较早知名的珍稀辽钱之一。其为大辽国号钱的一种,与大契丹国号钱“大丹国宝”乃为姊妹对钱,也是辽国号更改时之重要的纪念币。
早在2011年9月11日,愚博客曾经展赏了一品“大辽国宝小平大样银钱”,在该文中对其来历引证了裴元博先生的考证,该考证结论乃为“辽代国号变换时同样会铸造纪念性国号钱”(钱大昕《廿二史考异》卷83云:“辽自太宗建国号大辽;至圣宗统和元年,去辽号,仍称大契丹;道宗咸雍二年,复称大辽。《辽史》皆没而不书。”),对其结论,愚是赞同的,故在这里便不赘述了。
而在2010年中国嘉德秋拍,曾上拍一品大辽国宝小平铜钱,其估价高达50—60万,虽然该钱在辽钱中属于少见的品种,但此估价就今天来看有虚高的成分,不过也表明了它存在之实以及存世量少的事实。
基于辽太宗时期和辽道宗时期,均铸有大辽国宝钱的事实。而两位辽皇相隔约120余年,是故,其大辽国宝钱之版式就完全可能或者说必然会有差异乃至不同。亦今为止,大辽国宝钱,已见金、银、铜三种材质,且皆小平或小平大样形制,仅书相版式有所不同。
进一步来说,我们知道,辽代在铸钱上,往往不拘一格,自创体系和制式,尤喜铸大钱或超大钱。因此,对于大辽国宝这种重要的纪念币来说,一般推断其极可能也铸有大钱,无非早前未曾发现而已。而事实上,这不是可能,而是结果。检点愚帐中所藏,正是有这么一枚“大辽国宝”大钱。故于今日将其帐中点出,发于博客公展鉴赏,实物实证其实矣。
首先,品文识书。清晰可见,本品面文“大辽国宝”四字,隶书书意,旋读,与小平钱读序一致。其字书写古朴率真之感鲜明,颇见用笔遒劲,自然而无做作之态。其字形相对趋小,布局协调,稍有辽钱典型书相识别能力者,皆不难看出,其具有鲜明的拙率而不怪之辽钱书相神韵。复观其背,可见穿上月纹,穿下星纹各一枚,乃小平钱所无,星月纹也是辽钱最常采用的纹饰,自无需再表。因此,品文识书不赘述,其面文书相以及纹饰典型正点,开门不疑矣。
其次,观铸识体。不难看出,本品形制硕大,铸制规整有加。其直径为56.5毫米,重约65.95克,铸体厚重,形制类当千型大钱,狭穿制式。可观其字廓纹饰深竣挺拔,鼓凸自然有度,钱文笔划清晰,铸体方正圆矩,地章平整,穿轮干干净净,背缘廓稍有移范,自然之貌。无需细表,观铸识体,大辽官炉铸品风范凸显,铸相之门开矣。
再者,辩锈识浆。不难看出,本品浑身上下,孔雀蓝锈色裹缚,深重有加,其乃大东北地区生坑出土。察其锈色,地道而纯真,此类孔雀蓝锈乃新伪不可制之。其锈深浅相间,层次分明,分布极为自然。测试其锈质,坚实而不糟。薄锈之处,更可识其青铜质地,亦可察其铜色十分老旧。一言以蔽之,其锈鲜明耄耋之相,质色无异无邪,一派自然天成之相昭然,开门锈相,不在话下。
综上所述,本品“大辽国宝背星月当千型”大钱,可谓开门见山,难以置疑矣。前述,已见之大辽国宝钱皆光背小平或小平大样,因此,本品以其硕大形制,当为十分稀罕难得,检索公展,亦是凤毛麟角。就常理推论,作为辽代国号钱,其时理当铸有大钱才是,而本品(当然不敢言其孤仅)之现世,实物实证,难以存疑,则成力证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