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代钱牌惊泉界 银铜宏体啸大珍
首发金代《泰和重宝燕京贰贯特大钱牌》珍赏
公元1114年完颜阿骨打向辽朝宣战,随后在宁江大捷和出河店之战中击败辽军。至公元1115年,阿骨打称帝。并正式发动全面灭辽战争。整个金灭辽之战发生于公元1120年至1125年间,终于公元1125年金占领辽的燕云之地。辽天祚帝耶律延禧兵败,于宋辽边境的应州被俘,辽国最终被金国所灭。
在阿骨打称帝首颁“收国”年号后,即依自古之习铸钱宣示政权建立,由此拉开了金代铸钱的大幕。金代铸钱美书美制,创一代俊朗钱风,令后人叹为观止。由于金代乃紧接辽之后,故其铸钱行钱难免不受辽之影响。
两个月前,愚博客首发了金代“泰和重宝燕京壹贯特大钱牌”,后又赏析了“至宁元宝金国百文钱牌”,结合愚帐中所藏系列(几天前博友阿骨打保机还首发了“泰和重宝燕京伍贯特大钱牌”,愚帐中也有所藏),事实清楚地表明了金代延续辽之做法,也有铸大面值钱牌,且也是一个较为完整的系列。
事实上,依照泉事泉律而言,公开未见,诸谱未录,并不意味着某种泉品就绝对没有实物存世。故今日再将愚帐中这块极具震撼力的金代贰贯特大钱牌帐中点出,首发公展,以飨藏好。再证其实。
首先,赏其铸相。可见本牌铸体规整,体大而厚重,其通高达159毫米,重达642克余,一斤多的重量甚为打手,可谓特大型钱牌毫不虚妄。牌体上方铸“泰和重宝篆书当五十型”
钱一枚,中间为横“燕京”、竖“壹贯”四字排列,左右回形纹(与壹贯牌相同)。上部泰和重宝当五十型大钱乃实模所铸(有此当五十型单体大钱存世),其铸相方正圆矩,平整地章,干净穿轮,字廓亦是深竣挺拔,自然而有度,且为窄缘制式。中部钱牌主面“燕京贰贯”四字,字廓高凸,地章亦是坦平,左右回形纹线条清晰,横直竖立,规矩有加。察其背,乃为平背,坦平规整。一言蔽以之,本钱牌铸相规矩端庄,自然得体,非官炉所铸而不可为之,开门铸相,自是无可置疑矣。
其次,赏其书相。不难看出,天头之钱“泰和重宝”四字,篆书书体,书写规范,布局协调,笔划横直竖立,正是那泰和重宝篆书钱之典型书意本色,端庄俊朗不疑。而品中部之文“燕京贰贯”四字,乃楷书书体,其书写用笔力道十足,顿有力而折见锋,整体书意古朴率真,更是倍感遒劲剽悍,金人以及金代制钱之风范凸显,天下伪制盖不可得此自然之劲范儿。简而言之,此书相正是那金代官炉之本色,门自洞开矣。
其中,关于“燕京壹贯”中的“燕京”——乃宋宣和四年(公元1122年),金兵攻占辽燕京析津府(北京市)。宣和五年(公元1123年),再归宋,改为燕山府,领十二县。金再复取燕山府后,又恢复燕京旧称,并置燕京路。同时,将设在平州的枢密院移置于燕京,由大将宗望主持,委派汉族官僚刘彦宗负责具体事务。金代的枢密院是掌管国家军事事务的机关,将其设置于燕京,显然是以这里作为金朝攻伐南宋的大本营。公元1153年(贞元元年),完颜亮下诏将金朝国都自会宁府(今黑龙江阿城市)迁至燕京,初名圣都,不久改称中都。
而关于“贰贯”之值,在古代壹贯钱等于千枚小平铜钱(一枚小平值一文)。这里,贰贯的数值便十分明显了。以“贯”替代“千文”,乃金与辽制不同之处,亦是符合钱制之道的。由于其上部嵌铸“泰和重宝”钱,表明此钱牌铸于金章宗完颜璟泰和年间。
再者,鉴其锈相。可见本品锈浆之相浓烈,牌体之上,绿锈红斑斑块点染,黑色皮壳覆盖,锈皮十分老道,紧实不糟。其包浆纯真凝重,熟老无比,分布更是十分的自然。其牌体材质泛红,主成分青铜,经强磁测试,排斥之力可感,是为含银确定无疑。故其正是银铜合金材质(含银量低于铜)。无需赘述,此等锈浆之相,耄耋之貌,一派自然天成昭然,当为大门自开,燕山直扑眼底矣。
几番审视下来,本钱牌,三相一材,无异无邪,金代之物可谓真实可靠。此大面值特大钱牌,就其性质而言,愚见以为,因一牌高值,便于携带,乃当时用于大面额流通交换之用,也似可谓之“金属钞”。
查相关资料,金代行钞法,其钞法较之宋代有所发展,纸币从分界发行,改为永久流通,并开始走向银本位制。其时主要使用的纸币是交钞。海陵王贞元二年(公元1154年),由交钞库发行,分大钞、小钞两类,和铜钱并行。大钞有一、二、三、五、十贯
5种,小钞有一百、二百、三百、五百、七百文5种。由此可见,其钞值用“贯”而非辽代之“千文”,可谓有根有据。此外,由于金代钞钱并用,故其便存在以金属钱牌与纸钞并用之可能。而此牌的发现,则有力印证了其时大面值流通乃同时有金属钱牌与钞并用之实,此意义可谓非凡矣。
愚才疏学浅,而目前又一时难以详考深究,从一段古籍记载中,进一步可见端倪:金章宗承安三年(公元1198年),实施限钱法,强制推行交钞,规定交易“一贯以上俱用银钞、宝货,不许用钱,一贯以下听民便”(《续文献通考·钱币考》)。由于此钱牌是银铜合金,此似乎亦可在某种程度上说其是一种银钞性质。
总而言之,此钱牌实物在此,诸相皆难以置疑,实物实证,为我们再次提出了新的研究课题,那就是金代的货币制度和实际情况,事实上还有不少方面我们至今并不知晓。而其某些实物存世并被发现,则为我们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实物依据,这无论在学术价值还是收藏价值方面都是非常大的。就目前而言,谓之本类牌为金代铸钱之最,似不为过矣(伍贯牌还要略大略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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