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议《太上皇帝御赐养老背天王日月长生未央》鎏金银牌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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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养老牌银鎏金铸期拙议 |
分类: 铜器、玉器、杂项等 |

展目此牌,其高约115毫米,重量达236.91克,目测和磁测均为显示其为银质无疑。其银质包浆淳真凝重,分布自然,耄耋天成之相昭然。同时,此牌两边龙纹金光闪耀,中间开光之地章上也可见残留金黄质色,无需仔细分辨,此乃鎏金并无丝毫疑问。因而,首先仅包浆和鎏金这两项察之,此牌绝非当代赝仿新作,此断以愚之眼力水平而言,可予确认。
续观牌面。其为椭圆状,牌体正面上方为如意朵云纹下部有波浪纹,正面中心上部,横写有四个字曰:“太上皇帝”。下部竖写四字曰:“御赐养老”,皆楷书书就。牌体两侧,各饰有一条飞腾跳跃着的龙,二龙口吐烈火,伸着利爪,戏耍宝珠,栩栩如生。
牌的背面,有竖写篆书有八字:“天王日月,长生未央”。(“未央”,未尽的
意思。《诗经•••小雅•庭燎》:“夜如何其?夜未央。”)
这里,值得特别注意的是,本品这八个字,是阳铸的,非阴刻。就目前能找到的资料和发现描述来看,背字皆为阴刻,这无论是乾隆牌,还是言有此四字者,均为阴刻。而阳铸乃与正面纹饰文字乃一次成型,凸起字廓深竣鲜明,且制作难度高于阴刻。
显而易见,单凭此牌之质地和文字,很难言其为假。但是,其也有疑惑之处。这种疑惑之处在于,其牌型和纹饰,与已经发现并确认的清代乾隆做太上皇时期的御赐养老银牌相一致,只是本品的纹饰看上去不如上述已经发现的牌铸制那么精到。
这几块牌,一是,北京首都博物馆所藏;二是;山西发现的一块;再者是马未都观复博物馆所藏一块;这几块牌,面文是四字:横书“御赐”,竖书“养老”,其字廓纹饰深竣鼓凸,铸制精到,背阴刻文字,“丙辰年皇极殿千叟宴重十两”(据载,其时有十两、十五两、二十两和三十两之牌),其中首博的为十两,山西的和马未都的为十五两(顺便提及,马未都先生一直可笑而武断的把他的十五两牌断为存世唯一,殊不知早于他之前山西已经发现十五两牌一块,就这个问题,愚将另文小议)。由此可见,乾隆御赐养老牌与本品并非一样。
而在另外的网展中,与本品文字纹饰一样的亦有见,然双龙未见有鎏金者。其中,2010年陕西《铜川日报》报道,该市发现一块纹饰文字与本品一样的铜牌,其背也是“天王日月,长生未央”八字,然却是阴刻。有专者考曰,其还是为乾隆之牌,只可惜其仅为结论,并未见其考释过程。
简述于此,我们可见,本品牌应该不是乾隆之牌,此点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本牌就是老的赝仿呢?愚见以为,下此结论尚理由不足。
检索,偶见有述曰,“太上皇帝御赐养老牌尺寸:11.5X7厘米,太上皇帝御赐养老腰牌,牌的材质为青铜。正面显示“太上皇帝御赐养老”字样,两边镶有二龙戏珠图案,下面镶有山水纹,且图案栩栩如生。背面则显示有“天王日月,长生未央”八个字。背面为阴刻,传有太上皇帝御赐养老腰牌的朝代有唐,宋,清三代,其中清代腰牌为乾隆千叟宴所制。”这里所述,乃传此牌唐、宋皆有。这里,愚目前尚未查阅到有关唐宋书籍记载此事。只能说不断然否定此说。而反倒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理由:
不难看出。上述历史中,我们以首先以唐而言。通过本牌的制作工艺特点来看,其与唐代钣金和铸品制作的精细规范并不符合,同时其字体书意也不符合这个时期的风格。而至宋代来看,由于徽宗本人乃大书法家,如此拙率书意,自然非徽宗所制。进自南宋,则也风格不合。因此,在这个时期就只有西辽和西夏了。
查西辽时期,屈出律是乃蛮大阳汗之子,乃蛮为成吉思汗所灭,屈出律逃至西辽,西辽帝耶律直鲁古将公主嫁给他,但屈出律却叛直鲁古,发兵擒之,尊奉其为太上皇。屈出律奉直鲁古为太上皇,直到直鲁古1213年去世。
正如前述,此牌面文字书意极似汉字辽写的风格韵律。而辽代一直以来在钣金制作上,不少地方都有较鲜明的仿唐风格。因此西辽延续此习,在银牌上局部鎏金,则正是具有这般风格,此其一;其二,整个辽代盛行制牌,林林总总的辽牌,可谓眼花缭乱。因此,延续自西辽,耶律直鲁古作为太上皇制作颁发御赐养老之牌,则完全存在这种可能形矣。
篇幅太长,啰啰嗦嗦,先行打住。这里,愚难以更加深入的去考证此牌,这里只是顺着思路,草草吐文,小做拙议而已,所论可能并不准确。不管如何,此牌不可简单否定。如此,归纳一下:
本“太上皇帝御赐养老背天王日月长生未央”局部鎏金银牌:
1、其包浆纯真凝重,牌体耄耋老相,制作年代非近;
2、其面文隶书风格,书意拙率古朴,具有较明显的辽韵;
3、其牌体龙纹局部鎏金,具有唐制之风;
4、其背“天王日月长生未央”篆书书体,合唐宋之间书体习惯和风格;
5、其牌体纹饰制作似八分省画纹,粗旷简练,更似辽牌制作风格;
6、其历史时期之间,均有太上皇存在;
7、其风格上看,与清代乾隆牌除纹饰一样外,制作精度文字均不相容,非清代制作可予以确定;
8、其背文字为与牌体一次铸成阳凸,亦今仅见,与所见披露的阴刻牌不同;
9、本牌发现于大东北地区,出地与辽及其历史不无关联。
总而言之,本牌还可以深入考释,其究竟是唐铸,还是西辽或者西夏铸,甚至明代铸,我们不一定非要马上断定。上述个人拙见,有兴趣者,欢迎见仁见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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