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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小人

(2011-12-17 15:42:09)
标签:

杂谈

分类: 小故事

记得高中一节语文课,窗外风和日丽,老师在教室里嘶吼的声音余音绕梁,不绝于耳。那时我非常愚昧以至于语文课一直从未听懂。 既然听不懂,那就必定要有度过那漫长时间的方法,走神便在语文课上大派用场。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YY的能力,就像任何人都不能妨碍我自由思考一样。

 

说那时的我能自由思考,那是再讽刺不过的话了,作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我连自由是什么都不知道。而限制学生自由的最大参与者便是老师。很多老师有一个本领,可以边讲课边抓学生。我的这位语文老师也是如此,他在教室里面边吼边走,同学们看得步步惊心,但他假装走得漫不经心,不过慢慢的他靠近了我,可我却毫不知情,虽然他立刻就忽略了我,我依然毫不知情,直到他改变音调,拉着嗓门对着后排的一位同学大吼时,我才恍若隔世。我恍惚听到他说:上课写数学作业,XX!你这是什么学习态度?!不上课了,你们班现在是怎么回事?!上次月考那么烂,还不知道要认真一点吗!那时的老师说话有一种特别令我佩服的递进能力,以小见大,若是发现一个同学有问题,那么全班肯定也有问题。当然,这篇文章就不谈老师了,我才是主角。XX同学站了起来一声不吭,低着头,好像在反思,但是我总觉得那看不到的面庞上隐藏的是笑容,而且还笑容可掬,又或是偷笑、淫笑、奸笑。反正我对他不怀好意的揣测直接与我们私人关系挂钩。

 

高中班上我遇见过恶心的,就是能让我这种恶心人都恶心的人,不在少数,但最恶心的莫过于XX同学。他那种虚情假意的友情,好像谁都是他哥们儿,动不动就说:我们who and who? 每次听到这种话,我都鸡皮疙瘩往里长并全身发抖,有种在精神上被强奸的感觉。我和XX同学爆发过多次冲突,课中、课前和课后任何时刻我看他都不顺眼,当然换位思考后,我看他就更不顺眼,因为我反而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又是什么德行。总而言之,XX同学,或者精确一点说,那个时候的XX同学,我是极度厌恶的,只不过找不到一个借口来整他,笑他,奚落他而已。

 

看到我最讨厌的语文老师在臭骂我最厌恶的XX同学,我真想让这一刻停止凝固,让我走到他们身边,用画家和雕塑家专注的眼神来观摩他们的面容体态仪表。我最想看看XX低头藏着的是不是笑容,如果是,那会是怎样的笑容,是厚颜无耻的笑吗?然后,我要看看语文老师嘴巴张开的幅度,是想接着破口大骂还是就此打住。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给他们每人一个巴掌,在他们耳边轻声诉说污言秽语,侮辱他们,告诉他们我是多么的神勇不可侵犯。不,这样不行,一个人的力量是薄弱的,我要发动所有其他厌恶语文老师和XX的同学,一齐折磨这两具雕像,踩,踏,踢,蹬,碾,磨,剐,无所不用极其。就此打住,点到为止,血不能见,学不能废,回到座位,YY就位。

 

回过神来,只见语文老师口中咀嚼着愤怒,带着一头的火气,风驰电掣般绝尘而去,只留下XX同学站着,孤零零狼狈不堪。我顿生怜悯之心,只留下一丝幸灾乐祸,期望下节课班主任能赏他一掌,大声训斥之,令之父母来校,责令其罚站罚抄,使其满面泪痕,吾于是乐在心头。不过让我失望的是,班主任一改其严肃面孔,换上慈眉善目的面具,好似调戏民女般,语调温和,对XX同学说:你看,语文老师都生气了,还不快去安慰他,到时候真的不上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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