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晴博同人 初见（上）
(2012-09-26 02:5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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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晴博 |
初见
然而，就算是被他人瞧见成为话潮，抑或是被小参一本，这位官位从三品，拥有高贵血统的源博雅大人也仍然会一如既往地吧。不，应该说是会不明所以来得更多些。到了那时候他恐怕依旧会用孩子气的口吻先喊出晴明的名字，接着再以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问他的好友，也就是都朝第一的阴阳师安倍晴明为什么会那样。
总之，不知为何，源博雅在友人面前总会呈现出难脱的幼气。这一点他偶尔会有发现，却从未在意。
浅浅的微笑挂在脸庞，这是安倍晴明最为常见的表情。很多人都认为安倍晴明除去这种表情之外便只剩冷然的沉默与若有似乎的嘲笑，可是在同安倍晴明相处久了之后，博雅却发现晴明的笑实则是充满变化的。
晴明笑容比起方才稍微起了点变化，这一变化换做旁人或许看不出什么来，可是博雅的话则对晴明的这种笑容异常敏感。
可以说是嘲弄，但认真形容的话又并非是嘲弄。每当晴明对博雅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戏弄的成分虽有，但比起这个观赏对方反应的成分可能还要更多些。在安倍晴明的眼中源博雅一直都是一个有趣且纯粹的人，他会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每每他想到什么的时候那件他所想到的事情就会浮现到他的脸上。
很多人都会说阴阳师是狡猾的。偶尔地，晴明想到自己这个狡猾的阴阳师同面前这个纯粹得有点傻气的殿上人的组合时连他自己都会忍不住一笑。
“你就是故意要拿咒这个词来吓我，你知道我最害怕听你说咒了。”不自觉地鼓囊起双颊，源博雅的这一行为使得他看上去更是孩子气十足。
“世间上的万物都可以用咒来解说，我并不是吓你。其实博雅啊，咒也不过是个物体而已，它就像你方才所说的晚霞，你觉得它变化了它便变化了，觉得它没有变化便是没有变化。”
“不懂，而且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
赌气般地拿起面前的酒杯，博雅将其一饮而尽。
“真的？”
“真的！”
“真的不想知道了？”
“．．．．．．”博雅紧盯着对方那双狡黠的双眸，里面布满了戏弄的意味。“晴明，你现在一定在想源博雅是个大笨蛋吧。”
“没有。”
“真的？”
“真的。”
像是要仔细确认方能认同般，博雅边朝前倾身边瞪大了黑色的眼睛盯着晴明的脸看。
“看出什么了吗？”
晴明并不阻止对方的行为，相反地倒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两人相识已有一年之久，晴明对这位殿上人的初始印象便主要集中在这双黑澄澄的眼睛上。晴明很喜欢博雅的眼睛，他曾将黑曜石同博雅的眼睛做过比较，虽然他从未向对方说起过这些。
清正之气，同时又不失纯真感，明明已不是稚子，却总是单纯得可爱。可爱，明明是个不该用来形容男人的词语，用在这个叫做源博雅的殿上人身上却合宜非常。
“好了 ，博雅，说说你今天是受了谁的托付吧。”
虽然被对方看多久都没关系，可是晴明并不想博雅因为忘记了他人的嘱托而事后懊恼。这种事情曾经发生过几次，那几次在晴明的故意不提醒下直接导致了他自己不得不夜半下榻迎客。
源博雅，还是个做事异常认真的人。
“啊，对哦，我险些忘了。”端正了姿态，博雅的表情由刚才玩闹般的审视转而变为了严肃。“其实这次是村上大人。”
“哦？”
晴明对这个名字有些敏感，他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了那张颇具特色的脸。四方形的脸型，稀松的眉毛，眼角上的一颗大痣。他对这个人的印象比较深，当然不单单是因为他的相貌，还因为他曾向晴明提出过无礼的要求。
‘阴阳师在做学徒的时候也跟和尚身边的小童僧差不多吧。怎么样晴明，今晚要不要来我的府上，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哦。’
这件事博雅自然是不知道的，当然晴明也不会告诉他。
学徒，童僧，稚子。对于会发生在这三者间的事情已成为了某种默认的规则，也就是公开的秘密。晴明不想告诉博雅的原因之一就在于他不想被对方问及自己是否有这方面经历，这不是有没有的问题，而是一种不快。
他与博雅之间的相处模式一直是平等的，平等得不太现实。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有些接近于被布置了结界的状态，似乎结界之外的人事物都同他们无关一般。晴明不想打破这种感觉，尽管过去他从未有过束缚，可是如今他非常珍惜博雅这个朋友。
从某个方面而论，博雅已经成为了安倍晴明的一个咒。其实命运的话，颠簸并不可怕，辗转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安适。
安然与适从。这是源博雅带给安倍晴明的东西。与博雅在一起的时候晴明从不希望有任何事物来打扰。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村上大人为了给年迈的母亲祈求平安去到郊外的稻荷神社。”
“给母亲祈求平安去找狐狸，村上大人的做法可真是独树一帜啊。”
“晴明！”
见对方有了生气的趋势，晴明微微撇嘴，“你继续吧，博雅。”
“去稻荷神社是因为有人托梦给村上大人的缘故。”也许因为晴明方才那有些嘲弄的态度，博雅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音。
“托梦？稻荷大神给他托的梦吗？”
“晴明．．．．．．！”
“我没在开玩笑，博雅。”
“好吧。”长吸一口气，博雅一副选择相信晴明的样子。“不是稻荷大神托的梦，而是村上大人过世的父亲，也就是原来的大纳言大人。大纳言大人在梦中同村上大人说老夫人的病来源于他们对稻荷大神的不敬，所以大神才另老夫人卧床不起，只有前去郊外的稻荷神社用心祈求老妇人才会康复。”
“那村上大人去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这个．．．．．．”博雅的脸顿时潮红，嘴巴一张一合地想要说什么却又半天没有张口，一双眼睛颇为尴尬地朝向晴明这边看。
“结果那个笨蛋在拜神的时候又做了更加惹恼神灵的事情吧，例如在附近招妓什么的。”
从村上对自己提出非分要求起晴明就已经彻底否定了他的人格。虽说露水情缘，情人无数是殿上人们的‘风雅’，可是像他这样直截了当到可耻的却真没几个。
“回去的路上村上大人遇见了一个少女，然后他们发生了关系。不过，不过村上大人说是在对方同意的前提下！”博雅应该也觉得村上的这一行为有些不可思议，明明是为病重的母亲前往神社祈求，却又在归途中做出这种事。因此，博雅在说这话的同时特意强调了同意二字。
“不论是强求还是同意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这样的人放着不管不就好了。”
晴明自认从不是个老好人，在听到上述的话后立刻也就明白了村上简直是自作自受。
“可是。”博雅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出了希望晴明出手的真正原因。“其实今次来求我帮忙的不是村上大人，是村上大人的妹妹露子小姐。她告诉我说村上大人现在卧床不起，老夫人也是同样的状况。”
“所以博雅这次又恋爱了？”促狭地挑起双眉，眼见博雅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晴明联想到了街市上的小柴犬。
“晴明，你会帮忙吗？”
不回应，也不否定，源博雅只是继续用一种恳请的表情注视着晴明。
“那就去看看吧。”
“啊，去看看！”
夜晚的平安京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走在四条大道上身边的建筑物却全然不同白天看到的那般，过于静寂的效果带来的是阴森森的可怖感。
“那位露子小姐应该同村上大人长得不像吧。”
“是不太像，你怎么会问这个，晴明？”
对晴明问出这样的问题博雅显得比较好奇，在他的印象里晴明向来是不管这些的，就是有再漂亮的小姐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过是在自己感叹一声‘好漂亮的女子啊’之后跟着肯定一下而已。
“因为若是她与村上大人长得很像的话博雅也不会迷上她啊。我说的不对吗？”
拿好友取笑，看对方惊慌失措或是尴尬无比的样子已是晴明的兴趣之一，他很喜欢看好友被取消后的表情，它们多种多样，变幻多端。
“我．．．．．晴明，你说得我好像是个只关注别人外表的人！”博雅红着脸大喊。
“别激动博雅。”晴明的笑意比方才来得更深了一层，他越发地靠近博雅，直到两人的肩相互挨到。“其实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女子在美丽都不及你来得有趣啊。”
晴明这次说的是肺腑之言，不过他的语气却像是在开玩笑。也因此，博雅根本没当做他是在赞美自己，而将此又作为了晴明对自己的调侃。
有趣？他又不是观赏用的鲤鱼，或是猴子戏法里的日本猴，何谈有趣之有？
下意识地鼓起嘴巴，博雅瞪了此刻靠得自己极近的晴明一眼，擅自加快步伐朝目的地走去。
“哈哈哈，博雅又生气了呢。”见博雅开始赌气，晴明倒也没有太大表示，倒是笑得比方才更开心了。
“我没有！”
分明是在生气，但又不愿意承认，博雅这位殿上人的孩子脾性有时真是显得格外可爱。
“啊！博雅大人！”
出乎意料地，出来相迎的既不是村上家的家仆，也不是露子小姐，而是本应该躺倒在床昏迷不醒的村上大人本人。只见他一看到博雅便热络地走上前来紧紧地拉住他的双手，直到注意到后面的身影后才有些尴尬地放开了手。
“村上大人。”作为官位较下的晴明很自然地朝村上行了行礼。
“啊，晴明你也来啦。”
村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淡，实际上他的表情上也表露出了不愿看到安倍晴明这个阴阳师。
“村上大人，露子小姐不是说你已经卧床不起了吗？还有老夫人。”博雅没有注意村上的表情，他更关心的是卧床不起这件事情。
“啊．．．．．．啊，那个啊。”村上轻咳了一声，“已经全部好了，下人请了高僧为我和母亲祈祷了一夜，第二天我们就醒了。”
不去怀疑他人，单纯地选择去相信本是非常好的脾性，可是在这种时候就未免有点过度。从看到村上起晴明就断定一切都是谎言，他很不耐烦地皱眉，在博雅准备进一步向对方了解情况时先开了口。
“村上大人，既然您同家母已经无碍．．．．．．”
“你可以走了！”
村上异常粗鲁地截断了晴明下面所想要说的话，晴明知道对方还在心中暗暗记恨自己，所以也不作他想，只要能够快些离开就是好的。
“村上大人，晴明大人和我是特意过来想要帮忙的。”博雅很是不满意于村上对晴明的不礼貌，皱着眉说道。
“是，是。我自然是很感谢二位。”对着博雅，村上又是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对了，里面正在为我和母亲的康复进行晚宴呢，二位有没有兴趣参加？”
晴明已经开出村上想要邀请的不过是博雅一人，而顺道邀请自己不过是不想影响了博雅对他的印象。
‘想来是想招博雅做妹婿吧。’晴明在心里暗叹一声，决定不去参与这种无聊的事情。至于博雅，既然他对别人的妹妹有意，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也很不错。
“小人今天还需要为过几日祭典做准备，虽然很遗憾，但不得不先告辞了。”
“晴明。”
“博雅大人请务必尽兴。”
“晴．．．．．．．”
还未等博雅做出反应，晴明已经转身离开，迈上步子时他听到了身后村上那殷勤不已的声音。
‘今天回去后就稍微完成点工作，然后再休息吧。’
晴明如此计划着。
夜色未凉，虽然村上说了是晚宴，但这个晚宴还真是没有邀请几个人。走入村上的宅中，博雅首先看到的是几位不算相熟的大人，几位大人官位都比较高，他们看到博雅后皆起身朝博雅问候。
“在这样的夜里果然不能少了博雅大人的乐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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