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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阴阳师同人/晴博] 当时只道是寻常 by:cityroom

(2012-06-02 22:4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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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他人作品

阴阳师同人/晴博] 当时只道是寻常 by:cityroom
当时
  当时,他见他黑衣如夜,寒眸如星,轻启迷咒,飞叶裂蝶,仓促相视,心中突如其来的,是一阵惊恐和不解。
  从那时开始,这种感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纵然之后,他们成了最知心的好友。他们喝酒聊天,吹笛看花,伏魔除妖,再无芥蒂。
  可是这种感觉,却从来不曾离去。常常,在杯酒之间的笑谈过后,有一瞬间的沉默。他抬头,看到那张美貌得诡异的脸庞,近在咫尺,如此鲜活,逼真。无数次,他都想伸出手去轻触,那含着蜜笑的唇。可是,他被他目光里的云淡风轻,所震慑。
  无论这个平安时代最伟大的阴阳师笑得多么美多么开怀多么畅快,他的眼睛,那双狭长的,不动声色的眼睛,却始终如深秋万里的天空,从容,淡定,没有喜怒哀乐,也没有爱恨情仇,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动他的心。
  无论他怎样努力去伸长手,也够不到那双眼睛里一丝一缕的云彩。
  他,源博雅,始终不懂,他,安倍晴明。

              只道
  落雪的夜。
  天一层层的黑。雪一层层的铺。转眼之间,廊庭皆白。胡花乱草,一片轻茫。寒风过处,只留萧音。
  一灯如豆。光影粼粼。
  屋内,对饮的两人,中间放一个木制的圆火盘,紫红火苗窜上来,他与他的脸,在火光中明明灭灭。
  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
  在这样一个落雪的夜晚。如果走出去,寒冷凛冽的空气一定能够清空所有动荡不明的情绪。可是如果在屋内,那么就只剩不愿醒的梦与醉。 
  他微醉。话语呢喃。
  “晴明······真想能够一辈子坐在这里,与你······喝酒聊天啊······”
  “一辈子,是多久呢?”白衣的阴阳师轻挑秀眉,嘴角浮起一丝绯红的笑容。
  “一辈子,应该很久很久吧。”他偏头皱眉,似乎在用力的思考,“久得······可以在这里,与晴明你一直坐下去。”
  “哈!”阴阳师淡淡答了一句,挡袖为他倒了一杯酒:“喝吧,博雅。”
  “可以吧?晴明。”他不知深浅的探身过去,“一辈子,喝酒,聊天。一辈子。“喃喃的,贴近他的面。
  阴阳师握住酒杯的手还停在那里,他看着他靠过来,一瞬间的失神,他没有躲闪。
  于是,他抵上了他的额头。他的额头是光滑的,冰冷的,如沉默的半月。阴影下,他顺着他的睫毛往下看,他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的睫毛,此刻它们潮湿、浓重,漆黑,如一片中咒的黑森林。森林的覆盖下,是他的眸子,清清冷冷的眸子,没有惊讶,也无尴尬,更无欢喜。连不断窜动撩拨的火光,也不能为他的眼睛映上一点俗世的颜色。
  仿佛,与他面贴面的,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他的心突然一颤,迅速的,酒意从头顶哗然退去。
  他醒了。
  “晴明······”他醒了,看着眼前人。惊恐,不解,还有一股莫名的心酸:这么久了,在这个人的眼里,仍然是一片朗朗晴空,自己,连一片云,一阵风也不是。
  哪怕天空没有飞鸟的痕迹,至少,已经飞过。
  他却还在这里,呆呆的坐在他对面。舌头打结,目光呆滞,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呵呵。博雅。”白衣的阴阳师打破了僵局,轻轻的笑了,“你,又绕回去了啊。”
  “什么?”他不懂,他还是不懂,他怎么努力也不懂。
  不懂他的咒,他的笑,他的心。
  “一辈子,是多久呢?”阴阳师仰着下巴,含笑望着他。似乎有些得意。
  “就是,就是,久得可以一直与晴明在一起。”他终于鼓足勇气说完了这句话。
  “那么一直又是多久呢?”阴阳师耐心的狡猾的引导他。
  “一直就是一辈子啊!”他不假思索的说。
  “一辈子,是多久呢?”
  “就是一直和晴明在一起那么久啊!”
  “······”
  “······”
  他终于发现自己始终在圈子里打转,对面的阴阳师却在极力忍住笑意,不由得急了。
  “总之,我,源博雅,要一辈子和安倍晴明在一起,永不分开,直到,直到我死!”
  这句话如碎石落水,尾音在温暖的屋子里叠叠荡漾开去,一圈,又一圈:
  “直到,直到,我死!”
  “直到,我死!”
  “我死!”
  “死!”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他看着他。说完这句话,他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终于又欣喜又害怕的发现,那个总是波澜不惊的阴阳师眼中的深秋,忽然起了风,落了叶,凝了雾,薄薄的一层,盈盈的一抹,如轻纱浩烟,牢牢地笼罩了彼此的世界。
  但那雾气很快就散了。
  阴阳师,站起来,站得那么快和突然,酒杯一个不稳,甚至洒了他的身,白色的狩衣上,立刻沾了淡黄的痕。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大片大片的雪花立刻打着旋儿飞进屋内。一股寒风灌进来,火盆和烛焰,都熄灭了。
  他们陷入了完全黑暗的,寒冷的世界。
  他以为在这样狂风呼啸的风雪之夜,会听不清任何的别的话。可是,他还是听见他说,迎着不断扑飞的风雪,低而坚定的说:“不,不会的。博雅。”
  阴阳师并没有说什么不会。是他不会陪他一辈子呢?还是他不会死?
  博雅知道自己是个很笨的人。可能就是因为太笨了,他竟然也就任由自己缓缓沉陷在无尽的黑暗和寒冷之中,再没有追问任何一个可能。
  也许,没有可能呢。
  总之,他就只记得,一直到死,他就只记得,那个熄灭了灯火的风雪之夜,真是无限漫长。 漫长得也许晴明说了无数句话来解释,他就只记得,这一句:“不,不会的。博雅。”
  又或者,其实,那么多话其实只有一个意思,他的确只说了这一句。
  只道这一句:“不,不会的。博雅。”
  
             是
  他娶妻生子。
  从此,君子之交淡如水。
  殿堂遇见,轻候一声;节日庆典,拜访一下;祭祀捉鬼,他偶尔听闻,再没亲历。
  一年,一年。娇妻身旁软依,幼子膝下玩闹。一年一年,他想,到底,没有一辈子。
  他也许还是太笨,没有弄清楚,一辈子,到底是多久。
  于是,生生就错过。

  一年一年,他终是老了。荣华易得,清闲也不少。
  闲敲棋子,又或者,在樱花飞舞中,吹上一曲。笛音悠然。纯净。远上白云。
  听过他吹笛的人都说,这清澈如天水的笛音,能洗净世上一切的烦恼执念。
  从年少起,他们就这么说,兼家大人、藤原大人、桔庆大人,甚至天皇,也如此说。
  还有,那个人。平鬼除妖之后,总是要他静静的吹上一曲。
  他的笛声真的那样神奇有效吗?如此,为何,他每日吹上上百遍,上千遍,吹到华发遍生,气息仓结,双目模糊,满面尘灰,心中,仍然如此惊恐与不解呢?
  一如当时,初见。
  一如从前,对饮。
  一如那夜,沉默。
  他还是不懂他。不懂到恐慌,不懂到痛。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夜夜翻不了身,让那个名字夜夜在梦中,灰飞烟灭。
  
  他真是不懂他。为什么,在最后的时刻,还要托人送来那封信。为什么,那信上偏偏仅有一个字:“是!”
  是什么?
  什么才是?
  他紧紧的捏着那封只写了一个字的信,在残阳如血的黄昏里,抖得像一片寒风中的枯叶。
  门上的五芒星渐渐淡去,他足沉如铅,迈不开一步,只能用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颗五芒星,仿佛要用目光把它抠下来,再吃进心里。可是它终于还是渐渐淡去,融化在悄然而至的夜色中。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他再也感应不到门里那个人的任何气息;直到殿上的官员与做法师的高僧一并而来;直到他的妻儿站在身后,泪流满面。
  他才转身。呆呆离开。
  他终于没有走进那个庭院。那个他曾经去过无数次的庭院,那个他闭着眼睛都能描述得丝毫不差的庭院,那个,从此,他再也没有去过的庭院。
  他紧紧地捏着那封信,一路跌跌撞撞走回去。妻儿与仆侍远远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快到家时,突然,一道晨光从天而降,仿若火山爆发,熔岩剧流,把他一瞬间冲出人间。 
  凌厉的晨风,一刀一刀剐着他的血肉。他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见了。仿佛沉入一片泛光的虚空之中。在这样的虚空中,他本身也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那一个庞大而残忍的“是”字,他的灵魂毫不犹豫地脱身而出,追着那个字而去,一去就是二十年。

  他又花了二十年的时间,也没有读懂,他眼里空旷又寂寞的深秋。
  
  一直到死,一直到弥留之际,再次看到那个白衣招展,举止如仙的男子时,他才恍然开窍。
  泪眼模糊中,他看到他向他走来。缓缓伸出手,他握住他,拉紧他,一同归去。
  他们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可是他看清那个阴阳师的眼中,百花盛开,春意盎然。http://s4/small/6ba7fa26x91b20186b4b3&690

             当时只道是
  我想,博雅说的对,我真是一个不坦白的男人。
  从头到尾。都不坦白。

  我说:“不,不会的。博雅。”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就在火上烤着,在风雪里冰着,任何阴阳术都不能救我于冰火。
  可是我还是低而坚定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是会离开我的,回到你自己的世界中去。”这是后半句没有说完的话。我还是无法那么坦白。

  其实,我只是想让他平静的生活。娶妻生子,享尽荣华,安然终老。
  快乐,是不长久的。幸福,是手中的沙,终要遗漏。
  他这样一个笨孩子,又如何懂得这一些呢。他只知道,与我喝酒聊天,是快乐幸福的,却不知道人的一辈子太长,要负担的事情太多,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更何况,他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好汉子,他是克明亲王的传子——博雅三位。
  他这样一个笨孩子,他只知道火光的温暖与明亮,他又如何知道,飞蛾扑火的绝望与悲哀。

  可是,我也错了呢。 
  我只知道他的愚笨和憨直,却没有想到,我这个无所不能的阴阳师,也有聪明反被聪明误之时。
  那些逃避着光明与温暖,日日生活在黑暗与孤独中的飞蛾,也并没有比扑火的飞蛾,更平静,更自由。更,心安理得。 
  我只以为曾经的点点滴滴,不过就是如此稀松平常的事情,换一个人,也未尝不能做。换一杯酒,也一样可以喝。他有更重要的人生要过,我有更广阔的天地要遨游。
  却没想到,
  名字,是一个咒。
  心,更是一个咒。
  我,平安时代最有名的阴阳师,安倍晴明,竟然也始终解不开这个咒。
  只因为,博雅,这个咒,是你下的么? 
  
  我知道自己灵力耗尽,很快会气绝而终。
  看多了生死,死亡,根本不在我的眼里。可是,那个人,他还在。
  我的眼睛是空茫的,那么他就是那空茫。
  我的眼睛是清冷的,那么他就是那清冷。
  他无处不在。无所不在。他就是我的目光本身。
  这些,他不懂。他那种天然儿永远都不会懂。
  但我还是留下了一个字给他。就算,就算是那个风雪之夜,我没有给出的答案。 
  那个谜语,真正的答案。
  “是!”
  我想告诉他,是的,我想和你一直坐在这里,一辈子,喝酒,聊天,一辈子。
  是的,其实,我爱你。

              寻常
  寻常的事:他们在廊下对饮,默看春风秋叶,翩然扫过廊檐。吹笛谈咒,夏阳冬雪之下,庭院杂草、不知名的花自开自落,也许还有入药的奇珍,但那些对他来说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杯中总有清酒,盘中总有干鱼,身边总有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
  半倚廊柱,轻摇蝠扇,谈笑如风,风流似水。
  寻常的事还有:戏谑的表情,用剪好的纸人开他的玩笑;去还是不去,哭还是没哭的反复争论;他破坏结界之后,他的哭笑不得;他恋慕某个女子的心情,被他故意调侃。他常常坏笑着称赞他为好汉子,他却始终不知道,这是贬是褒。
  寻常的事情,就这么多。
  这么多的事情,都是要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做下去的。可是这么长长久久的做下去,仿佛又都是同一件事情一般。
  那一件事情,真是再寻常不过了啊。
  寻常得,如空气,如阳光,如水,如食物;
  如天空,如大地,如飞鸟,如游鱼;
  如芳草,如锦花,如朗月,如繁星;
  如叹息,如沉默,如欢笑,如眼泪;
  如相聚,如离别,如生,亦如死。
              
             当时只道是寻常
  曾经,我们都有过那么一个当时,
  当时,我们青春年少好风光,我们锦绣前程各相望。
  当时,我们都以为,那日日的相依相伴,那夜夜的把酒吟歌,那一颦一浅笑,一步一打闹,是如此寻常的事情。寻常到一转身,就可以很快忘掉,寻常到可有可无,不值一提。

  岂知,兜兜转转白了头,百转千回结了肠,跌跌撞撞碎了心,青春不在,华发已生,灯火阑珊处,蓦然回首,才发现,那人已经不在,才发现,寻常即为永恒。

  可悲可叹,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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