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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然于毁誉之外的坚实内在,安心自处——读季羡林散文《毁誉》

(2022-07-23 05: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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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超然于毁誉之外的坚实内在,安心自处——读季羡林散文《毁誉》

毁誉/季羡林

 

好誉而恶毁,人之常情,无可非议。

古代豁达之人倡导把毁誉置之度外。我则另持异说,我主张把毁誉置之度内。置之度外,可能表示一个人心胸开阔,但是,我有点担心,这有可能表示一个人的糊涂或颟顸。

我主张对毁誉要加以细致的分析。首先要分清:谁毁你?谁誉你?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由于什么原因?这些情况弄不清楚,只谈毁誉,至少是有点模糊。

我记得在什么笔记上读到过一个故事。一个人最心爱的人,只有一只眼。于是他就觉得天下人(一只眼者除外)都多长了一只眼。这样的毁誉能靠得住吗?

还有我们常常讲什么“党同伐异”,又讲什么“臭味相投”等等。这样的毁誉能相信吗?

孔门贤人子路“闻过则喜”,古今传为美谈。我根本做不到,而且也不想做到,因为我要分析:是谁说的?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因为什么而说的?分析完了以后,再定“则喜”,或是“则怒”。喜,我不会过头。怒,我也不会火冒十丈,怒发冲冠。孔子说:“野哉,由也!”大概子路是一个粗线条的人物,心里没有像我上面说的那些弯弯绕。

我自己有一个颇为不寻常的经验。我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某一位学者,过去对于他的存在,我一点都不知道,然而,他却同我结了怨。因为,我现在所占有的位置,他认为本来是应该属于他的,是我这个“鸠”把他这个“鹊”的“巢”给占据了。因此,勃然对我心怀不满。我被蒙在鼓里,很久很久,最后才有人透了点风给我。我不知道,天下竟有这种事,只能一笑置之。不这样又能怎样呢?我想向他道歉,挖空心思,也找不出丝毫理由。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由于各人禀赋不同,遗传基因不同,生活环境不同,所以各人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好恶观等等,都不会一样,都会有点差别。比如吃饭,有人爱吃辣,有人爱吃咸,有人爱吃酸,如此等等。又比如穿衣,有人爱红,有人爱绿,有人爱黑,如此等等。在这种情况下,最好是各人自是其是,而不必非人之非。俗语说:“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这话本来有点贬义,我们可以正用。每个人都会有友,也会有“非友”,我不用“敌”这个词儿,避免误会。友,难免有誉;非友,难免有毁。碰到这种情况,最好抱上面所说的分析的态度,切不要笼而统之,一锅糊涂粥。

好多年来,我曾有过一个“良好”的愿望:我对每个人都好,也希望每个人对我都好。只望有誉,不能有毁。最近我恍然大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真有一个人,人人都说他好,这个人很可能是一个极端圆滑的人,圆滑到琉璃球又能长只脚的程度。  

超然于毁誉之外的坚实内在,安心自处——读季羡林散文《毁誉》


 【读与评】

 季羡林先生散文《毁誉》,觉得先生的观点非常独到,给人以启示。                                                                        

 “古代豁达之人倡导把毁誉置之度外,我则另持异说,我主张把毁誉置之度内。置之度外,可能表示一个人心胸开阔,但是,我有点担心,这有可能表示一个人的糊涂或顢顸。”先生对“毁誉”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他不去追求古人的所谓“豁达”,而是要分析谁毁你,谁誉你。什么原因,什么地点。因为先生是做学问的人,要搞清楚后才知道对此的态度。

 先生举例说有位他根本不知道的学者在先生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与他结怨。认为先生现在所占的位置,本来应该属于他的,所以对先生不满。而先生根本就不知道。直到别人透风给他。先生认为天下竟有这样的事,只能一笑置之。“不这样又能怎样呢?我想向他道歉,挖空心思,也找不到丝毫理由。”

 先生是凡人,凡人遇到这种事情只能这样做。生活中各种人都有,毁誉的人可能目的各样,有时自己就根本不知道毁自己的人是谁。就象先生遇到的事情,那位学者完全是莫名其妙跟先生结怨,别人不说,先生根本就不知道。我相信世界上一定有这样心存嫉妒而莫名其妙的人。这不是暗恋,是暗妒,我要是先生也不会对他说道歉,没有道理嘛。

 生活中我也碰到这样的人,就像影子,你有荣誉他不高兴,你提拔了、升职了,他就到处放风毁你,反正你的幸福就是他的苦难,你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不是别人告诉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们不在一个部门工作。先生遇到的人跟我遇到的这人有相似,看来世界上嫉妒结怨的人还是有啊,只是我们在一心一意工作时没有时间去顾及那些人的感受。

 先生近百年跌宕起伏的一生,历经无数面对毁誉的时刻,86岁时写下这篇经验之谈,平和的文字里透出不急不徐的淡然,愈发有力量,让人读了,深为触动。

 这样的力量,在他谈及人生的文字里,同样能感受到。在坦承“吾辈凡人,无一例外都糊里糊涂地降生、糊里糊涂地成长”后,他转而写道:我劝人们不妨在吃饱了燕窝鱼翅之后,或者在吃糠咽菜之后,或者在卡拉OK、高尔夫之后,问一问自己:你为什么活着?活着难道就是为了恣睢地享受吗?难道就是为了忍饥受寒吗?问了这些简单的问题之后,会使你头脑清醒一点,会减少一些糊涂。

 先生曾被问及,他一生所治之学如吐火罗文、大印度佛教等,于今天何用。他肃然回答:学问不问有用无用,只问精不精。

 他以这样的自我要求,成为世界上仅有的精通吐火罗文的几位知名学者之一。高深的学问给了他看淡称号的底气,于是便有了《辞‘国学大师’》、《辞‘学界(术)泰斗’》、《辞‘国宝’》三篇文章。

他说:“三顶桂冠一摘,还了我一个自由自在身。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欢喜。露出了真面目,自己是不是就成了原来蒙着华贵的绸罩的朽木架子而今却完全塌了架了呢?我自己觉得,桂冠取掉,里面还不是一堆朽木,还是有颇为坚实的东西的。”

 我领悟先生说的其深刻道理是:不问是否有用,选择了就坚持下去,孜孜追求能让自己超然于毁誉之外的坚实内在,才能在这日益浮躁喧嚣的世界里安心自处。

 先生还说,“好多年来,我曾有过一个‘良好’的愿望:我对每个人都好,也希望每个人对我都好。只望有誉,不能有毁。最近我恍然大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生活中的你有此感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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