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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媒集中采访崇明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管理处主任汤臣栋

(2015-09-22 21:10:46)
标签:

崇明东滩

汤臣栋

野生动物保护

湿地保育

野趣上海

分类: 上海野保简讯
  日前,在有关部门的安排下,部分沪媒记者采访了崇明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管理处主任汤臣栋。

    崇明东滩自然保护区管理处党支部书记、主任汤臣栋——
    候鸟栖息天堂的“守护者”
    (2015.09.21《解放日报》)
沪媒集中采访崇明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管理处主任汤臣栋

沪媒集中采访崇明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管理处主任汤臣栋
  汤臣栋(右二)察看东滩施工现场。 见习记者 海沙尔 摄

  “鸟的迁徙是一个关于承诺的故事,一种对于回归的承诺。”雅克·贝汉在电影《迁徙的鸟》中有这样一句话。
  为了帮助这些小生灵达成迁徙的“承诺”,38岁的汤臣栋几乎把他的时间都献给了护鸟事业。
  16年前,他一脚踏入崇明东滩。生态修复项目工程建设的压力大,他顶住压力,攻克难关;保护区管理处的日常事务繁琐,他理清思路,抓大放小;党务工作也不放松,他抓思想,鼓干劲,尽心尽力做好“当家人”。这16年,他见证了崇明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从筹备到建立、再到发展的全过程。
  “每只鸟都是环境的基因库,我们的工作就是守护这方土地,让东滩成为候鸟栖息的天堂!”
  详细报道刊2版

    耐住清贫寂寞,引来鸟儿回归
    ——记崇明东滩自然保护区管理处党支部书记、主任汤臣栋
    (2015.09.21《解放日报》记者:王海燕

  讲述东滩治理互花米草方法的汤臣栋。 见习记者 海沙尔 摄

  汤臣栋的微信号昵称叫“大滨鹬”,这是在崇明东滩迁徙停歇数量较多的一种滨鹬属候鸟,体型略大、长嘴灰色。
  天下着小雨,他执意要登上屋顶,一望无垠的保护区尽收眼底。“明年冬天,你们还要来这看看,那时互花米草工程差不多完成了,景色会更美。”手指着远处的滩涂,汤臣栋难掩对未来的憧憬。
  投身这份朴素而美的护鸟事业,他是幸福而充实的。16年来,他一直遵循着“敬业、奉献、包容、创新”的价值观,默默地奋战在野生动植物保护和自然保护区管理的前沿。
    感化捕鸟人 守护“加油站”
  汤臣栋是东滩第一个员工,“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制止捕杀候鸟行为。”
  在亚太候鸟迁徙路线上,东滩是候鸟春季从南太平洋越冬地飞回欧亚大陆的第一站。这里食物丰富、温度适宜,可供鸟儿停歇、采食和补充体力,但周边也盘旋着被人捕杀的阴影。
  汤臣栋说,当地过境的鸻鹬鸟类的种类达40多种,很多都被当地居民捕杀。
  捕鸟贩卖是金伟国的生计,他的一只竹哨能模拟30多种鸟语。汤臣栋至今还记得和老金在东滩争执的情景——“从我爷爷开始就抓鸟了!”老金还很理直气壮。
  汤臣栋硬是把他感化了。“金盆洗手”的老金被保护区“收编”,捕杀者成了守护者。候鸟迁徙的春秋季,他吹哨捕鸟,供科研之用;其他时间,他在保护区内巡护。
  “保护区的一大工作就是护鸟,防止非法捕猎鸟类。”在自然保护事业推进过程中,严以用权与每一位职工都息息相关,汤臣栋曾对同事说,“一定要摆正好自己的位置,用好手中的权力,敢于担当。”
  60%的水域,40%的潮间带滩涂,总长43公里的岸线……随时得盯着,不能有一刻松懈。每天凌晨,行动小组对鸟类栖息区域进行巡查,并组织突击巡查行动。保护区还和相关部门联合行动,清除地笼、粘网、定制网及超区域设置“螃蜞落缸”等,防止误捕、误伤鸟类。
  想象一下,一只大滨鹬从澳大利亚起飞,途经6000公里抵达东滩时,体重不足出发时的一半。经短暂休整,还要远赴5000公里外的西伯利亚繁衍。它们是无国籍的“特殊公民”,这么长距离的迁徙,需要前往“加油站”补充能量和水分。“我们就把这个‘加油站’的生态环境保护好,让它们再次起飞。”汤臣栋说。
    整治互花米草,飞来幸运之鸟
  互花米草治理及鸟类栖息地优化项目,是汤臣栋和他的团队倾注心血的大工程。
  “这种草根系庞大,根状茎能很快地生长繁殖,它现在以每年2平方千米的速度快速扩散,破坏了近海生物的栖息环境,进而破坏食物链的结构,威胁鸟类的食物及栖息地,给东滩生态系统的结构和功能带来严重威胁。”在汤臣栋的不懈努力下,历时8年,投资金额10.3亿、治理范围约22平方公里的崇明东滩生态修复项目,于2013年9月开工建设。
  生态修复项目工程建设的压力大,筑堤的过程异常艰辛。去年春节的寒潮,将一道堤坝一夜之间打回到原形,荡然无存。“心疼啊,半年的辛苦全没了。怎么办,再修起来。”人员少、时间紧、任务重,汤臣栋带领保护区管理处工作人员克服“双线作战”等种种不利因素,边学边干,连续作战,攻克了一个个难关,完成了围堤近224万方的土方工程建设,安装螺母块逾40万个,筑堤26公里,修建水闸、涵闸5座。
  如今,外来入侵物种互花米草已治理近2平方公里,灭除率达95%以上;营造优质鸟类栖息地近4平方公里,极大改善和提高了东滩湿地生态系统的质量。
  最初,这里只能看到几只白鹭,有时还要人为地把鸟赶过来。持续治理后,东滩飞来了珍贵的客人——水雉。“很漂亮的鸟,水上盈盈、姿态翩翩,有‘凌波仙子’的美称。”汤臣栋说,“传说中是幸运之鸟,也给这块土地带来了幸运。”水雉的到来,带来一大批鸟的回归。原本几乎看不到鸟的区域,现在成为40多种、近万只鸟的乐园。
    享受蛙声虫鸣,坚守生态事业
  东滩很美,也很寂寞。
  这里远离闹市,没有酒吧、没有咖啡馆、娱乐生活在这里近乎奢侈。“10多年前,甚至网络也没有,手机信号也差,下午5时,路上就没有人了。”显然,要在这里干一番鸟的事业,得耐得住清贫与寂寞。
  “其实也没你们想象中那么清苦,我们搞生物学的,乐于跟自然对话。晚上听蛙声、虫鸣,这也是一种享受。”汤臣栋说,保护区的工作者收入并不高,当时他们租借村民的房子,窗户还是漏风的,但并不觉得苦,因为心里有一份坚守。
  同事眼里,汤臣栋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搞鸟类调查,要起早摸黑,冬季有时就住在临时保护站里,还要经常跑工地。去年七月,汤臣栋累倒在工地上,为此还住院一个月。
  生态修复项目工程涉及大量招投标项目。“我们每个环节都是公开透明的,严守财务纪律。”汤臣栋要求保护区干部经常细致剖析存在的问题和不足,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针对问题,他们还制定整改清单,逐项进行整改,组织班子成员,深入分析和讨论,对照“三严三实”要求进行自查自纠。
  “保护区当下面临最好发展机遇,我们要一起做点有意义的事,做点朴素而美丽的事。”汤臣栋对属下很严格,有时不留情面,“我对他们虽然很严,可我讲的都会触碰同事们的内心。”
  环境在一点点改变。这些年,滩涂上的高脚屋、定置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二氧化碳通量监测站、大气监测站、高清视频监控探头及用于科研监测的木栈道。2008年这里成立了环境教育中心,2010年又建起东滩鸟类科普教育基地,中小学生、都市白领、居民都能来此接受环境教育,提高保护鸟类的意识。
  “鸟是环境的指示物。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让东滩成了候鸟栖息的天堂。”汤臣栋说。


沪媒集中采访崇明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管理处主任汤臣栋


    “护鸟人”、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管理处主任汤臣栋:
    不只为鸟提供家,是在留住上海“绿肺”
    (20153.09.21《新闻晨报》记者:查睿) 
沪媒集中采访崇明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管理处主任汤臣栋

 
  “拼命三郎”是同事们对汤臣栋的一致评价。作为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管理处主任,他每天坚持在保护区管理的第一线,采访当天他刚从东滩回来,下午两点才吃上中饭。
  从1999年至今,汤臣栋见证了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从筹备到建立,再到发展的全过程,从保护区的一名普通科研人员成长为保护区事业发展的带头人,他如今仍为东滩生态修复工程忙碌。他说,建设好东滩,是为了上海留住“绿肺”,营造上海更好的生态。
    候鸟“先锋队”抵达东滩
  下午4点半,东海的潮水已退,站在东滩自然保护区最外缘的大坝上,记者可以很清楚地看出堤坝内外两侧的迥然不同:坝外的东滩滩涂一片荒凉,仅有几株枯黄的植物;坝内一片欣欣向荣,但还能看出施工痕迹。“这是东滩生态修复项目第三期工程,明年年末完工后,就能和二期现在一样水草丰茂了。”汤臣栋指向远方绿油油的二期,那块区域的外来入侵物种互花米草已被彻底根除。
  记者随后来到二期工程,刚下车就“迷失”在一片望不到边的芦苇荡中,芦苇刚抽出花穗,天正下着毛毛细雨,空气新鲜湿润,时有几只野鸟从水面上扑腾而过,留下一串涟漪。记者看见环保步道上有很多掉落的羽毛,汤臣栋解释说,9月中下旬虽然还没有大批候鸟,但第一批“先锋队”已抵达东滩,“大概有几十只吧,这段时间正好在换羽”。
  在芦苇荡中,记者发现一小块植株,比芦苇要矮,花穗很长,远远看去非常美观。“这就是互花米草,专门保留下来的,不是要保护它们,而是作为今后科普教育所用的,展示互花米草生态治理工作,总要让大家看清楚它长什么样。”他说。
    与入侵物种“斗争”十年
  虽然互花米草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汤臣栋却与之“斗争”了十年。他告诉记者,原本东滩主要分布了海三棱藨草和芦苇,海三棱藨草为小天鹅、白头鹤、白枕鹤和各种野鸭等多种鸟类的重要食物,而芦苇则为越冬的雁鸭类提供了良好的隐蔽场所,原本和谐的生态平衡却被互花米草的到来打破了。
  “上世纪80年代,互花米草被作为促淤固堤的植物从北美引入国内,并在东滩广泛种植,但它具有极强的入侵和扩散能力,能够在滩涂上形成单物种群落,抑制了其它植物的生长,被环保总局纳入外来入侵物种名单。”汤臣栋介绍,截至2014年,互花米草已扩散了近2200多公顷,大量侵占海三棱藨草面积,严重威胁到迁徙、越冬鸟类在东滩的取食和休息,“鸟飞过来时,发现没吃的就不来了。”
  “为了遏制互花米草的生长,我们想尽了办法,火烧、水淹、割除,但还会复生。东滩是生态敏感区,除草剂更是不敢用。”经过多番尝试,汤臣栋和团队摸索首创除了“六字灭草法则”,即围、割、淹、晒、种、调,最终控制住了互花米草的疯狂长势。
    水鸟补充栖息地效果初现
  东滩生态修复工程是一个系统项目,需要大规模的筑堤控水施工。2012年底,在汤臣栋积极推动下,从谋划到获得批复“历经八年,搁置三年”的项目得以实施。该项目投资金额10.3亿、治理范围约24平方公里,在国内尚无现成的经验可循。“从1999年来到东滩开始,我已经记不清放弃了多少个节假日,又有多少个夜晚加班加点了。”汤臣栋说。正是因为“太拼”了,2014年7月,他累倒住院,可即使在住院期间,他还经常询问各项工作的进展情况,刚休养了几天就急着出院回到工作岗位。
  在他的带领下,项目全体人员攻坚克难,完成了围堤近224万方的土方工程建设,安装螺母块逾40万个,筑堤26公里,修建水闸、涵闸5座,先后有18名个人、9个单位及团队分别在市、局立功竞赛活动中获表彰,工程进度、安全、质量、环境总体受控。
  汤臣栋的辛苦也得到了自然丰厚的回报,三年来,东滩鸟类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共记录到水鸟71种5万余只次。夏季,捕鱼港优化区成为夏候鸟优良的繁殖筑巢场所; 春秋季,鸻鹬类迁徙过境时大量停歇在东滩;冬季,大量越冬雁鸭类在此夜宿休憩,东滩作为水鸟补充栖息地的效果已经显现。
  “有人问我,花那么多钱和精力,为了这些鸟值得吗?我觉得非常值得!”汤臣栋说,水鸟作为重要的生态指标,直接反映着上海的生态质量,“我不觉得我只是为鸟提供一个温馨的‘家’,我是在为上海留住‘绿肺’,为上海创造更好的生态环境。”

    汤臣栋:16年坚守唤回土著植物种群,水鸟飞回东滩
    (2015.09.21《文汇报》)
  汤臣栋,崇明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管理处主任。在他任内,崇明最大的生态修复工程——东滩鸟类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互花米草生态控制与鸟类栖息地优化项目得以实施。这一项目治理范围约24平方公里,相当于一个虹口区的面积,工程总投资金额达到10.3亿元。汤臣栋16年前来到东滩工作,何以能够迎来如此突破性的机遇?
    造堤、围水、除草累积成“超级工程”
  汤臣栋是东滩生态修复项目建设指挥部副总指挥兼办公室主任。东滩生态修复项目的目标是控制外来物种——互花米草的大规模扩张,并重新培育芦苇、海三棱藨草等东滩土著植物种群。早先,互花米草因其强劲的固沙促淤能力被引入崇明,然而它的生存扩张能力太强,与本土的芦苇、海三棱藨草发生竞争,导致作为候鸟栖息环境和食物来源的后者面积锐减。
  治理互花米草的手段是围起来用淡水淹,涉及圩堤、涵闸等水利工程建设。此类超大体量的生态修复工程,在国内还尚无现成经验可循。汤臣栋协调市有关部门支持,完成了项目初步设计审批、施工图和工程量清单编制、招投标文件起草等前期准备,用时九个月,被认为是相当快的速度。2013年9月29日,主体工程正式开工。
  据保护区管理处介绍,目前建造的圩堤长约27公里,分解成六个标段。管理处的团队27人,工程施工人员有3000多人。上海市水利工程集团有限公司竞得第二标段,金额最高,工程难度最大。去年春节,正在合龙的大堤遭受天文潮汛——俗称“拜年潮”,导致大堤严重受损。施工人员表示,汤臣栋每天到现场监督工程,整个工程在极短时间内追上了原有进度。
    起于寂寞,成于实干
  崇明东滩的生态修复项目从谋划到获批“历经八年,搁置三年”,直到2012年才得以实施。其间,汤臣栋全程参与,积极推动。而项目推进的过程正是他个人的成长史。汤臣栋生于1977年,家乡是地处闽南语系、被认为“民风彪悍”的浙江苍南。1995年,他从浙江省重点中学苍南一中(现苍南中学)考入华东师范大学生物学专业,还担任了学生会干部。1999年,他成了崇明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管理处技术人员。赴崇明报到时,“管理处只有我一个人”。保护区管理处驻在陈家镇铁塔村,农村的夜晚,用专业知识分辨青蛙叫声成了他唯一的娱乐。汤臣栋感到鸟类保护工作得到认可是在2009年的上海市市长国际企业家咨询会议。这项会议由接受上海市市长邀请的世界各国各行业著名人士组成,包括很多国际知名公司的掌门人,每年10月最后一个周日或11月首个周日举行——这正是冬季候鸟始兴的时候。那年,市领导和外宾穿过城市建成区和工业带,来到东滩,外宾连称:“没想到上海竟有这样一片自然资源保留地。”
  2010年后,汤臣栋开始担任保护区管理处行政主要负责人,晋升为管理处副主任(副处级主持工作)。2012年至今,他担任保护区管理处主任、党支部书记。在2010年以后,他陆续争取中央湿地保护补助资金800万元投入互花米草生态治理示范项目。2011年完成一期工程,在1000亩水位可调控管理的区域控制了互花米草的生长。经监测调查,截至当年12月底,该区域记录到水鸟8000多只次,分属六目九科34种,成为夏候鸟的繁殖筑巢场地和鸻鹬类、雁鸭类和鹭类等越冬鸟类的重要栖息地。这样的示范项目共完成了三期,涵盖5000亩区域,为2012年24平方公里(近3.8万亩)项目实施做了扎实的铺垫。
    从实际利益入手,捕鸟人才愿转变
  汤臣栋说,在保护区干,少不了要和当地的农民、猎户、渔户打交道。比如,保护区内是禁止放牧的,因为牛的踩踏会阻碍植被生长,影响滩涂发育,可是很多农民把茂密的草滩涂当成牧场——这放牧的习惯自从东滩形成之日就存在了,比保护区成立的历史要早得多。在早期的职业生涯里,汤臣栋要和猎捕野鸟的人进行斗争。那时,经常行走江湖的猎户有十多个,都是老手——有时捕鸟人被抓到了,还振振有词,称自己受雇于科研工作者,捕鸟是为了给鸟进行环志,以便后续研究。如此充满专业知识的辩驳,把汤臣栋气坏了。改变当地居民的习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汤臣栋软硬兼施,在严格执法的同时,也鼓励线人来举报。有一名老猎户,掌握一手擅吹鸟哨、吸引鸟儿的独门绝技。汤臣栋几次找他谈心,老猎户无意流露:为孩子读书的问题犯愁。汤臣栋立即发动管理处做协调,关心保障孩子顺利接受教育。后来,老猎户自愿放下捕鸟网,成为执法队伍中的一员。有一次,在上海市市长国际企业家咨询会议上,他表演的鸟哨绝技招来了好些鸟儿,打动了外宾,使得外国人对崇明东滩的鸟类栖息地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守寂寞滩涂,护百鸟生息繁衍
    (2015.09.21《劳动报》黄嘉慧)
  沉寂的滩涂上,百鸟翔集,或歌,或舞。作为我国规模最大、最为典型的河口型潮汐滩涂湿地之一,上海崇明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是国际上重要的湿地,同时也是鸟类生息繁衍的天堂。作为在这片滩涂湿地坚守了16年的建设者,汤臣栋见证了这片土地的发展。
    说动三代捕鸟的猎户成为护鸟人
  1999年,汤臣栋从华东师范大学生物学专业毕业后被分配到上海市崇明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管理处。对于初生牛犊的他来说,除了要面对上海崇明最东边、最荒凉的滩涂,还要面对的是未知的挑战和机遇。
  做自然保护工作,不仅需要政府的管理,更需要的是社会方方面面的支持与配合。在当时,崇明东滩的国际形象差强人意,一些国外专家称:“在西伯利亚、阿拉斯加受到保护的鹬类,在上海崇明都被捕杀了。”因此,对于汤臣栋和他的年轻团队而言,进入东滩工作的第一个最大挑战,正是与这些当地的捕鸟者展开一场斗争。
  作为保护区的一名普通的科研人员,他积极参与针对违法偷猎鸟类犯罪分子的执法行动。凌晨3、4点,他赶在当地猎户们捕鸟前在滩涂边、芦苇荡中伏击;午夜11、12点,与同事几人一同窝在执法车上过夜更是家常便饭。在他看来,这些当地的猎户应该利用他们的一技之长,帮助自己进行鸟类保护的工作。“我们做鸟类保护工作的第一步,就是需要把这些鸟抓到,然后针对它们进行测量、研究它们迁徙的过程、规律,积累大数据。因此,为什么不把这些猎户归到保护区下,帮助我们呢?”在他的努力下,不少原先的捕鸟猎户成了保护区中的管护员。上海市技能标兵、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的崇明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管护员金伟国就曾对他说:“从我爷爷一辈开始,爷孙三代一辈子都在这里捕鸟。这地方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现在保护区被你们纳入管理,我也想为这里做点贡献。”
  在当地猎户的眼中,汤臣栋有时是他们的朋友,与他们拉家常;有时又是管教执法人员,以最严厉的姿态,抓捕那些屡教不改的猎户们。凭借着心中那份对工作的热忱、对鸟类的坚守,他仅用了3年的时间攻克了保护区建设工作中的第一大难题。
    与外来物种争夺鸟类栖息地
  为了给在1.2万公里迁徙中的水鸟提供一个在太平洋中可以栖息的“加油站”,让它们能够安全着陆、安全觅食、安全起飞,安全地到达它们的目的地,汤臣栋提出了要建设一个“国内一流,国际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保护区。
  在围建基础设施时,东滩的工作环境十分艰苦:保护区内全是泥结石路,开在路上扬起的尘土使得后车甚至无法看清前面的路况;要是碰到下雨天,路面更是泥泞得让车几乎无法前行;没有系统的办公楼,有时工作、生活就在执法车里凑合着过了。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汤臣栋更加专注于鸟类的调查、检测、防治等工作中,往往在海边一呆就是一天。谈起那时的辛苦,他总这么说道:“年轻人嘛,吃点苦不算啥。”
  2009年,随着长江隧桥的开通,不少游客来到了东滩这片自然净土上,他们纷纷感叹:“上海还有这样的一片自然风貌。”这也鼓舞了汤臣栋和他的团队:“至少从他们的话中体现出了我们工作的价值:为城市留下一片自然、一片绿色。”
  然而事与愿违,一种来自美洲大西洋沿岸和墨西哥湾的草本植物成了汤臣栋建设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工作中最大的拦路虎。这种原产于美洲大西洋沿岸多年生草本植物名叫互花米草,是一种适宜生活在潮间带,植株密集粗壮、地下根茎发达的植物。为了保滩护堤、促淤造陆,20世纪90年代中期,上海在崇明东滩引种。但是没过几年,互花米草超强的繁殖力就令本土植物“节节败退”,威胁着鸟类的生存环境。
  在尝试了化学药剂法、火烧、切割等种种方法皆无果后,汤国栋和他的团队尝试对互花米草采取一些列的人工干预治理方案:“围、割、淹、晒、种、调”六步治理法。先在互花米草集中分布的区域外围修筑围堰,将互花米草“分片包围”,形成物理隔离,然后修建调控水位的引排水闸,在“包围圈”内至少保持40厘米水位半年以上,使互花米草的残留根系完全“淹死”后,再补种芦苇等本地植物,并适度进行生境改造,逐步修复湿地生态环境。他花了一年的时间,建成了1500亩的生态修复区,成功控制了修复区内互花米草的生长和扩张。经监测调查,该区域记录到水鸟13000多只次,分属6目9科40种,已经成为了中部区域鹬类、雁鸭类和鹭类等越冬鸟类的重要栖息地,充分验证了互花米草治理的科学性和有效性。2010年世博会后,崇明东滩成为了上海市民十分喜爱观赏的景点。
  汤臣栋在保护区内先后开展的互花米草治理及鸟类栖息地优化中试三期项目初见成效,治理灭除的互花米草将近2平方公里,灭除率达95%以上;营造优质鸟类栖息地近4平方公里,极大的改善和提高了崇明东滩湿地生态系统的质量,原本几乎看不到鸟的区域,现在成为40多种,近万只鸟的乐园,并为复旦、华师大等科研院校提供了良好的科研平台及实践基地,也为市民提供了一个科普、赏鸟的场所。可他仍有更高的要求:“作为一份自然保护事业,我觉得最高的境界应该就是:‘游客来或不来、见或不见,鸟都在那里。
    常年在岛上与鸟和潮水为伴
  自然保护事业是一个责多而又任重的工作,崇明东滩地处偏远,作为东滩的保护人必须要耐得住清贫与寂寞。在保护区管理处副主任肖卫锋的眼里,汤臣栋是一位事业心强,十分热爱自然保护区事业的人。为了更快更有效地推进互花米草治理区的项目,他几乎天天住在岛上,有时候周末也不回家。
  “对事不对人”是他工作中一贯的态度,与他共事了十年的同事们都以“严厉”二字来形容他。这个“严厉”针对的不仅仅是工作中的每一个人,更针对的是他自己。由于在崇明东滩生态修复项目中主体工程是水利工程,而生物学出身的汤臣栋对于这一块项目不是十分熟悉。因此,他日以继夜地扑在项目工作中,边学习边指挥边施工。最终在去年七月的一天,劳心劳累的他甚至直接累倒在了施工现场。在被送到医院后,他被检测出患上了“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的时间。直到现在,他还会在日常工作中不时地浑身乏力,出着虚汗。
  2014年的春节,正当所有人都在举家欢庆时,一股大潮向正在建设中的崇明东滩堤坝袭来。原定的6月30日是最后的交工时间,还能不能顺利完工?为了让项目顺利完成,汤臣栋开始了与时间的赛跑。作为保护区管理处主任,每天早上6点,总能在工程项目的施工地上看到他的身影。在现场发现任何施工问题、现场的安全隐患他都第一时间主动上前与施工项目方及时交流。他还邀请英、美各国专家,指导施工队如何把工程赶上去,按时完工。最终他和他的施工队跑赢了时间,在6月30日汛期前顺利完工。
  如今,上海崇明东滩鸟类保护自然区已经成了具有全球意义的生态敏感区,也是东北水鸟迁徙路线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现在的保护区,汤臣栋仍有着自己的担心:保护区周边放牧行为如何管理;25万的互花米草还没有被完全清除;保护区管理处缺乏一个永久性的办公场所;会不会有更多的义工、志愿者来到这里……但是,为了心中那份对鸟的坚守,他仍兢兢业业地守驻在崇明这片上海最东边的滩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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