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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本华论死亡[转]

(2011-08-16 15:3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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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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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本华不赞同自杀,因为自杀行为正是肯定了意志本身的显现。同时他也认为死亡并非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的论点基于他的形而上学,即一切事物必有其生成的原因。他认为人们对于死亡最大的恐惧在于他们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事实:我死了,但这个世界却仍然运行着,而这个观点的错误在于人们认为死亡代表了自己的表象归于无。叔本华认为人类的出生和死亡都有其内在的原因,而一切事物的变化都只在于表象之间。出生只是从前一状态转变而来的,所以不是一种无的状态。同样,死亡也不是归于无,而只是以另外一种状态存在于表象世界中。
  人类,因为具备理性,必然产生对死亡的恐惧。但一般而言,自然界中不论任何灾祸都有它的治疗法,至少有它的补偿。由于对死亡的认识所带来的反省知识人类获得形而上的见解,并由此得到一种慰藉。所有的宗教和哲学体系,主要即为针对这种目的而发,以帮助人们培养反省的理性,作为对死亡观念的解毒剂。
     然而,由于死亡的种种教训,却使一般人----至少欧洲人,徘徊于死亡是“绝对性破灭”和“完全不灭”的两种对立见解之间。这两者都有错误,绝对性破灭的说法是不严谨的,即使人死了,但精神和肉体还是会在世上存留一段时间,死亡并部等同于毁灭。而完全不灭,又是不可能的,是生命总有消逝的一天,范缜的神灭论很好的解释了这点,宗教所推崇的上帝之是一个精神层面的东西,只是一种信仰,并不能真实存在于现实中。
  我们先从实际的经验谈起。----首先,我们不能否定下列的事实:由于自然的意识,不仅使人对个人的死亡产生莫大的恐惧,即使对家族之死亦哀恸逾恒。而后者很明显并非由于自身的损失,而是出于同情心,为死者的遭遇大不幸而悲哀。倘使在这种场合下,不掉几滴泪,表示一些悲叹之情,便要被指责为铁石心肠,不近人情。这就难怪孔明在周瑜灵堂前痛哭就让众人不相信两人之间的过节了。因此,倘若复仇之心达到极点,能加之于敌人的最大灾祸,便是把敌人置于死地。
  从上述来看,死亡便是最大的灾祸,以及生存的无价值。死亡的恐惧实际是超然独立于一切认识之上的;人类的最大灾祸便是死亡的威胁;我们最大的恐惧来自对死亡的忧虑;最能吸引我们关心的是他人生命的安危;最害怕看到的便是执行死刑。但是,倘若我们因惧怕死亡而惶惶不可终日,为这短暂的时间而太过忧愁,为自己或他人的生命濒临危险而大感恐惧,或创作一些把主题放在死亡的恐怖、使人感到惶恐悚惧的悲剧,实在是再愚蠢不过的事。对那些整天以为地球即将消失的人来说,现在安静的日子反而是不正常的,每天期待着悲剧的降临。这样的人生,虽然刺激但是很无知。人类对生命的强烈执著,是盲目而不合理的。
  因为,我们在未出生前,不知已经经过多少世代,但我们绝对不会对它悲伤,那么,死后的非存在,又有什么值得悲伤的?我们的生存,不过是漫长无涯的生存中之一刹那得间奏而已,死后和生前并无不同,因此实在大可不必为此感觉痛苦难耐。倘若说对于生存的渴望,是因“现在的生存非常愉快”而产生,事实上并非如此。一般来说,经验愈多,进而对非存在的是乐园怀有更多憧憬。此外,在所谓灵魂不灭的希望中,我们不也时常期盼所谓“更美好的世界”吗?----这些,都能证明“现世”并没有多美好。话虽如此,世人却很热衷于谈论有关我们死后的状态问题,谈话原无可厚非,但若过分,则难免钻牛角尖。不幸的是,几乎所有的世人都犯这毛病。事实上,死后的无限时间和未出生的无限时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因而毫无值得恐惧之处。人既已不存在,一切与我们生存无关的时间,无论是过去抑或未来,都不再重要,为它悲伤,实在毫无来由。
     有位哲人曾对死亡问题有过这样的结论,他说:“死是与我们无关的事情。”他注释说:“因为我们存在时死亡不会降临,等到死神光临时,我们就又不存在了。即使丧失些什么,也不算是灾祸。”因此说,一切生物对死亡的恐惧和嫌恶,纯粹都是从盲目的意志产生,那是因为生物有求生的意志,这种意志的全部本质有着需求生命和生存的冲动。此时的意志,因受“时间”形式的限制,始终将本身与现象视为同一,它误以为“死亡”是自己的终结,因而尽其全力以抵抗之。
  生命,实际上对任何人来说都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珍惜的。我们之所以那样畏惧死亡,并不是由于生命的终结,而是因为有机体的破灭。因为,实际上有机体是以身体作为意志的表现,但我们只有在病痛和衰老的灾祸中,才能感觉到这种破灭;反之,对主观而言,死亡仅是脑髓停止活动,意识消失的一刹那而已,随之而来的所有波及有机体诸器官停止活动的情形,其实不过是死后附带的现象。因此说,不管死亡如何令人感到恐惧,其实它本身并不是灾祸。当生存中或自己的努力遭遇到难以克服的障碍,或为不治之症和难以消解的忧愁所烦恼时,大自然就是现成的最后避难所,它早已为我们敞开,让我们回归自然的怀抱中。生存,就像是大自然颁予的“财产委任状”,造化在适当的时机引诱我们从自然的怀抱投向生存状态,但仍随时欢迎我们回去。当然,那也是经过肉体或道德方面的一番战斗之后,才有这种行动。大凡人就是这样轻率而欢天喜地的来到这烦恼多、乐趣少的生存中,然后,又拼命的挣扎着想回到原来的场所。
  无可否认,生死的决定应是最令人紧张、关心、恐惧的一场豪赌,因为在我们眼中看来,它关乎一切的一切。但永远坦率正直,绝不虚伪的自然,以及“圣婆伽梵歌”中的毗瑟驽,却向我们表示:个体的生死根本无足轻重,不管动物或人类,它只把他们的生命委之于极锁细的偶然,毫无介入之意。----看罢,只要我们的脚步在无意识中稍不留意,就可决定昆虫的生死;自然之对待人类与动物相同,在人类身上,个人的生死对于自然根本不成其为问题,因为我们本身亦等于自然。仔细想想,我们真应该同意自然的话,同样不必以生死为念。
     诚然,人类由“生殖”凭空而来,基于此义,“死亡”也不妨说是归于乌有。但若能真正体会这种“虚无”,也算颇饶兴味了。因为这种经验性的“无”,绝不是绝对性的“无”。换句话说,只须具备一般的洞察力,便足可理解:“这种‘无’不论在任何意义下,都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或者,只从经验也可以看出,那是双亲的所有性质再出于子女的身上,也就是击败了死亡”。
  尽管永无休止的时间洪流攫夺了它的全部内容。存在于现实的却始终是确定不懂而永远相同的东西,就此而言,我们倘若能以纯客观的态度来观察生命的直接进行,将可很清楚地看出:在所谓时间的车轮中心,有个“永远的存在”。----若是有人能同天地寿,他便能观察到人类的全盘经过,他将看到,出生和死亡只是一种不间断的摆动,两者轮流交替,而不是陆续从“无”产生新个体,然后归之于“无”。种族永远是实在的东西,它正如我们眼中所看到的火花在轮中的迅速旋转,弹簧在三角形中的迅速摆动一般,出生和死亡只是它的摆动而已。
  佛陀常言:“解开心灵之结,则一切疑惑俱除,其‘业’亦失。死亡是从偏狭的个体性解脱出来的瞬间,而使真正根源性的自由的一再度显现”。居于此文义,这一瞬间也许可以视之为“回复原状”。很多死者之颜面呈现安详、平和之态,其故或即在此,看破此中玄机的人更可欣然、自发地迎接死亡,舍弃或否定求生意志。因为他们了解,我们的肉身之时一具皮囊而已,在他们眼中看来,我们的生存即是“空”。佛教信仰将此境界称之为“涅槃”,或称“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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